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福晋变脸,因为有嫡子的喜悦顿时冷了下来,有些不满地说道,“福晋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孤要有嫡子了,还要哭丧着脸?”
石峻岩闻言泄气,“我,我这是没做好准备,怎么就突然有了呢!”
太子听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孤早做好有嫡子的准备,要不是你不配合,咱们早就有喜讯传出去了,还用得着等你怀了三个月才知道吗?”说完想到福晋都怀了三个月了,怎么太医一直没看出来,那些太医都是干什么吃的,明明每月一次后院的女人都要诊一次脉,福晋居然一直没诊出来,“哼,一直给福晋诊脉案的是哪个太医,孤要重重治他的罪!你已经有三个月身子了,他居然今天才看出来。”
福晋被他一提起,想到给他诊完脉冷汗淋漓的太医,就知道自己该害人家倒霉了,想了想便道,“这不干那太医的事,因为年前忙,且我是你的嫡福晋,不需要像侧福晋庶福晋她们那样,想什么时候看太医就什么时候,便没有按每月月初月中例循诊脉,我身子向来康健,不耐烦老是看太医,只是今日用饭不小心吐了才使人唤了太医,方知道的。”
说着他有些恹恹的,“胤礽啊,别动不动就重重罚奴才大臣,就当为我肚里的孩子积德,别你有些事做得过了,到时候报应到我的孩子身上。”说完他摸了摸肚子,虽然这个孩子来得太突然,可总归是长在他身体里,血脉相连。
太子听到福晋这莫名其妙的劝导完全摸不着头脑,“福晋你别乱说话,孤是那样的人吗!别自己诅咒孩子,以后嫡子生下来孤来教养,孤实在是信不过福晋。也幸好,咱大清的皇子皇孙都不能长于妇人之手,不然孤可该担心孩子被福晋给教坏了。”
石峻岩听了一怒,“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先自己做得让我满意了,再来说教孩子!”
“瓜尔佳靖妍!你太看不起孤了,孤是你丈夫!”太子见福晋又贬低他,对嫡子的到来再高兴也无法不对福晋看不起他敢到生气。
石峻岩转了个身子懒得理他,“你不用强调,我知道你是谁,我要不是要和你过一辈子,我还懒得理你。再说了,你现在这么高兴有什么用,万一生下来的是格格不是阿哥,到时候你就白高兴一场了。”皇家什么的最重男轻女了,生了个格格也是苦命,迟早嫁蒙古吃沙子。越想福晋越觉得肚子里的那只是个杯具,不想生了。
“福晋说笑吧,孤相信你这胎肯定生的是阿哥,是嫡子。孤要去告诉皇阿玛,孤还要让大阿哥和三阿哥知道,孤也要有嫡子了。”太子可不想福晋说那些不好听的话,强调道,“福晋,你肯定比大阿哥的嫡福晋要有福气,她头胎生了一个格格,你一定要争气一些知道不。不然以后你在嫂嫂弟妹间抬不起头可就不能怪孤了。还有啊,你也知道咱们大清的皇女皇孙女以后是要嫁蒙古的,为了孩子,你也该生个阿哥。”
石峻岩被他说得脸变得越来越黑,“胤礽!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我给你怀孩子你都该偷笑了,现在还这么多话,我告诉你啊,你别气我,你一气我万一我动怒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都不敢保证!”
太子听到福晋这么说,张了张嘴又合上,福晋这家伙油盐不进,只要她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就好,现在还是别惹她,“好吧,孤不说了,孤还有事,你先好好休息。”
石峻岩闻言不耐烦地挥手,自己直接爬上床往被窝里钻。
等内室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心里又惶恐不安,伸手摸了摸腹部,刚想握拳又用力张开,想了想深吸一口气,整个人进入了空间。
这个孩子不该存在,史书上太子的嫡福晋在康熙三十六年才生了一个女儿,而现在只有康熙三十一年,他居然怀上了,如果历史上嫡福晋真的在这一年怀了孩子,却没有记载,那么很可能这个孩子最后连生都没生下来。怎么会这样,难道他记错了或者看错了?
想到这里,石峻岩焦急地去找那边明清史书,等翻到那本史书,刚一碰到,史书却以肉眼能见到的速度化为灰烬,石峻岩傻眼了。
他对清朝的许多了解全来自这本史书,因为放在空间不会不见,他也只是需要的时候才会找来看看,并不会刻意去记下史书里边的事,现在史书突然间化为灰烬,这是什么意思,以后他该怎么办?
现在他最想知道的就是到底有没有关于他肚子里这个孩子的记载!
