眼见苏暮离朝着自己看来,司徒长恩立刻便笑眯眯地侧脸蹭了蹭苏暮离的脸颊。
苏暮离避无可避,顿时被蹭了一脸的柔软温凉。
若不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和这妖精才认识不到一刻钟,她甚至会以为这妖精是自己养大的毛绒宠物成精。
这么喜欢蹭她,难不成真以为自己是毛茸茸的毛团子么?
司徒长恩察觉到了她眼底的吐槽,非但没有被嫌弃的觉悟,反而笑得更加妖孽了。
她们两人一来一往,看在旁人眼中却是亲昵无比,孟长芸就是那个被刺激最深的。
眼见自己从头到尾被两人无视,孟长芸皱眉骂道:“孟长恩!你可真够恶心的,以前是为了得到钱财不要脸,现在是又是为了什么?你连女人都不放过了?饥不择食了吗你?”
她向来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姐姐,总觉得这贱人简直就是整个孟家的耻辱,然而,她爹偏偏总是警告她,不许自己惹怒她!
可是,凭什么?
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罢了!
说什么背后势力复杂,其实还不是都是被人家给睡出来的?
用她娘的话来说,孟长恩就跟她那个贱人娘一样,都是人尽可夫的女表子!
只要一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个同父异母的亲姐姐,她就恶心到恨不得把胆汁都吐出来!
“孟长恩!我跟你说……”话呢!
最后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憋进了喉咙里。
“呃呃!放,放开我!”孟长芸徒劳地挥动着手,面色铁青地张大了嘴,却根本呼吸不得。
那个掐着她脖子的男人,就像是一块没有任何情绪的大铁块,连掐着她脖子的手指都是冰冷的!
孟长芸认识这个男人,那是司徒长恩手底下最忠诚的一条狗——隐易。
“小易,放手吧。真弄死了,那老男人又要借机来攀关系了。”
司徒长恩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子,慵懒地打了一个呵欠,眼见苏暮离虽然身体僵硬地坐着,却不再反抗自己挂在她身上,顿时开心地又蹭了蹭她粉嫩的脸颊。
那边,被叫做小易的青年,闻言便恭敬地松开了手,就像是扔破布一样,将孟长芸扔在了地上。
“咳咳咳!”
孟长芸捂住了自己的喉咙,撕心裂肺地咳嗽了起来,生理泪水克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沙哑着嗓子就要怒骂:“孟……”
“嘘。”司徒长恩忽然伸手轻轻按压自己的嘴唇,柔媚地道:“我已经教你好几次了,再叫错我的名字,我真的会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给你家南泽表哥吃的哦。”
“你!你欺负我!”孟长芸顿时一滞,虽然心中各种怨毒话语叫嚣不已,却再不敢冲司徒长恩大吼大叫了。
司徒长恩低喃了一声:“啧,记吃不记打的东西,这么些年,唯一长的那点儿脑子,也都用到楚南泽那渣男的身上了。真可怜。”
她轻飘飘地瞥了孟长芸一眼,道:“你这又是在他家受了委屈,出来找人撒气了吧?呵,你也就这点儿出息了。”
又是楚南泽啊。
苏暮离的眸色微微深了深,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
以前原主还在的时候,苏慕雪和孟长芸因为楚南泽,没少收拾原主,如今原主走了,想不到她出来一趟,竟然还是能够碰到楚南泽的渣滓边儿,小配件,来找茬。
她这边念头刚起,那边孟长芸就恼羞成怒地转移了炮火,彻底将欺软怕硬发挥了个极致。
孟长芸先是冲着自己刚刚派来找茬的属下吼了一嗓子:“还不滚过来!还站在那小妖精身边,找死吗?”
等那男人讪笑着走到了她的身边,她才高高扬起了下巴,冲着苏暮离便扔出了一张金卡来。
她高傲至极地冲苏暮离道:“喂!说你呢!你不是缺钱吗?这五十万金子给你了!快给我滚过来!你以后就是我的奴婢了!”
她那语气,简直就像是在招呼一个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喽罗,尤其是在看到苏暮离果然收了她给的卡之后,顿时变得更加趾高气扬。
很显然,孟长芸正在为自己终于成功抢夺了司徒长恩的东西,而感到沾沾自喜,得意不已。
她甚至还挑衅至极地冲着司徒长恩挑了挑眉——瞧!你看上的死丫头,本小姐区区五十万金就把她买走了!
苏暮离一眼就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却仍旧浅浅一笑,收了卡,然后半分动弹的意思也没有。
两张桌子二十万金,救那男人免被身边这妖精彻底弄死五万金,再加上自己原谅了那男人找茬找死,不再追究的精神损失费,五十万也差不多。
“我叫你呢!没听到吗?”孟长芸等了半晌,却不见苏暮离凑过来谄媚,顿时便沉下了脸。
“你的下属被下了毒,你却不管他的性命,我又不傻,为何要去做你的奴婢?”苏暮离疑惑地反问道,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就像是在问——你是傻子吗?怎么会那么想?
“可是你分明收了我的钱!”孟长芸惊呆了,满脸都是“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的表情。
“那是你属下打坏我桌子的钱。”苏暮离慢吞吞地说道,同时瞥了一眼那找茬男人铁青的脸色,颇有些幸灾乐祸。
孟长芸此举,简直是在自毁长城,长此以往,再不会有人肯为她真心办事了。
“一张破桌子,你也敢要我五十万?你穷疯了吧?”孟长芸被气得脸都涨红了。
她尖叫的时候,忍不住那刀子一样的目光狠狠地刮着苏暮离,这才忽然发现——这带着面具的丫头,无论是眼睛还是嘴型,竟然都跟苏暮离那个小贱人极像!
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孟长芸的脑回路,一瞬间就跟孟阳接上了!
她奇异地觉得——既然苏暮离暂时动不了了,这个身形跟苏暮离极为相似的人,完全可以用来撒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