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斐被掐着下颚按在墙上,嘴巴不由得大张开,一团布直接塞进他嘴里。
杂物间的东西都是保洁所用,这块布虽然清洗过了,但还是带着尘埃的异味。景阳斐反射条件干呕了一下,挣扎着想扯掉。
沉默拽着他的手往后一压,一条绳索直接将他的两双手绑得结结实实。
“唔唔!”
景阳斐低头看着她,惶恐不安的神色深处,却依旧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
沉默直视着他,脸色平静的看着他不再挣扎,黑曜石的眸子看着自己,隐隐抗拒不肯服输的样子。
沉默抬起脚,膝盖猛得击在他腹部。
景阳斐闷哼了一声,痛苦的皱着眉,一点点滑落在地上。
“景阳斐。”
带着一丝凉意的手抚上他的脸庞,轻又慢的触碰却让景阳斐打了个颤,有些迷茫的看着沉默。
“我从来不需要掌控我的人。”
沉默指尖从他俊美的脸庞上划过,往下,扯开了他西装的领带,然后解开他的衬衫扣子。
“唔唔。”
景阳斐立即挣扎起来,却被强硬压在墙上动弹不得。
随着衣服解开,印在锁骨上的,被棘刺困住的玫瑰依旧清晰刺目,随着他剧烈的呼吸起伏着。
沉默看着他带着几分不甘和难过的神情,眼眸微垂,手按在他后脑,猛得往地下一压。
景阳斐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剧烈的撞击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意识都模糊了一瞬。
“咔”的一声,他的皮带被解下来,紧裹着臀部的西装裤不过一会就落到地方,只剩下一条纯黑绣金边的底裤。
“呜唔……!”
景阳斐被堵住的唇中发出哀求的呜咽,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沉默将抽下的皮带在手里揉搓了一下,确认材质不错啊,起身踩在他腰间。这样景阳斐上半身匍匐在地上,臀部却被迫高高翘起。
景阳斐过于模糊的声音让人听不明白他想说什么,沉默也不想听。
手中的皮带猛得扬起,狠狠的抽在他的臀部上。
“啪!”
沉默下手没有收力,这第一下力道十足。身下的景阳斐猛得一颤,痛得跪在地上的双腿在哆嗦。
“啪!啪!”
沉默没有停,扬手毫不留情的一下又一下抽打着他。
韧性十足的皮带快速的抽打在皮肉上,景阳斐被抽得浑身颤抖起来,发出的呜咽声变得激烈而急促。
数十抽后,因为有底裤隔着所以看不到有没有留下痕迹,但是可以清楚的看见他臀部的轮廓肿了不少。
沉默平静的看着,抬起脚毫不留情的踩上他肿起的臀部。
“唔!!!”
景阳斐发出尖锐的呼声,上半身瘫在地上,大腿根部剧烈的痉挛着。
“疼吗?”
沉默蹲下身,手轻缓抚上他侧到一旁,被汗水浸湿的黑发遮住了他大半脸庞,显得格外狼狈。
指尖是带着凉意的湿,沉默平静的抹去他眼角的水迹,轻声道,“想起来吗?”
“呜……”
景阳斐发出低沉的哽咽声,如同压抑不住的低泣,含着深切的哀求。
“可以。”
沉默解开绑住他手腕的绳索和他嘴里的布,将皮带摆弄了一下,从他脖颈处穿过,微笑了一下,眼眸中却是一片漠然,下一刻用力拉紧了皮带。
“额啊啊……!”
景阳斐被强硬的扯起来,上半身脱离地面,半跪着往后弯,脊背形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皮带被绷紧,隐隐颤动,可以想象沉默用力多大的力气。
景阳斐手挣扎着抓住了皮带,被迫仰起的脸庞漫上窒息的红,无法控制张开的唇中流下涎水。他看着上方的虚空,手指拼尽全力试图拽动脖颈的禁锢,如同溺水后不肯放弃的人,挣扎着反抗着。
“景阳斐。”
轻又缓的声音从他后面响起,景阳斐已经无法思考太多,但那一刻他仿佛还是想到了,沉默那副平静又漠然看着自己的神情。
他浑身僵硬,原本试图挣扎的手一点点失去力气,最后徒然的垂下。
景阳斐神色渐渐空洞麻木,他在窒息和无法言喻的绝望悲伤中,合上了眼眸。
沉默顿了一下,放开了手。
“砰!”
