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谢谢你啊。”
“呃?”微微睁开双眸,看向了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我是你的人,还用与我如此客气吗?”
凌语柔心里一颤,忙转过脸去,那双眼眸太过勾魂摄魄。
“别开玩笑啦!我是说真的,我失策了,料不到西太公主有此一招,差点便着了道。”
“嗯……没事,有阿云在,柔儿不用担心。”
凌语柔抿了抿嘴,心里一抹涟漪渐渐散开,拿起一块小石,扔向了潭中。
“杜伟衡的儿子喜欢你吗?”
此话一出,凌语柔一凛,随即想到刚才他可能跟在了自己身后,便也没觉什么奇怪。
“嗯。”
“那他见过你真正的容颜吗?”
“没有。”
阿云淡淡一笑:“嗯……那还好。”
“呃?”
“没什么,我只是不想让别的男人把你抢走而已。”
像是对白的说话让凌语柔一愕,随即一抹潮红涌上脸郏:“抢什么啦,伟祺他的妻子是欧阳瑶姬。”欧阳瑶姬破了相,想像着杜伟祺日后面对着如貌如魔鬼一般的欧阳瑶姬,心里不免一阵唏嘘掠过。
“柔儿,和我一起去冥焰山吧。”
“冥焰山?!”凌语柔心里一骇,一抹凉意自脚底直透脑门:“去冥焰山干什么!”
第十八章 仙丹之处
冥焰山,为天星大陆最恐怖的地方之一,传说冥焰山中有着一颗仙人遗留下来的丹药,若是吃了功力便会增强数十倍,一直以来武林人士络绎不绝的去冥焰山,但却一个都没有回来,据说冥焰山上有着无数冤魂,专门噬食上山的人类,冥焰山上人类的尸骨一直堆到了山下,山上乌鸦叫声不绝,乌云笼罩的,俨然一处人间地狱。
“到冥焰山找仙丹去。”
凌语柔眼睛瞪得老大:“冥焰山上真的有仙丹吗?”
阿云清秀的眉毛微微一挑:“严格来说那不是一颗仙丹,而天上的一块陨石,天星大陆存在的时间有多长,它便有多长,此陨石吸收了天地精华,若是能将里面的能量提取与自身融为一体的话,那功力便会在瞬间倍增。”
“哦……原来如此,但那冥焰山杀机处处,不少武林人士一去不返的,我们俩个就这样去,是不是太危险了一点?”
阿云淡淡一笑:“那寒月殿不也是一个危险的地方,柔儿也安然闯过了,柔儿是我的幸运星,有柔儿在,阿云不怕。”
凌语柔直抽眉角,这算是啥逻辑,她只是误打误撞走进寒月殿而已。
两人找了个隐蔽地方好好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未亮,凌语柔便被阿云叫醒,揉着眼睛很不情愿起了来,简单的用水洗了把脸,便下了九顶山。
冥焰山处在无极国内,离九顶山只有二天的路程,听说是去冥焰山,没多少车夫肯去,怕沾了晦气,待看到阿云手上的那顶金子后,都争相恐后的争着做这生意,阿云选了个老实的小伙子,三人一宠便直直往冥焰山而去。
路上都是大马路,车辆行进没什么颠簸,小伙子驾车的技术快而稳,凌语柔看着窗外景物飞快的后退着,没一会倦意便直卷而来,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只觉一股温暖的气息将自己包围,软硬适中甚是舒服,嘴角带起一抹笑意,往前靠了靠。
醒来时,只见日落西山一片黄昏,而自己则是靠在了阿云的胸膛上,迎上那如春风般的微笑,凌语柔不禁脸上一红。
马车在一处茶馆处停了下来,几人刚坐下,阿云便点了十几道菜,满满的摆了一台,馋得凌语柔口水直流,看来这位邪君有钱得紧。
既然人家有钱,她也就不用帮人家省了,拿起筷子风卷残云般的吃了起来。
与她一样风卷残云的还有一位,只不过不是人类,是小九,因为体形特别,所以凌语柔便用一块白布把她的身体裹着,只露出爪子和头,一眼看下去就是一只胖猫。
一人一猫吃得咿咿呀呀,大快朵颐的,让驾车的小伙子看傻了眼,阿云一脸淡然,笑着把菜夹往一人一宠的碗里,而自己却是吃得很少。
在客栈中休息了一晚,几人便再次上路。
“客官,你们一定是九顶山上下来的贵客,小的看你俩气度不凡的,为何要去冥焰山呢?”马车走了不久,小伙子说了话。
阿云没有应答,凌语柔也没说话。
见车内的人不说话,小伙子吧唧了一下嘴,改道:“客官,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西太国的公主在这次武林大会里遇刺客了?”
