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会冲着他笑,给他好脸色。
王曾见凌画和盛天歌相处融洽,至少是没有吵起来就退了出去,让二人独处,或许可以增进感情。
偌大的凌霄阁内殿只剩下了盛天歌和凌画两个人,场面一度安静的令人窒息。
忽然,凌画看到盛天歌的表情有点扭曲。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凌画问。
盛天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需求,虽然有点尴尬,“我想出恭!”
“出恭?”凌画一时没明白过来,不过见盛天歌表情如此知道了出恭是什么玩意儿,问,“大的还是小的?”
“什么大的,小的?”盛天歌不懂。
“就是撒尿还是拉巴?”凌画问,面上半点尴尬之色没有。
“你这个女人真是粗俗!”盛天歌瞪她。
“哦,那随你!”凌画语气随意,决定不理会。
片刻之后,盛天歌道,“小的!”
“哦……”凌画站起来,找了夜壶过来,“自己可以吗?”
“找王曾!”盛天歌再度瞪着她。
“病人哪来的尊严,我可以用筷子夹!”凌画微笑。
“滚出去,找王曾,快!”盛天歌喘着气喊。
凌画点点头,一步步走向门口。
“你就不能快一点。”盛天歌着急。
凌画走的更慢,还吹起了口哨,嘘嘘……
盛天歌……
凌画走到门口却没见到王曾,等了一刻钟的时间,王曾才回来。
“王爷要小解,找你!”凌画对王曾说。
“啊……”王曾忽然有种不祥的预兆,快步进了里面。
“王爷!”王曾喊了一声。
“你死哪里去了?”盛天歌义愤填膺。
“我去了趟茅房,刚回来,王爷,您,快一点。”王曾掀起盛天歌的被子,一股浓郁的骚气味从里面传出来。
王曾觉得自己完蛋了。
凌画站在门口看到王曾匆匆出来带了两个小厮进去,然后又找了新的被褥,顺带将旧的被褥全部都扔掉。
“王妃,您叫别人也可以呀,王爷……哎……”王曾看着凌画一副说不出话的表情。
“王爷找你,我以为他只有你才可以,谁能知道……”凌画笑。
“王妃,您的笑容太幸灾乐祸了。”王曾语气里透着无奈。
“我乐意!”凌画扭动身姿,跳起了舞。
周王吃完了两个冰糖肘子,吃的很爽,很香,很开心,为了表达自己的开心之情,周王来重新来到了凌霄阁的内殿看望盛天歌。
“三哥,你还没走。”盛天歌语气中有诧异,不过更多的是无奈,因为他这个三哥向来不靠谱。
“嗯,在你的园子里转了一会儿!”周王笑着说。
“我的园子有什么好转的,我心思向来不在上面,没什么好看的吧……”盛天歌狐疑的看着周王,“你是不是找到什么好吃的了,所以才留着不走。”
周王只对食物感兴趣,这是他们所有兄弟姐妹都知道的。
“哪有,没有的事情……”周王摆摆手笑,“我走了。”
盛天歌点点头。
周王站起来,看着盛天歌,“你好好养伤,不要多思,能吃什么吃什么,没有什么事情比吃饭重要……”
“还有,六弟妹非常好,你要善待她,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有的东西看着好,其实不怎么好。”
盛天歌一头雾水。
凌画看着周王笑,周王相貌一般,好吃,看起来胸无大志,可心里却是个明白人。
周王是这几个皇子中唯一一个有脑子,思维还正常的人。
盛天歌火红的眸子盯着凌画,“没想到,你竟然连周王都收买了,他可是向来不参与这些事情的,现在为你说话,你真有心机。”
“心里肮脏的人,看什么都肮脏,你是这样的人,可周王不是,所以看得比你清楚。”凌画道。
盛天歌只是生气。
“对了,你喝水吗,刚才尿床了,应该想喝水吧!”凌画故意在盛天歌伤口上撒盐。
盛天歌要被气炸了,他两岁之后就再没有尿床了,没想到这么大了竟然尿床。
凌画端了一碗水给盛天歌。
“我喂你?”凌画询问的眼神看着盛天歌。
“不需要!”盛天歌气愤着伸起手来。
愤怒使人奋发,盛天歌的手竟然真的抬了起来。
凌画将那碗水放在了盛天歌的手中。盛天歌试图抓住水碗,可惜,失败了,碗掉在了床上,水洒在了床铺上。
凌画一本正经,“王爷,您又尿床了。”
“凌画,我,我要杀了你!”盛天歌大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凌画哈哈大笑,打开门离开了凌霄阁的内殿。
“王妃,您怎么了?”凌画刚出门,忽然有人问她。
凌画低头向台阶下看去,见鲁汉爬在阶梯下,仰着头看着她。
“鲁汉,你都成这个样子了,乱跑什么,赶紧回去躺着,你这是想死吗?”凌画下了阶梯看着鲁汉。凌画听春花说鲁汉身上大小伤口二十六处,腹部和胸口的伤最致命,没想到竟然还活着,这个男人的求生欲真强。
“我没事,王妃不用担心,我在担心王爷,王爷没事吧!”鲁汉问。
“你真是衷心,他没事!”凌画站起来回了偏殿。
转眼过去了两天,盛天歌的毒解了很多,身体也恢复了不少,至少可以自己拿筷子,自己可以将夜壶放在该放的地方,不用尿床了。
王曾忽然匆匆进来,神色慌张地对凌画道,“刚才安乐宫的一个小内侍过来说,小白受伤了,伤势很重。”
凌画手里端着的一碗羹汤直接掉在了地上,满脸震惊,“小白那么聪明怎么会受伤?”
盛天歌也坐了起来,“小白伤势究竟如何,有没有说是否还活着。”
“我要进宫看看。”凌画说着,转身就走。
“本王也去!”盛天歌说着就要下床,可是,毕竟身体不济,还非常的许多,刚下床,身体就向一边倒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王曾赶紧过去将盛天歌扶起来,劝慰道,“王爷,您就别着急了,您现在的状况怎么进宫,即使进宫又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