景阳斐再次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他条件反射的捂住上去束缚的脖颈,在地上绝望又剧烈的干呕咳嗽着,透明的水液一点点滴在地上。
“呜……”
一声声咳嗽混合着细微的哽咽,让人听着无端觉得悲凉。
沉默踩住他的肩膀,将他侧的身体强迫压平,直面着自己。
景阳斐脸上都是水,不知道是他自己生理性的泪水还是什么,黑发一根根贴着他的额头,黑曜石的眼眸中没有了高高在上的光,而是朦胧的泪水,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景阳斐目光在触及到沉默时动了一下,随后里面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下。
“唔……咳咳呜……”
景阳斐抬手仿佛想掩盖自己此时狼狈脆弱的样子,却被沉默踩住了手。
“呜……!别,安云……不要这样……”
景阳斐看着她,薄唇颤抖着吐出呜咽,不住的流泪。
沉默平静的俯视着他,突然之间,叹了一口气。
这一声叹气,反而让景阳斐缩了一下,所有的呜咽低泣都梗在喉头。
沉默退后一步,重新恢复平静的脸色,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景阳斐心猛得揪起,在一瞬间他爆发出巨大的力道,扑上去用力抓住了沉默的裙角。
“安云……别走,别走!”
沉默面无表情的扯了一下裙摆,却被他死死拽住。
“我错了呜呜,我错了……!”
景阳斐浑身无力的瘫在地上,但是手却始终紧紧的抓着沉默。从内心漫上来几乎死去的痛苦让他失去所有的理智。
“我错了安云,我错了,别走……”
“放开。”沉默没有看他,只是平静的看着前面。
景阳斐的手并没有松开。
沉默眼眸冷下,直接踩住那片裙角,用力拉起。
“撕拉”
景阳斐抓住的那片裙角直接被撕裂,垂落在地上。
“安云!!”
“砰!”
门无情的关上,将扑过来的景阳斐和他的声音一同锁在里面。
“我错了安云!!我错了!求你别走安云!!”
景阳斐疯了一样敲打着门和尖叫声即使隔音再好的门也无法挡住。
沉默平静的锁上门,将钥匙扔到一边,转身离开。
“我错了,别走……我错了……别走……”
景阳斐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嘶哑,慢慢的低下去,仿佛木偶一样,反反复复的重复着一句话。
“我错了……”
半响后,一个人从转角处走出来。
顾远云漂亮的脸上没有一丝温柔的笑意,而是如同精致的玩偶,没有一点情绪。
他看了一眼沉默离去的方向,浓密的睫羽下,那双被无数人称赞藏有无数绚丽的眼眸中,此时却无比的空洞。
顾远云手搭上仓库门的把手。
“安云……”
嘶哑的声音在门后传来,带着无助和绝望,如同卑微匍匐在地上的奴隶祈求,求着那个人会回头。
“……”
顾远云垂下的眼眸渗出冷意,将手收了回来,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沉默去换回了学院的制服,原本先自行离开,但是想起来自己这次还有一个目的,思考了一会还是返回了宴会中。
“这里!”