此话一出,凌语柔眼眉一挑,故意道:“哦,有这等事?”
小伙子很是惊讶道:“原来客官不知道的啊,小的还以为你俩也是上去参加武林大会的绝世高人呢,小的是多嘴了。”
“这位小哥,西太公主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说说吗?”
“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做我们这行的小道消息多,基本上都知道,就是前几天晚上西太公主在君达派里遇了刺客,命是保住了,但伤得很重,无极国的太医们全都到九顶山上去了。”
凌语柔看了阿云一眼,试探道:“那伤有多严重?能治好吗?”
“伤势是能治好,但听说后遗症很大,据小道消息说,西太公主以后是不能习武了,也很难再见人了,哎……好好的一位公主,是谁下手这么恨哪。”小伙子摇头叹息道。
不能习武?她是毁了欧阳瑶姬的容没错,但为何说欧阳瑶姬不能习武了呢?
那天晚上阿云帮她挡了致使一击,她先离开了,莫非是阿云……
疑惑的看向阿云,阿云调皮的对她眨了眨眼睛:“是不是累了?累了就伏在我身上休息吧,这里离冥焰山还有几个时辰的路程。”
凌语柔给了他一个大白眼,答非所问哪。
马车急速的奔疾着,离冥焰山越来越近,气温越来越高,时值初秋,秋高气爽的,来到这里却变成了夏天,热得凌语柔额头微微渗汗,被包着的小九更惨,本来毛发极多,又被白布包着,热得她直吐舌头,最后忍不住硬的把白布撕成了碎布条。
一人一宠热火冲天的,阿云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悠闲自得,一滴汗珠也没。
温度的升降对阿云没有影响?!
握起阿云的手,温润冰凉的,一丝也没有炎热的感觉,凌语柔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不热吗?”明知道结果,她还是不死心的问了句。
阿云眸里掠过一抹狡黠,淡淡道:“柔儿若是热的话,便把衣服脱下吧。”
脱衣服?!低头看向只有一件单衣的自己,若是肿了的话便是肚兜了!
下意识的双手护胸,凌语柔一个劲的摇头。
“两位客官,前面便是冥焰山了,客官身份尊贵的,若是后悔的话还是来得及的。”
小伙子出语提醒,凌语柔探头出窗外,只见远方立着一座大山,山上乌云一片,山体一片黑红,黑雾环绕,隐隐的还能从山头处看见一只大大的骷髅图案,一阵热风吹来,夹杂着腥臭腐败之气,让人作呕。
凌语柔咽了咽口水,说不怕那是假的,传说的力量不容小看,若是此山不邪便不会死那么多人。
虽说气温炎热,树木却生长得极是葱郁。总算是带着了些生机。
第十九章 惩罚
“山顶上面有毒气吗?”为何黑成如此?
“该有的时候便有了。”阿云语带玄机道。
看着阿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凌语柔奇怪道:“你到过冥焰山吗?”
