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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他现在却是一个女人,天意弄人啊。
    宁嬷嬷听他这么一说,还以为福晋有什么打算,一喜:“主子,你可有甚么章程,奴婢一定办到,这女人生孩子熬不过去的也不少呢。”说到后面那一句话,低得近似耳语,带着些许阴测测。
    石峻岩耳朵抖了抖,没想到他的奶嬷嬷也有发展为恶嬷嬷典范的潜质,不过,他喜欢,有前途。
    主仆俩正商量着,就听到外头传报,只见石峻岩的大宫女甘草面上有些急,步伐却不乱地进来了。
    “甘草,什么事儿这般急?”宁嬷嬷见福晋示意,出言问道。
    “福晋吉祥。”甘草福了礼,方道:“福晋,西侧殿淳华院派了宫女过来,说侧福晋要生了!”
    石峻岩一听,眉梢微扬,“怎么这么快?”
    还不到太医说的临盆日子呢,太子昨儿方有事去了西山,今儿赶回来也要很晚,早不生晚不生偏偏这个时候生。
    毓庆宫的女人们可真有够折腾!
    3顺利生产
    “回福晋话,听淳华院的宫女说侧福晋是在花园子走的时候,不小心动了胎气,方会提早生产。”甘草虽听主子语气温和,但是无法知道他此时喜怒,因此答得也谨慎。
    “侧福晋肚子都那么大了,怎么能随便去花园子走动?”宁嬷嬷不满了,说完这话就看着福晋,“福晋,若太子回来,不知事情始末怕是要怪罪到您头上。”
    石峻岩懒洋洋地从软榻起来,却没理宁嬷嬷那话,而是对甘草道:“稳婆和精奇嬷嬷都在淳华院伺候了吧?”
    “回福晋话,是。不过福晋,您之前从内务府里挑的稳婆侧福晋并未用上,听淳华院侧福晋的嬷嬷说,太子已经赏侧福晋几个稳婆还有精奇嬷嬷了。”甘草说道这话时,有些害怕福晋发火。
    却见福晋一脸云淡风轻,脸上还挂着笑,越发让她看不透福晋。
    石峻岩见太子对他这般防备,还听了李佳氏的话,给她另备稳婆,倒是觉得好笑,他若真想动李佳氏肚里那块肉,怎么可能找不到机会,只是他完全不在乎。看着李佳氏每回到他跟前请安时小心翼翼,平日谁往她院里送东西都似惊弓之鸟一般,生个孩子不好好安胎,整日提心吊胆,若能生出个健康的孩子,那也是祖上烧了高香。
    不过今日李佳氏在花园走动才伤了胎气生产,若生下的孩子真不大好,太子怕还真会迁怒于他,宫里那两个巨头,康熙和皇太后都是重视太子的第一个孩子的,没准也会迁怒他。他还是要去淳华院坐镇,好好表现一番,让两大巨头看到他的贤惠大度。
    “派人把李佳氏生产的消息传给宫中,记得如实回话。”石峻岩想宫中怕也差不多知道消息,不过他还是要让自己的人去通报一回,而他,“宁嬷嬷,叫上李嬷嬷,甘霖,甘露,都随主子我去西侧殿看看。”
    甘草听了石峻岩的话后,便出了福晋房里,找人往宫里传信去,宁嬷嬷听了福晋的吩咐,到底是不忿。
    “福晋,她只是一个侧福晋,而您是堂堂的太子嫡福晋,哪儿能让您亲自去啊,不是降了您的身份么?”
    “主子我自有主张。”石峻岩说着,踩着花盆底就往外走去。
    宁嬷嬷见状,赶紧唤了李嬷嬷,甘霖,甘露两个大宫女,又并四个随行小宫女,跟着福晋一起走了。
    一行人不紧不慢,走过廊道,绕过殿阁,终于走到西侧殿淳华院,院内伺候的宫女见到福晋亲至,都赶紧行礼请安。
    石峻岩看整个院子都有些乱,听着产房里边李佳氏的痛呼尖叫,房里精奇嬷嬷不停地喊热水,剪子,宫女端出一盆盆血水,他一看见皮肤起了鸡皮疙瘩,冲着守在产房外的宫女摆摆手让她起来回话,“侧福晋进去多久了,如今情形如何?”