在大厅中央正被许多人包围着的苏弥自她一踏入宴会就发现了她,高兴的挥手和她示意。
周围的人们顿时也跟着将目光转过来,一时间沉默就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哼。”
一声带着讥讽的冷哼声传入耳中,沉默下意识将视线移过去,落在二楼上。
这次各个学院理事团的人也过来了,所以宴会分成了两个圈子。一楼是学生们的地盘,二楼就是这些人的。
发出冷哼的人是一名中年男人,些许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的往后梳起,脸色冷然中又带着几分阴沉。他看到沉默看过来,脸上的表情更加冷漠阴沉了。
“知道他是谁不?”苏弥已经跑到她旁边,看见沉默的视线后,笑嘻嘻道。
“姜家现任家主……也就是,姜漠离的父亲。”
沉默不感兴趣的收回目光。
说起来,冷夜穆的妈妈也是理事团的成员,却没有到场,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处理冷夜穆留下的烂摊子了。
远路倒也在,她站在离众人微微远的地方,察觉到沉默的目光后,对她微微点头。
苏弥将沉默带到一旁,笑眯眯道,“听说你有事要找柏清。”
沉默有些诧异,但还是点头。
“柏清现在是我的从属,他的一切都已经是我的了,所以,你要来说服我。”
苏弥笑眯眯的咬了一块糕点,愉悦的拍了拍手上的糕点屑。
“很简单,和我打一架。”
“打赢了我就答应你的事,打输了的话……”
苏弥打了个响指,直直的看着沉默,眼眸弯起,“就没得谈咯~”
“免谈。”
沉默还没说话,两道冷漠的声音抢在她之前开口。
姜漠离顿了一下,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半靠在角落处的远路,随即皱着眉站在沉默面前,冷漠的看着苏弥。
“苏小姐自幼便学体武,个人体质远强于正常人。而安云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未免太过勉强,还是说……洛原的王正是此意?”
苏弥眼睛闪闪发亮的上下打量着姜漠离,唇角勾起一抹笑。
姜漠离脸色冷漠。
“如果是以学院之间的比试进行,那么身为银原学生会主席的我,自然奉陪。”
苏弥笑了,眼眸如月牙一样灵动。
“姜主席……虽然话是那么说,但是你和我打嘛……”
苏弥摇了摇头,十分忧愁的叹了一口气。
这副十足藐视的样子让姜漠离脸色越发冷漠,刚想说话苏弥突然抬手止住了他。
“我和你之间的身份,是打不成的。”
今天那么多人在这看着,不管那方输或赢,都没有好处。而且洛原和银原自古就暗自竞争到现,她再惹出什么麻烦事来,回去又会是被一顿唠叨教训。
“不过……还有另一种身份,你可以帮助她。”
苏弥歪头,对着沉默笑了一下,扬手打了一个响指。很快,身姿挺拔,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柏清就来到她身边,站在一旁安静不语。
“这是我的从属……柏清。”
苏弥眼眸弯起,笑容灿烂的看着姜漠离。
“这场我和她的对决就是……双方从属的对决。”
“你和柏清打,你赢了,那我就答应她的事。你输了,”苏弥摊手,“那么就没得谈。”
“那么问题是……你承认你是,她的从属吗?”
沉默一瞬间有些头疼。
果不其然姜漠离毫不犹豫的回她,“是。”
沉默眼眸看向一旁,静默不言。
“漂亮!”
苏弥兴奋的拍了一下手,“那接下来就开始……”
“不行。”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温柔的声音打断了。
沉默看着顾远云温柔的脸色,眼眸微沉。
顾远云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刚好足够将附近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一有人看过来,就会有人条件反射的跟着一起看,特别是这里的五个人,都非常的有名,所以不到一会,全场都静默下来,看着他们。
姜漠离冰冷的看着顾远云,他却没有受一丝影响,带着几分无奈和沉痛的道。
“姜漠离,你身为我银原的学生会主席,是我们学院的代表,怎么能说出,自己是一个人的从属这样的话?!”
此话一出,宴会顿时掀起波澜。
“姜主席?怎么会?!”
“天哪,他这样冰冷无情的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不是学生会主席吗??这让银原学生的脸往哪搁啊!”
“好 好戏!”
“切这有什么,柏清还不是一样……”
“啧啧啧,年度最大新闻啊……”
姜漠离手用力握住,冰冷的看着顾远云,仿佛要用眼神杀死他一样。
沉默却看着顾远云撇向自己,那一瞬间厌恶至极的样子,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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