眸里掠过一抹光亮,阿云淡淡道:“曾经吧,但当时的冥焰山不是这般模样。”
“那是什么模样的?”凌语柔瞪大双眼好奇宝宝似的问道。
这时马车慢慢的缓了下来,两人甚是奇怪,慢慢的马车停稳了,小伙子转身对他俩道:“客官,这是两个护身符是小的一点心意,虽然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处,小的愿你们平安归来。”
小伙子手上拿着的是两个小红布袋,上面绣着平安二字,用红头绳挂着,看起来简单却很是别致。
对上小伙子笑得眼睛都弯成新月的脸容,如此盛情不接受的话也说不过去,便伸手接过:“谢谢。”
“不客气,这是小的应该做的,冥焰山近在面前,等会便要下车了,两位客官快点戴上吧,也让小的好安心一点。”
凌语柔犹豫了一会,笑着点头便要戴上,阿云却一把护身符到手上,两人微微一愕。
阿云左右的翻看了一下护身符,淡淡道:“护身符挺精巧的啊,改下次到冥焰山的时候,我给柔儿做一个。”
阿云边说边把护身符给凌语柔戴上,自己也戴了一个。
“呵呵,客官一定大吉大利的,下次若是做到的话,也给小的捎几个吧。”小伙子嘿嘿一笑,转身策马前行。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凌语柔狐疑的拿起护身符细看,这护身符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种香气似曾相识。
“柔儿。”
身旁的阿云低低唤了一声。
“呃?”凌语柔应了一句,只见他的大手突然伸了过来,握着她一下子把她拉到身旁,改而搂上了她的腰。
凌语柔会意,撇撇嘴放弃了反抗,阿云淡淡一笑,暖声道:“柔儿累了吧,冥焰山快到了,先躺着休息一会吧。”
“嗯。”低低的应了一声,瞪了一眼阿云,阿云脸上的笑意更浓,大手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膛上,闭目养神起来。
虽说是到了冥焰山下,也得再走半个时辰才到,阿云闭上眼睛,凌语柔身体却很是僵直,她与他相识不久,这样子伏在人家胸口上睡觉成何体统。
但那淡淡的异香在身体四周环绕着,马车平稳的前进,静寂安详的氛围让倦意悄悄袭来,凌语柔舒了一口气,算了吧,说到底是她吃他豆腐而已。
微微的闭上双眸,意识渐渐迷离,没一会便沉沉的睡了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身旁响起一阵异动,警惕的睁开双眸,却发现自己已坐在了阿云的腿上,直直把阿云当墙壁一样的靠。
不会吧,睡着睡着就睡到人家身上去了?!
修长的手指按了按她的嘴唇,抬眸看向还在假昧中的阿云,察觉车子已停了下来,心里疑惑万分,只见驾车的小伙更警惕的看向车厢内,凌语柔心里顿时了然几分。
连忙半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只听得小伙叫了几声,看见两人没有醒来的迹象后,不禁嘿嘿笑了起来。
小伙走过来把他们的护身符解下放回口袋里,一边解一边道:“两位大财主生得如花似玉的,为何偏要到冥焰山送死呢,好,既然你们要死我黄五阻止不了,你们身上的金银财宝我黄五要了。”
黄五轻喃完便要把两人的包袱解开,翻了一下只看到是些衣衫,不禁懊恼道:“怎么只有衣服的?那些钱呢?”
把衣衫一扔,黄五看向伏在一起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凌语柔,脸上一片猥亵:“小娘子,你长得可真漂亮啊,反正上山是死路一条,倒不如便宜了黄五吧。”
黄五话毕便要伸手去碰凌语柔,在离凌语柔衣衫还有一寸的距离时,便被一双大手握着,心里一凉,抬头对上一双冷冽入骨的寒眸。
黄五心里大骇,失声道:“这怎么可能,你不是被迷药迷倒了吗?”
阿云冷冷道:“若是你要钱财倒也罢了,你还想杀人越货?迷魂香的事情,你干得不少吧?”
被人识破,黄五心里惊慌不已,用力的便要甩开阿云的手,奈何却怎么也甩不掉,相反还被阿云紧紧一掐,只听得‘咯啦’一声,骨头突出,整个手腕被阿云生生弄脱了臼,脸色痛得立刻煞白,大大的惨叫了一声,脚上一软跪了下来。
“客……客官,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两位,小的该死……但,但是小的家里还有个八十岁的老母亲,还有妻子儿女,若小的有什么不测,那他们便没有人照顾了……客官,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请客官饶小的一命……”
黄五痛得冷汗直流,苦苦哀求不断,阿云却面如冰霜没有回话,手上越握越紧,大有想把黄五的手扳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