石峻岩觉得自己要疯了,什么倒霉事都让他撞上!怀了太子的孩子,生了下来那这辈子就和太子完全绑在一块了,为了孩子连后退的路都没有,但是让他一辈子和一群女人争风吃醋他实在办不到!如果那群女人是为他争风吃醋他还会高兴得很,但是对象变成另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还是他名义的丈夫,他可以冷眼旁观,可是为了孩子要他去争他也实在办不到。
生了孩子就要负责,要为他或她的一生着想,这也是他在现代游戏人生不想结婚的原因,怕麻烦。可是在这里,生不生孩子完全由不得他。
石峻岩在内室磨蹭了很久,纠结了很久,再出来后整个人又变了一番模样,感觉比之前有了精神了。宁嬷嬷李嬷嬷等人都以为福晋是因为怀了嫡子,对生活有了盼头,人有精神起来,一个个满脸喜悦,细心为福晋打点一切,就怕伺候福晋伺候得不舒服。
殊不知石峻岩已经打定主意了,既然自己做不到一般女人该做到的事,他就还是按着自己现在的生活方式过下去,太子最好别来惹他,孩子,以后他自然会让他好好的,还会教他心脏承受能力强些,以后见什么都见怪不怪的时候,他就不用再担心了。
石峻岩想得很好很不错,可是却忘了,他不找别的女人,别的女人也会找上门来。
太子嫡福晋有了身孕,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进乾清宫飞进后宫各宫各殿,一下子该知道的全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皇太后的赏赐,妃嫔们的示好,好东西源源不断地送进福晋的私库。
康熙下旨嘉奖,听说太子给康熙上了折子,要早日册封太子嫡福晋瓜尔佳氏为太子妃,记入皇家玉蝶,成为大清第一位太子妃。还听说康熙居然允了,好消息又传到毓庆宫,福晋脸上笑着,心里百味交杂,册封太子妃,他做太子嫡福晋做得那么好还抵不上早日怀上一个孩子来得有效率,一怀了孩子,康熙太子这对父子就积极了,在封建社会,女人果然还是会生才有保障。
福晋心里恨恨,又给太子记上一笔,只等生了孩子,再找他算总账。
本想清静清静,毓庆宫的女人们又各自有动作了,纷纷到福晋的住处来恭贺,送贺礼道喜的一个个都亲自过来,福晋被她们烦得烦不胜烦,看着她们看向自己肚子,嘴上笑着说喜,眼里的嫉妒全都藏得深深的,让人心里格外不舒服。
“姐姐,听说爷上折子要请封姐姐为太子妃了,想来不日圣上旨意就会到来,姐姐这可是双喜临门啊。”李佳氏来得最慢,这一来,便笑着走到福晋跟前道喜。
福晋闻着她身上的兰花香味实在太浓,忍不住想打喷嚏,赶忙使人让她退后一些,才道,“妹妹,这都还不确定,等爷回来再说吧。妹妹今儿的香味太重,爷怕也不会喜欢,你还是先回去换换。”
虽然李佳氏平日也喜爱兰花香味,但是今日福晋闻着很不习惯,想来是因为怀了身子,才会对腥味香味不舒服。
李佳氏闻言,看到程佳氏还有另外两个庶福晋,四个侍妾听了都掩嘴笑着,眼里带了讽意,脸色变得不大好,福晋莫不是故意针对她?明明往日都不曾说她身上的香味,今儿特意提起,难道怀了孕了就娇贵得不像样了?
15浅上眼药
李佳氏想着,脸上笑得讪讪的,“姐姐说笑了,爷前儿才夸妹妹这香味淡雅,不过若姐姐闻着不习惯,妹妹我一会就去换了。”
未等福晋答话,一直不高兴李佳氏得宠的程佳氏倒是说上了,“李佳姐姐你还是快些下去换了吧,福晋闻着难受,那难受着的可不止福晋一人,还有肚里的小阿哥。要是爷知道了,也该气姐姐你不知进退。”
其他俩个庶福晋和侍妾们虽然说不上话,但听到程佳氏这话都眼里带笑,似是赞同。
李佳氏的脸上那笑差点挂不住。
福晋不想看着她们这些争风吃醋的面孔,往常看着怎么看怎么美丽赏心悦目,现在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想着脸也有些黑,“好了,都回各自院里,没旁的事就不用过来了。”
“福晋姐姐,这可怎么行,给您请安立规矩这可是规矩,我等怎么能够无视规矩肆意妄为?”李佳氏嘴皮子真够利索,立马说道。“姐姐若因我身上的香味不高兴了,妹妹这就回去换,再过来。”
福晋闻言冷眼横了过去,“不必了!到底你是嫡福晋还是我是嫡福晋,我已经说了让你们退下去,还那么多话作甚么?”