    便说着人就坐在奴才准备好的椅子上,然后见一旁惊慌的奴才们,挥手让李嬷嬷出来管着。
    “侧福晋正在里边为太子殿下生头一个孩子,你们这般惊慌失措还懂不懂规矩!福晋在这看着,还不按往常那般行事!”李嬷嬷是以严厉出名,一喝淳华院的那些宫女就不再那么慌乱。毕竟福晋在这儿,众人也算是有了主心骨。
    石峻岩看了一眼李嬷嬷那儿,然后又扬扬下巴,示意那个守房宫女回话。
    “回福晋话,侧福晋刚进去快半个时辰了,可情形奴婢不好说。”说着这个宫女面色为难,就跪在石峻岩跟前,眼里带着泪,“福晋,我家主子这回动了胎气怕是遭了小人的道了……”
    石峻岩认得这个宫女,是李佳氏的贴身宫女春桃,见她似有内幕要说,便打断道,“现在头等大事便是等你家主子平安生下孩子,至于动胎气所因何事,事后我与太子爷自然会彻查此事。”
    春桃被福晋这么一说,也不敢再说下去。福晋今日虽亲自来主子院里,怕也是没安好心,她还是得看着。
    又过一会,毓庆宫太子另一个宠爱的侧福晋程佳氏也过来了,见到石峻岩,柔柔地福了半个身子,“福晋,妾身听说您亲自过来了,所以也过来看看李佳妹妹。”
    石峻岩只是点点头,没有回话,眼睛盯着产房,心里想着事儿。李佳氏这一胎,本来太医说的预产期是在十二月,而如今方十一月中旬,未足月的孩子在天寒地冻的年月生下来也孱弱,而现在太子又不在,若他想把这个孩子体弱难养活怪到他头上,那可不行。
    想着想着,就听到产房里精奇嬷嬷高兴地喊道:“生了,生了,侧福晋生了一个阿哥!”
    不一会儿,就有人出来报给福晋听。
    石峻岩凝神细听,听到里边婴儿弱弱的哭声,便知如他所料,不过到底是顺利生了下来,便道:“快派人给宫中传喜报,李佳妹妹为太子爷生了个阿哥是大喜事,按规矩备赏。”
    说完他也不准备再呆下去,既然生了出来就没他什么事了。起身就带着嬷嬷和宫女离开了淳华院,程佳氏居然跟着他,说到了用膳的点了,她也随去伺候福晋。
    石峻岩并没有拒绝,让一个美女伺候着吃饭也是享受。等用完饭,就见太子冷着脸领着他的贴身太监往院子里赶来。
    胤礽已经去过淳华院,也见过小阿哥了,生得很孱弱,也不知道养不养得活,本来在西山的时候就因和大阿哥胤褆不对付起了口角,提早离开西山,回来见着孩子,心里的怒火更甚。初时得知福晋亲自坐镇淳华院,他也只是心里讥讽福晋不存好心,现在知道李佳氏动胎气,孩子孱弱他更是一下子怪到福晋头上。
    而石峻岩看到太子也呆了一下,心道这倒霉蛋不是该在西山吗?
    “给爷请安,爷怎么赶得这么急?李佳妹妹刚刚为爷您生了一个阿哥。”程佳氏见了太子很是高兴,赶紧行礼,声音越发娇软。
    不过她忘了,虽然太子殿下不待见福晋,可她也不能在福晋面前抢话。
    石峻岩见状似笑非笑地看了太子一眼,意思是,看看吧,你宠的女人可真不讲规矩。
    他知道太子是要来找事,便挥退伺候的嬷嬷,宫女,程佳氏本来不想走,不过福晋的不悦她还是能看到,太子也没留她,只好也退了下去。
    本来太子胤礽今日心情就坏,现在又对上福晋那讥讽的眼神,他的心情又差了几分,冷声道:“孤今儿回来时,听说李佳氏在花园时动了胎气!福晋,你就是这么管着毓庆宫的?”
    石峻岩闻言,眼神也冷了下来,这还没问前因后果呢,就想给他定罪了,“爷可别忘了,谁才是毓庆宫的主人。”
    真要这么怪罪,那也该怪回太子爷自个身上,关他鸟事。石峻岩见房里已经没人了,就自己坐在椅子上,不看太子,自己揉着帕子玩。
    “皇阿玛让孤娶你,不是让你在毓庆宫干吃饭的,瓜尔佳靖妍!”太子爷被他这态度弄得气急败坏,忍不住低喝道,娶瓜尔佳氏越长时间,他就越知道这人难对付。每当他在宫里一提起瓜尔佳氏,皇阿玛,皇玛嬷居然都是交口称赞,甚至阿玛的几个妃子居然偶尔也会夸她,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连一向亲近他的四弟也视瓜尔佳氏为好嫂嫂。这才短短两个月,他居然能表里不如一做到这种地步,任他说瓜尔佳氏什么坏话,大家都似没听到,还以为他是在谦虚自己娶了一个好福晋!
