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温纹也就不纠结了,连忙起身去帮宋立帆松绑,那一伙人只知道围着脸色憋得通红的宋立帆唠叨,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去帮他解开领带。
可怜宋大少一解开束缚,就抱着温纹的肩膀哭着喊“嫂子”。
温纹虽然无语,也只能抱着他安慰着,今天这个派对显然是不能再继续了,众人也就作鸟兽散,领着自己女伴离开。
“温纹,要我送你回去吗?”
温纹转头。
周念川举着一模一样的黑伞站在后一台阶上,低着头注视她,一旁的迎宾小姐艰难举着一把超大号的伞为贵客阻挡刮下来的冰雨,狂风翻滚,吹得伞面砰砰作响,却愣是没有一丝风刮乱周念川的衣角,他就像一尊精美绝lun的雕塑,不动声色伫立着。
目光平淡却温柔。
周念川的衣领有些凌乱,领带也不知道扔去哪里,脖颈上还有一些红痕,显然是刚才被宋立帆锤的,不过他周身还是那股清贵矜持的模样,不慌不忙,看向温纹时,就像宫廷舞会邀请公主跳舞的王子,优雅尊贵。
“谢谢周少,我经纪人已经在路上了。”
温纹婉言谢绝,语气真诚。
“这样?”
周念川的目光了然,也猜出温纹只是不想他送,他却只是轻轻勾了下嘴角,并没有太多的勉强。淡淡的目光扫过她luo.露的肩膀,一阵寒风打来,温纹轻轻哆嗦了一下,小腿也不由贴在一起,周念川见此,绅士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温纹的肩头,动作轻柔。
“衣服干洗后送给我,我的联系方式你有。我等你电话。”
肩上的衣服质感很好,温暖舒适,裹在她身上挡去了大半的寒风,温纹有些发麻的手臂也逐渐恢复了体温,暖暖的。
既有要求,又是体贴,温纹一时间也找不理由拒绝,不过见周念川眼睛里深沉的暗色,似乎在酝酿风暴,她又不自觉想要快些逃开。
面前的男人真像一个恶魔,体贴处可以让你死心塌地,算计时,又让你无法逃离。明知有du,却还是被吸引目光。
周念川见她没有拒绝,朝着她点了点头,毫不留念跨开步子在迎宾的恭送下离开。
温纹注视着斜风狂雨中的周念川,他身型颀长,被雨打湿有些透明的衬衣贴着腰窝,虽未luo露,却有一种与他日常清贵不同的味道,咸咸的xing感。月色被乌云挡住,光泽薄淡,影子被他踩在脚下,好像每一步都有轰鸣的雷声作伴。
光线似乎浸没他的身躯,仅有的一些,拖长了也像延展符号,把他挺拔有力的躯干镀上一层暗色。
嘎吱——
“温纹——上车,嗝,快快快,我要吐了,你干嘛的!开慢点,老子都被颠脑震dàng了!”
雨幕中,隐隐约约四盏雪白明亮的车灯,完美流线型的跑车嚣张停在门口,一点也没有顾及“禁止停车”的指示牌。
宋立帆大嗓门嚎着,也不知道代驾说了什么,他扬高嗓音开始骂,“我才没醉,就你车开得不稳,还给我狡辩,信不信我投诉你!啥,你就是经理?你经理技术还那么差,走后门进来的吧。”
他絮絮叨叨,见温纹不动,按下车窗伸出脑袋顶着暴雨开始喊,“温纹!嫂子!大宝贝!进来吧,那么晚了,没出租车的,我送你——我和我二叔说好的,一定把你安全送到家!”
温纹没办法,只能坐进后座。
不等她把黑伞递给一旁等待的侍者,宋立帆就开始哔哔,“那谁,伞你特么的还要啊——老子今晚花了那么多钱,你一把伞送不得?走走走,快开车,呕——快!我忍不住了!”
侍者穿着黑色西装,满脸笑容,“您们慢走。”
显然这把伞是不要了。
温纹有些无语看着东翻西翻找塑料袋的宋立帆,缓声道,“既然有你送我,伞我留着也用不到,不如还给人家。他们迎宾也不能做主,少了一两把还要自己贴钱补上,何必呢?”
宋立帆挥了挥手,样子很不耐烦,只是忙着找塑料袋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