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前面那些倒还让金瑶感动不已,直到最后一句,她有些呆愣。
陛下将她留下,难道是为了…
康彦良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的太多了。
连忙咧嘴笑了笑,对上那人难得微红了的眸子。
“我写了那么多信给你,你居然一封也不回,真是…该罚。”
说着便猛然底下了脑袋,一口封住了自己垂涎了很久的红唇。
那夜喝醉,半真半假,他承认自己很卑鄙。
但是这女人实在太没脑子和情商了,任由自己如何暗示明示都没有用,只得使了这般卑鄙手段。
但也正是如此,彻底吓坏了小女人,他想过她会揍自己一顿,但万万没想到,她会选择逃离。
天知道,一觉醒来,身边的软香玉体没有了,昨晚还与自己翻云覆雨抵死缠绵的人没有了,那种感觉得有多失落。
金瑶第一次被这种带着霸道,带着浓浓的惩罚味道的吻给弄的晕头转向,甚至不知道要如何呼吸和喘气,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手脚软绵无力,像是被人打散了骨头一般。
她对这样的自己暗自鄙视,可又忍不住的继续沉沦,双手下意识的环上那人的脖子,以此来避免自己瘫软在地上。
鼻息间是那人灼热的呼吸,他的大手放在她的腰间,将人牢牢的抱着。
而此刻忘情的两人,并不知道他们的一切都被别人一清二楚的收入了眼底。
“呜呜呜…太感人了,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一个如意郎君啊。”
躲在二楼楼梯口的如歌忍不住悄悄抹眼泪,别说如意郎君了,她现在面对的那些,不是内侍就是侍卫,哪里能碰到正常男人嘛!
“别哭了,别哭了,你声音小点,莫要吵到下面那两个人,那两人的功夫你是知道的,金将军又是个脸皮薄的,她要是恼羞成怒起来,有你好果子吃的,到时候我可保不住你。”
月娘连忙将细长如水葱一般的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压低了声音说道。
如歌一听,猛然用手指捂着口鼻,连忙点头。
是啊是啊,金将军的脾气,她最是清楚了。
而楼下那两个还在抱着互啃,似乎没玩没了了。
在场的几乎都是小姑娘丫头,当即就有好些红了脸,转过了脑袋,有些胆子大的,会悄悄的从指缝里偷看。
而这里最为大胆的,应当属月娘了,北地民风本就比较开放,而她又不是那种不经世事的小姑娘,自然不会如那些丫头片子们一般涨红了脸。
只是心中不免感慨。
将手中瓜子仁塞到一旁一丫头手中,双眸中露出些许落寞,提了裙摆便上了楼,推开自己的门便走了进去。
直奔铺着宣纸的书桌,挑出一支笔,磨了墨,拿着笔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提笔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才提笔在宣纸上书写了起来。
待墨迹吹干,她才在落款处摁上自己的私章。
这封信,是要寄给远在边疆的那人。
以往,都是他来了信,自己再回信,无非就是一些问候和多注意,字里行间都没透漏出感情。
直到今天看到康彦良和金瑶,月娘想…他在那么危险的地方,而自己这里也不太平。
在这样的年岁里,很多分一分开,便是一辈子。
而她不想到死那人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大着胆子写下那些情话,既然你不主动,那便让她来主动吧!
宫中,太学。
胥老爷子捧着书本在上面讲解,而下面几个调皮捣蛋的坐不住,早就私下做起了小动作。
而那胥老爷子显然是都看到了,只是没点破而已。
嘴角微抿,都说老人隔代亲,如今又是曾孙曾孙女儿,他哪里舍得责罚。
花白了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一把山羊胡,眉宇间却带着一些老小孩的趣味。
只有苏言最是安静的坐着,安静的听着,虽然他有事也会出神,并不是上面的老爷子讲的无趣,而是正是午时,谁能不犯困?
“言儿…言儿…拿着…”
皮猴子小哲儿也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水果儿,用袖子擦了擦,两只小眼睛悄悄瞄了瞄讲台上的胥老爷子,将一个果子递给明显正在打瞌睡的苏小言。
苏言愣了一下,但还是接了过来。
小哲儿露出还没长齐全的牙齿,咧嘴一笑,做了个“嘘…”的手势,将书本举高,将脑袋趴了下去,悄悄将果子举到口边。
“咔嚓…”一声便咬了下去,那果子水分多,一下子便顺着他的唇边留了出来。
苏言犹豫着要不要吃,却见小哲儿比了个“快吃”的手势。
犹豫了一下,才学着他的样子,将书本竖了起来,躲在书本后面。
“咔嚓”了一口。
两个人都忍不住捂着小嘴笑了起来。
小哲儿豪放惯了,只是那苏言却只是抿着唇儿,笑的很是含蓄。
“咳咳…哲儿,言儿,你们两个,给我站起来。”
讲台上的老人老早就看到两人的小动作了,只是没道破而已。
如今看着两人分享果子,实在是眼红。
两个小家伙愣了一下,苏言当即便羞红了脸。
而哲儿向来是没脸没皮惯了,吐了吐小舌头,放下书本的时候还不忘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果渍。
“太爷爷…”
小家伙机灵着呢,最是晓得如何讨人欢心,不管是哪个长辈,向来被他哄的没辙。
“拿出来吧。”
胥老爷子故意板着脸,走到两人小桌子前,用教鞭点了点桌面,说道。
两人低垂着脑袋,将手中被啃了一口的水果递了出来。
一左一右,倒是默契。
看着两个小家伙这番模样,胥老爷子早就软了心肠了,当即就弯了一把老骨头。
“这么好吃的果子,怎么也不见你先孝敬太爷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