说完,福晋看向宁嬷嬷和李嬷嬷,“宁嬷嬷,李嬷嬷,主子我累了,想歇歇,你们就代主子送送两位侧福晋。”然后甩了一下手帕,径自带着几个宫女往内室走去。
留下太子的侧福晋,庶福晋,侍妾们脸色变化不停,福晋居然就这么把她们晾在殿内,这也太过了吧,莫非怀了身子,气性真的能大成这样?要知以往福晋都是笑脸相对,即使她们想走,福晋都会留,哪像今天这样不耐烦。
李佳氏被福晋连着发作了两次,脸上早就挂不住,涨红了脸,程佳氏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看到李佳氏有了对比,倒是好过了一些,走到李佳氏跟前,“李佳姐姐,你可千万别把今日之事记在心里,想来福晋姐姐是因为怀了阿哥有些累了,方会这般不耐。”说着,她在李佳氏身边嗅了嗅,道,“不过李佳姐姐今日这香味,可确实是浓了,爷虽说以前喜欢,没准闻过后又厌了呢。”
李佳氏被程佳氏这话中有话给气在心里,走着都有些头重脚轻,差点摔了下去,连连叫着头痛不舒服,要看太医。
本来程佳氏是想走的,见李佳氏这样,怕走了李佳氏逢人说是她气着的,也留了下来,宁嬷嬷想请她们离开听到李佳氏想叫太医,想冷脸赶人可是对方是太子殿下的侧福晋,只能遣人去召太医过来。
李佳氏看起来脸色确实差了不少,闭着眼睛由着贴身大宫女扶坐到椅子上,庶福晋和其他侍妾都走了,程佳氏看着李佳氏这个模样,越发不想担什么事在身上,便使眼色想让宁嬷嬷去内室请福晋出来,可惜宁嬷嬷根本就只当没看见。
太医来的速度并不快,因为宁嬷嬷故意使小宫女,让她慢悠悠去召,直说不急,等太医到了,李佳氏被请到流苏帘子后边坐着,伸出一只玉手,太医拿小帕子盖上,诊了脉,眉头皱着然后又疏开,“李佳侧福晋这是滑脉之象,约莫要有一个月了。”
这话一出,李佳氏顿时不觉头疼了,心花怒放,她这是又有喜了啊,程佳氏见了恨得直咬牙,李佳氏自出月子承宠也只一个半月时间,这又让她给怀上了!
宁嬷嬷听了只觉得这李佳氏是戳人心肝,恨不得立马把人给赶出福晋的院里,福晋这才正传出喜脉,这李佳氏就来凑热闹了,这不是给福晋添堵吗?
李佳氏有喜的事很快就传了出去,福晋就在内室,没一会就知道了。听到这个消息,福晋眼眯眯,伸手摸着腹部,心想肚里的娃还没出生,他就有同父异母的兄弟了,可不知高兴还是不高兴。不过娃子他爹,他是不会让他好过的。
太子刚回毓庆宫,就听到李佳氏又有了身子的消息,高兴着呢,这不是好事成双吗,他的福晋虽说对他不好,可是大度,不似三阿哥的福晋把老三管得死死的,常日拈酸吃醋,对那些侧福晋和侍妾们没个好脸色,都有了身子还恨不得一个人霸着老三,皇阿玛都要看不过眼了,更别说老三的亲额娘荣妃还在呢。还好他的福晋不会这样。
果然有了嫡子的福晋怎么看怎么可人,太子想着就想去福晋那儿看上一回,刚踏入毓庆宫后殿没多久,就被李佳氏的贴身宫女给请了过去。
太子见那宫女脸色焦急,想着李佳氏的体贴柔情也就过去了,一到李佳氏那里,看到李佳氏梨花带雨,面有委屈,便有了不悦,“李佳氏你莫非是给孤脸色看?”他这心头正高兴呢,就看到一张哭丧的脸,任谁谁不高兴。
李佳氏一听,往日太子最欣赏她柔弱美丽,今儿居然不奏效了,也马上擦干了眼泪,“爷您可冤枉妾身了,妾身怎么敢给您脸色看呢?妾身是在想福晋姐姐刚有了身子,连带着把福气也分了给妾身,妾身也有了一个月的身子,想到先头的小阿哥,心里这是又难受又高兴,总算妾身又能为爷怀了孩子,眼泪就止不住了。”
哦,合着是喜极而泣?太子爷心纳闷地想,想到早殇的那个小阿哥也没再对李佳氏冷脸,便道,“你有了身子就好好养胎,别像前个阿哥那般了,早日为爷生一个身子骨强一些阿哥或格格就是了。”
