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三人被押到一处空地,周围都是一个个的坟丘,老鸦停在不远处的枯树上凄惨的叫着,仿佛在宣告三人的死刑。
行刑的士兵将三人面朝南面押跪在地,三名光着膀子的刀斧手扛着三把泛着寒光的铁刀走到三人背后。
“蒲大人,隆大人还有渣大人,你们三人还有什么遗言赶紧说,本军师可以帮你们带给家属!”
赵星远本着人道之心朝三人问到。
蒲风瞪了一眼赵星远怨愤道“呸,姓赵的,老夫来生定要报此仇!”
赵星远耸了耸肩一脸的不以为然,然后又转向渣尔科“渣大人你呢?有什么遗言?”
此时的渣尔科两眼无神,他抬着头朝赵星远傻笑着口中喃喃道“砍头喽,砍头喽,嘿嘿,好玩,好玩……”
看着渣尔科疯傻的样子,赵星远无奈的摇了摇头。此时的渣尔科已经吓傻掉了,所以没有必要在问下去了。
这时他看向最后一个跪在地上的隆言,只见他双眼紧闭,嘴巴也是一言不发,似乎是认命了。虽然隆言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但赵星远还是发现他额头上渗出的冷汗,这表明隆言内心怕的要死。
赵星远看着眼前的三人虽是耄耋之年,可他们三人却为了自己的利益却暗地里密谋造反,置汉山与百姓安危不顾。
作乱之人虽可恨,但背后的唆使者更可恨,若是不杀这三人,怕是日后会有更多的效仿跟风者。
赵星远退到一边挥手示意刀斧手准备。
这时三个刀斧头各自将铁刀高高举起对准着待砍的头颅,赵星远没有犹豫一声令下
“斩!”
三个刀斧手应声挥下锋利的铁刀,顷刻之间三人的脑袋被斩落在地。污血喷的满地都是,染红了大片土地。
赵星远见行刑完毕按照汉山王的旨意斩首后需将三人头颅挂在城中示众,于是他命人将三人的脑袋用兽皮草草包裹起来一同带入城中。而剩余的尸首则交由各自家属处置,士兵们便唤来家属将尸首领走。
城中,赵星远在南门入口的广场上竖起一根长杆,他将三人头颅悬挂在杆上,不一会就吸引了城中百姓竞相观望。
很快人群中有人认出了那杆上的人头是朝中的蒲风,隆言,渣尔科三位大臣。百姓中顿时炸开了锅,很多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毕竟这三位老臣辅佐汉山王多年,大王怎么会突然将三位老臣斩首?一时间让百姓们直呼震惊想不通。
见百姓们各个面露困惑之情,广场上更是充斥着非议之声,赵星远立刻朝广场上的百姓道出了缘由。他告知众人,朝中三位大臣伙同叛贼容氏父子起兵造反,合谋容氏贪污粮仓野麦,置汉山百姓安危不顾,所以大王以造反之罪将三人斩首示众。
听到这个消息后汉山的百姓们顿时安静了下来,非议之声也逐渐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百姓们的谩骂和批判,毕竟填饱肚子才是他们的追求,谁要让他们饿肚子,他们就得跟他拼命。
行刑完毕,赵星远马不停蹄地又赶回王宫朝汉山王汇报。
很快他便前往大殿,一路上赵星远见王宫内外已经打扫干净。那些尸首早已经抬走,连地上的血渍都被冲刷干净。汉山军还调派了几十个人临时充当王宫守卫,王宫也逐渐恢复了秩序。
刚进大殿门赵星远就见汉山王正坐在大殿之上,殿下面站了一个人正是光修法师。
“大王臣回来了,叛贼余党蒲风,隆言,渣尔科三人已被斩首,头颅立杆悬挂与南门广场上示众!”赵星远朝汉山王汇报到。
“好,辛苦军师了,今日本王还有件事要找你和光修法师商量!”此刻容正表情凝重又有些肃穆,似乎有什么重要的心事。
赵星远见到光修法师先行默默行了礼,便才问到“大王什么事情尽管说,只要臣能办的到。”
容正从大殿上走了下来来到二人身边,他面朝殿外叹了口气“找你们来是为了幕亲王的丧事!”
赵星远心头一阵不解,幕亲王发动叛乱,大王怎么会突然想起要给他办丧事?换做古代那些帝王直接抛尸,鬼才愿意还给叛贼办丧事。
“大王,这是何故?幕亲王刚发动的叛乱………”
容正摆手打断了赵星远的疑问说“本王知道,可是幕亲王毕竟是我的亲大哥,如今已死,他就是再罪大恶急我也是他的亲人,他的丧事我必须给他办!”
这时光修法师拱手谏言道“大王心怀仁德,宽宏大量,不过幕亲王的丧事不可张扬,毕竟发动叛乱不是光彩之事,幕亲王也为世人所不耻,所以得低调办丧!”
汉山王非常认同光修法师的意思点着头赞同道“光修法师言之有理,这也是本王的意思。”
此时赵星远明白了大王的意思,丧事得办但不能张扬,毕竟不光彩。
“大王,何时办理?另外在何处安葬?”赵星远问。
容正叹了口气说“明日一早天不亮就葬在后山容氏王陵之中,具体位置和礼数到时候就让光修法师安排!”
赵星远听着大王的口气似乎原谅了幕亲王,毕竟让其安葬在王陵已经是莫大的开恩。
“遵命!”