    去他的谦虚!太子爷心里头忍不住爆粗口。
    “我哪里吃干饭了?我没把自己分内的事做好吗?李佳氏自己没事往外跑干嘛,现在十一月都下雪了,我老早叫她待在院里,她不听话跑去花园,现在的花园有什么好看的啊?动了胎气也是活该!”石峻岩也火了,他可是很敬业的,拿俸禄得享受他心安理得。
    “你!”胤礽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气得扬起手来。听福晋这么说,他知道李佳氏自找苦吃,根本没办法怪到福晋头上,可是看到福晋这样得意地跟他说话,他心里就是不痛快。有哪个女人嫁人了,还老是在自己丈夫前自称我而不是称妾身。福晋连臣妾这尊称都不肯自称,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可见多可恨。
    福晋筒子见胤礽扬手,倒是笑了,从椅子上起来,撸起衣袖,“怎么,要打架啊,来啊,我们又不是没打过!”
    胤礽听了这话实在是想吃了自家福晋,以他的地位还有皇阿玛的宠爱,他打人发泄也是随性而为,结果在福晋这里完全讨不着好!想到当初他气急不顾面子和福晋动手,俩人打的第一场架,福晋的怪力让自己连连碰壁,打从那时起,他更加苦练骑射布库,又兼想了许多陷害福晋的法子,可是仍是没能制住自己的福晋,自己还吃许多闷亏。
    现在福晋又说要打架,看她一早把奴才们唤退,打的就是这个坏主意!“孤是君子,懒得和你这个女人计较。你也别在孤面前太张狂了。”
    石峻岩见他不想动手,还很惋惜呢,拍拍手,撇了一下嘴也很无奈地说,“爷啊,不是我想在你面前张狂,而是除了你,我没法子在别人面前张狂啊。”他还要维持淑孝宽和的形象呢。
    太子也被他这话气得心头一闷,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你就不怕哪天他们看出你的真面目!你这个虚伪的女人。”
    “爷,您又不是没在皇阿玛面前说过,咱们这是夫妻间的小情趣,皇阿玛也是明白的,别人想看我张狂样我还不让他们看呢!”说着,石峻岩飞给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他可是女儿身男儿心,心脏强大着呢,被骂也不痛不痒。
    太子爷实在是在福晋这里呆不下去,再呆下去他会被气疯了,不要脸,这个女人太不要脸了,本来还想找福晋麻烦,现在也只想不要看到福晋那张脸就好,今儿过来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想着太子爷狠狠地瞪了福晋一眼,挥袖转身就走。
    石峻岩见了,扬声冲着太子爷的背影喊道,“臣妾恭送爷,爷慢走啊!”只差没高兴喊上一句,下回再来啊,臣妾等你。
    太子听了这一句,脚下一顿,差点没摔上一跤,再看周围奴才低着头不敢乱看,才又气冲冲地离开。
    4康熙敲打
    石峻岩等太子走后,才坐回上首的红木玫瑰软垫椅上,让宁嬷嬷,李嬷嬷,甘草她们进来伺候。
    宁嬷嬷一进来,看到福晋眼里仍留有愁色,脸上却依旧温和不想让她们看出来,心里顿时明白福晋又在太子那里受了气,与李嬷嬷对视一眼,小心地上前去宽解。
    “福晋,太子爷今儿只是被蒙在鼓里,怕是不知道事情始末方会怪罪福晋,待太子爷明白后,定不会再让福晋受委屈。”
    李嬷嬷向来严肃,话不多,也就不大会安慰人,只是附和道:“宁姐姐说得对,主子,您且宽宽心,别闷在心头。”
    甘草,甘露,甘霖,还有刚刚回来的甘药听了也纷纷点头。
    石峻岩听了,却并不道自己委屈,只是柔声道:“主子我明白,心头也不会搁着这事,我是太子爷的嫡福晋,管好毓庆宫是我分内之事,今日侧福晋动了胎气,到底是我看顾不周。爷会怪罪也是在乎小阿哥,皇家血脉,容不得大意马虎。”
    说完,他又似想起大事般,“小阿哥可有派太医瞧瞧,因未足月生下,到底是体弱,可要好生看顾。甘药,你是懂药理的,待召了太医看过后,若需什么好药,可从我私库中取。不过,这事还是要让太子爷知道。李佳妹妹经过今日滑倒之事,怕更会提心,也该让伺候她的奴才们好生宽解。好了,吩咐你们的事都各自去做吧,我累了,想歇歇。”
    宁嬷嬷李嬷嬷和四大宫女听了,见福晋虽被太子怪罪,仍记得自己的分内之事,难受有之,感慨亦有之。
    心头都纷纷在想,也只有福晋这气度,才担得起太子的嫡福晋这位置啊。
    见福晋要进内室,宁嬷嬷,李嬷嬷赶紧跟上,四大宫女则是退了出去,各自去做好福晋吩咐的事。
    石峻岩进了内室,就把宁嬷嬷和李嬷嬷留在门外,让她们无事不许打搅,若是有什么急事,也需敲了门他允了再进来。
    待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原本装着愁意的双眼,顿时化为得意地笑意,心念一动,来到自己的随时空间,进入他的豪华别墅,在宽大的沙发上快活地翻滚。
    想到太子胤礽对他无可奈何,忍无可忍还是得忍的样子,他毫无顾形象地哈哈大笑起来。
    让太子觉得他好欺负,吃亏受气也活该。本来他能在众人面前树立贤惠大度,宽和恭孝的形象并不容易,可是谁让太子平日太嚣张了呢,和太子一对比,俩人只要站出去,谁都会以为娇滴滴的福晋是弱者。他又表现得好,所以太子说什么也得有人信不是?