“爷说的是,妾身必要为爷生一个康健的小阿哥。”李佳氏自动跳过太子说生格格的话,有谁会对一个刚怀身子的女人说生格格的话,太子也不知在想什么。
“你懂事就好,先头你的宫女说你身子不适,可有召太医过来?福晋现在要管着毓庆宫还怀着孩子,有些事能少扰着她就少去找她,别让她累心,爷知道你是个懂事的,这话吩咐你了你就该知道怎么做了。”太子想了想又提醒道。
李佳氏听了有些恨恨的,如果福晋没有怀孕,又有谁的风头能压过她,现在宫里那些主子,太子殿下全都看着福晋的肚子,着紧着,又有谁会关注着她呢。
“妾身听爷的,爷,福晋姐姐怀了身子,最近不喜欢闻着人身上的味道,听说香味汗味都会让她不舒服,爷待会过去姐姐那儿,可该挂心一些。姐姐是头胎怀孩子,有些事妾身比她懂上一些,可闻不惯人身上的味道就有些不好了,这时常要奴才伺候着呢,万一姐姐一直不习惯,对肚里的小阿哥就不好了。”李佳氏小心地看着太子的脸色说道。
太子听了,直直地看着李佳氏,看得她忍不住心虚,可是脸上依旧挂着笑,不知怎的,太子突然笑了,然后道,“你好生歇着,我去福晋那儿了。”
说完,一点留恋也无,转身就走。
太子走后没多久,李佳氏房里传来瓷器打碎的声音,听得守在门外的宫女赶忙进去收拾碎片。
太子去找福晋,福晋不见,只让人说他歇了,在睡觉,太子把守在内室门外的嬷嬷和宫女打发了,自己打开门就进去了,见福晋果然躺在被窝里,闭着眼,不过眼皮在动,可见没睡着。
“福晋,孤知道你没睡。”太子走过去捏了一把福晋的脸蛋,被福晋给拍飞。
“我懒得见你,你不是在李佳氏那儿吗?”福晋没好气地睁开眼,他烦都烦死了。
“哎,李佳氏说福晋你闻不惯人味,香味汗味都不行,是不是真的啊。孤听了就想过来看看,福晋是怎么过日子的。”太子说道这个,又觉着有些好笑。
福晋听了一怒,“她什么意思!”找死是吗,明明就讨厌她身上那个香味居然说他闻不惯人味。“你让她少来烦我,身上擦了不知道什么香粉,腻得很,也就你受得了,她还说,爷说爱得很,怎么福晋就闻不惯了呢?爷,你就这个品味?我告诉你,我不是闻不惯人味,我是闻不惯她身上那妖味!”
说完福晋鄙视地看着太子,意思是太子你的品位真低劣。
李佳氏敢仗着又有了身子在胤礽跟前上他眼药,就别怪他事后给她好果子吃,他不高兴了心眼也会变小的。别以为有了太子的宠爱,还有了身子,就能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真要计较,太子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太子见福晋眼珠子往一边横就知道她在做鄙视状,福晋自己也够恶劣的了,还好意思说别人,“你这嘴可真毒。好了,孤不与你说这个,明日你就让她自己在院里好好安胎就是了,也不用到你面前烦你,你也别拿这事来烦孤,这都是你的分内该管之事。孤今日要和你说的事,皇阿玛说要册封你为太子妃了,还让孤上了请封的折子。”
太子说着便又多手去捏福晋的脸,“封你为太子妃,可不是孤的本意,你别太高兴了。”
“爱新觉罗胤礽,请问你那只眼睛看到我高兴了?”福晋迅速伸手抓住太子的手,放到嘴边就狠狠咬了一口,然后乐道,“我是很高兴,很用力地向你表示高兴。”
太子疼得眉都皱了起来,伸起手看到那整齐的牙印,气道,“孤就不该好心过来看你!”他得知李佳氏怀了身子一开始高兴,后来怕福晋知道了心里膈应,对怀着的嫡子不好才一心过来看看,结果福晋就这态度,果然不该小看福晋,福晋关注的重点根本不在后院那些女人怀了孕,那些女人得了宠,她关心的只有找不找得到理由找自己麻烦!
“都有了身子还不消停,就算不想着你自己,也想想肚子里孤的嫡子!”