这时赵星远和光修法师一同领命。
…
出了王宫已经是临近傍晚,赵星远遣散了长矛军独自回到了府邸,一进屋佣人便告知镇国公拖克雷将军正在迎客厅等着求见,其子拖克令文也在。
赵星远得知拖克雷老将军到来十分的高兴,匆忙赶到迎客厅见到久等的拖克雷老将军,便快步上前握着老将军的手。
“老将军,让您久等了!”赵星远一脸歉意。
“军师,咱们好久不见了,十分挂念你”拖克雷紧紧握了赵星远的手又来了个大拥抱,交情甚好。
客套之后两人落座。
赵星远见拖克令文也在便命其给他们二人泡茶。
拖克令文便从客厅里的桌子抽屉里拿出一盒西山茶,从盒里取出两把茶叶搁进两只陶杯中倒上滚开的热水,瞬间茶香扑鼻。
拖克令文将泡好的茶端到他爹和军师的手上,站在一边侯着。
赵星远客气道“老将军尝尝这西山茶。”
拖克雷也客气的接过茶泯了小口连连称赞
“好茶,好茶…”
赵星远喝了口茶朝拖克雷抱拳致谢道“这次得感谢老将军出手相救,才能平复这场叛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拖克雷放下茶笑道“大王吉人自有天相,我不过是及时出手制止了叛贼,履行守土除奸之则,军师何需言谢,这些都是老朽应该做的”
赵星远听了这话是知道老将军的一番忠君爱国之心,他为汉山守土多年,一向是忠心耿耿,汉山有他在真乃是一幸!
这时拖克雷紧锁着眉头看了一眼拖克令文朝军师关切的问到“对了,我这小儿近来在军师身边表现如何?若是不听话又到处惹祸军师定要为老朽重重教训他。”
听到这话的拖克令文白了一眼他爹嘟囔着“爹,我可好着呢,怎么老是认为我会惹是生非,不信你问问军师!”
拖克雷回瞪了一眼“你这臭小子,就知道顶嘴,其他人不了解,你老爹我最清楚你。你小子性子桀骜不驯,又逞强好胜,就怕你在外给军师生事!”
“我哪里惹事生非了………”
“你还敢顶嘴,看老子怎么揍你……”
“哎,我又没犯错凭啥揍我……”
……
赵星远看着眼前这对父子吵嘴倒是一乐,“呵呵,老将军,你们父子两一见面就吵,再聊下去指不定又要打起来,咱两还是喝喝茶聊聊天的好。”
此刻老将军拖克雷在军师的劝解下喝了口茶瞪了一眼拖克令文,方才解了气。
赵星远见他们父子两不宜长处,只好借故把拖克令文给支出了客厅“令文啊…正好……今天马儿也跑了一天,你去帮我喂喂马。”
拖克令文又白了一眼他爹鼓着嘴气嘟嘟的跑开了。
…
“对了,军事学院情况怎么样?自从我去了兽峰山就一直没有回军事学院看看,所以很是挂念。”赵星远转移了话题问。
“托军师的福一切安好,学院一直在按照你的要求训练士兵学员,尤其是新训练出来的骑射军十分的出色,无论骑术,砍杀,射箭都不差。对了,这次骑射军就参与了平乱,而且还斩杀不少红巾军!”拖克雷一说到骑射军满脸的喜欢,显然他十分看好骑射军。
“原来骑射军也参与了平乱,难怪容氏的红巾军输的这么快!”赵星远这才知晓。
“对了,如今骑射军何人在指挥?”赵星远突然来了兴趣问到。
“是教习马三,就是当初那个被你救下的噬族兵,军师可曾记得?”
赵星远一听就想起了被他从乱葬岗救下的噬族兵马三,自从军事学院建立后确实有过噬族俘虏中招募善马术的人,马三就是其中之一。
“原来是马三啊,想不到他竟可以独自带兵了,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赵星远赞道。
拖克雷连声直夸赞着马三“这个马三骑术了得,教出了两批学员,而且还练出骑射的本领,在军中众人皆服。此次平乱是他主动请战,想不到和你的长矛军协同作战打的容城半道落慌而逃。”
“嗯,这马三是个可塑之才,若是好好磨炼将来也可为我汉山效力”
“军师若是有此意,不凡把骑射军调到兽峰山去,那里有大片的平原适合骑兵作战,况且兽峰山只有一支弓箭军守卫,军事力量太过薄弱,将骑射军调往兽峰山可以很好的增加守卫力量!”拖克雷建议到。
赵星远也觉得骑射军适合调往兽峰山驻扎便详解道:“这骑射军以机动性为见长,可以快速穿插迂回与敌军周旋,确实比较适合平原地带作战,若是如此那再好不过,等过几日忙完手头的事,我再上报给大王请求将骑射军调往兽峰山。当然,这里面也有老将军的功劳啊!”
拖克雷笑着摇了摇手“诶,军师要说功劳,那也是你的功劳,当初也是你在朝中力排众议极力建议建骑射军,不然那些缴获来的马匹指不定让那些愚蠢的大臣们宰掉剥皮割肉了,所以这功劳非你莫属。”
赵星远谦虚地笑了笑,突然问到“对了,那个马三身在何处?今日为何不带来与我见见?”
“哦,我让他带队打扫战场,料理后事,毕竟一仗打下来伤亡的人不少,又有不少尸首需要填埋,所以今日没有带来。要不要我这就派人将他叫过来?”拖克雷问。
赵星远连连罢手“不必不必,军中事务为重,这样吧,改日我再回军事学院看看!”
“这样也好,那军师若是来军事学院,定当欢迎之至!”
………
见天色不早,拖克雷便起身告了辞,赵星远也不留他吃酒,毕竟刚刚平乱,军中事务也重,况且明日一早还要忙幕亲王的丧事,赵星远便送了拖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