    就今日,太子受了气,大家都还以为是福晋受委屈呢。
    石峻岩高兴完后,又想着太子爷都被他气得这样了,怎么还没提过休了他这个福晋呢,莫非是他做得不够?
    福晋自己在纠结,太子爷也在头疼,谁说他不想休妻,谁说他不想废了这个福晋,谁说他还没受够瓜尔佳靖妍。他恨不得告诉天下人知道,他不要这个女人!
    知道他憋得有多难受吗?难受到现在一看到女人笑,他脑里就自动会浮现福晋那张得意的笑脸,直让他恨不得揍上一拳,哪里还有寻欢作乐的心情,连对着毓庆宫中其他侧福晋,庶福晋,侍妾们都没有好脸色。
    “叔姥爷,你只要告诉孤,怎么样才能休了瓜尔佳氏!”太子爷在书房也火了,说完公事,忍不住说私事。
    索额图作为太子的叔姥爷,是元皇后赫舍里氏的叔叔,带领赫舍里一族作为太子坚实的后盾,听到太子爷提出这样的要求也忍不住头疼,太子只要一叫他叔姥爷就准没好事。瓜尔佳氏可是皇上指给太子做嫡福晋的啊,这才大婚两个月,太子就想休妻?再胡闹也不能这样。
    “太子殿下,不是老臣不想答应您,而是事情难为。太子福晋是皇上指婚,皇上向来是疼您,为了给您指福晋,还有侧福晋,可是挑了好些年。您且想想福晋身后的瓜尔佳氏一族吧,他们也是满八旗八大姓,且福晋祖上显赫,如今三等伯石文炳官职虽不显,可他们这一支从大清入关至此,也一直未曾失去祖上荣光。皇上将瓜尔佳氏指给您,可是有他的考量,都是为了太子殿下好啊。”
    瓜尔佳氏娘家虽看着不显,但是真说起来,石家(1)一族也是满清显赫家族,皇上如何会找一个配不上太子身份的福晋指给太子呢。太子还太年轻,只是为了心头一口气,便想休妻。
    又听到索额图这番老话,太子爷忍不住眉头皱起来,他怎么会不知道皇阿玛心思,可是皇阿玛想得再好,也没想到给他找了一个泼妇福晋回来。“孤只要你给出个章程。满清贵女又不只瓜尔佳氏一人,就算休了她,孤又不是娶不到福晋。”
    索额图见他一脸坚决,吓了一大跳,作势就要跪下去,“万万不可啊,太子殿下。福晋未曾犯错,且圣上,太后对她多有赞赏,您若一意孤行,圣上必然不满,您可三思啊。”
    太子见状,头疼,摆摆手让索额图起来,不能休妻实在是让他难受得要命,“算了算了,本这事孤也不该问你。”
    索额图细看了一下太子脸色,知他对自己福晋甚为不满,心道只是一个女人,太子何必这般头疼。
    就在这时,守在书房外边的何玉柱敲了门,传道:“太子爷,凌普大人从江南回来了。”
    “快喧。”太子一听,是自己的奶兄,想到让他去江南,不知把事办好了没。
    索额图见太子面有喜色,知道太子宠信凌柱,下江南也派了这个包衣奴才去,如今再看他的态度,心里多少有些不悦。
    等凌普进来时,见到索额图也在,倒是只和太子说正事。
    待索额图告退后,他方悄声告诉太子,“爷,奴才为您带了几个江南美女回来,您可要见上一见?”
    太子爷此时虽被福晋气得没心思抱美人,也还没开始日后爱美人更爱美男的风流快活,至少福晋观察了一段时间没发现他有和男人勾搭,至于以后,福晋筒子也说不准。
    不过一听到有江南美女,他心头的旖旎心思也动了起来,又念头一转,眼睛发亮,他突然想到一个治福晋的好办法。
    “明儿你挑几个送入毓庆宫,给福晋调、教、调、教。”太子爷想到,福晋不是管好分内之事就有心思来气他吗,他就给她找多一些事做。天天让美人到她跟前去晃荡,然后他再在她面前宠那些女人,不怕福晋心里不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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