福晋听了倒是笑了,掀开被窝,双手摸着自己的腹部,然后笑得一脸妖孽地看着太子,“爷,我这肚子里难得就只是你一个人的嫡子?啊?”
太子见福晋这样,心生警惕怕福晋心里不满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忙道,“福晋这是说笑了么,你是爷的嫡福晋,也是孩子嫡亲的额娘,这谁不知道。孤还有事,明日你去慈仁宫给皇玛嬷请安,可要小心些,别磕着碰着了,孤还要去为随驾巡幸畿甸的事忙活,就先走了。”
还是早些走好,免得多留一会福晋又动怒了。
“爷,我可有赶你走吗?先留下来吧,之前不是说巡幸热河吗,怎么又改了巡幸畿甸?”福晋见太子有些替他着想的意思,心里还是满意的,双手放开腹部,重新给自己盖上被子躺下,然后拍拍一旁空出的位子,“爷,过来一起睡,臣妾有事想和你说。”
太子听到,回头看着一脸好商量的福晋,越发有些犹豫了。福晋态度越好,越不会有好事找他。
16好商好量
福晋见太子犹豫,不满地瞟了太子一眼,翻身故作忧郁状,“爷,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你那么害怕干嘛?”
太子殿下一听这话,真是不顺耳,他怎么会怕自己的福晋,于是转身就脱了鞋爬上床,“孤怎么可能怕你!说吧,你想和孤说什么。”说完见福晋的手一下一下地拍着自己的腹部,虽然动作轻微,但是看得太子殿下心头颤颤的,“福晋,你的手可悠着点,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万一把肚里的阿哥给拍坏了,到时候心急的可不止孤了!”
福晋听了,眼皮抽了抽,摸肚子的动作顿了下来,“你给我放一万个心吧。说说,怎么不是去巡幸热河了?”
“热河的行宫改建罢了,而且皇阿玛的万寿就要到了,巡幸畿甸二月初去,来回大半个月,回来刚好便是万寿。”太子说道,他没告诉福晋的是,今年年初,安徽山西等地有蝗虫灾害的苗头,因此巡幸畿甸便是直隶那一带,这事必须提到前头,皇阿玛有意安抚民心也要让直隶的那些大小官员知道他的重视,若真等到灾害爆发了,那今年巡幸畿甸便不可能了。“你是不是还记着要随行啊?你现在有了身子,是不可能去的,你给孤死了这份心。”
福晋听了一瞪眼,“你根本就没有捎上我的心思,我早死了这份心了,现在你说这话可是又想惹我生气了?”
太子见福晋瞪着自己,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你的气性别这么大,要是把阿哥弄没了,皇阿玛到时候就该训斥你了。”而且肯定不会只有训斥这么简单。
福晋听了气闷,伸手作势要揍人,“你再瞪我,再等我就揍你!别老拿孩子威胁我!”明明是他怀着孩子,这孩子该是他欺负太子的依仗,结果却被太子三番四次提醒威胁,完全倒过来了,这可真是郁闷至极。
“孤没你这么不懂事。”太子轻飘飘地扔了一句话,把福晋给噎得说不出话来。
福晋不知道太子怎么有脸说这句话,他懂事全天下就没有不懂事的人了!“胤礽,你的脸皮可真厚,我算见识到了。”
“你!”太子听到福晋这明显就是反驳他的话,也气道,“孤的脸皮厚也比不过不要脸的福晋你。”
“胤礽,你说的什么话!你知不知道不能让我的情绪太激动!你知不知道我肚子里现在有你的嫡子!”福晋听了现学现用,“要是因为你这一气,我肚里的娃子他有一丁点闪失,到时候不仅我要找你算账,皇阿玛也会训你一顿!你还有脸说自己懂事?”
太子闻言咬牙,“瓜尔佳靖妍,算你狠!孤就不该留下来陪你说话。”
说着太子就要爬下床。
“不许下去,上了我的床,想下去哪那么容易。”福晋看着太子起身的动作,慢悠悠地说道,“爷啊,咱们的感情交流是必要的,虽然我有身子不能伺候你,可是福晋怀孕,作为丈夫的太子也怎么也要表示关心,在福晋房里歇上几回吧,而且你又为我请封太子妃,我总也要有表示。最近宫里头可是看着咱们毓庆宫看得紧紧的,你这一走,咱们先头对外的恩爱可就全都白费了,太子爷嫌弃太子妃这话肯定会被传出去,你知道的,我最爱惜自己的名声。”
太子一听,烦躁地躺了回去,“麻烦死了,孤就不该来福晋你这儿,你要让孤留下来,态度就好点,别总是要惹怒孤!没见过有你这样的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