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对方都没怎么告别,说走就走了。
“他这是有什么急事?”
虽然童临不知道温大少能有什么急事,但连周末都不见人影,想必也真是遇到了什么事。
但如果是温家的事,他们就不太好问了。
不过之后跟温大少发消息,对方倒是什么异样都没有,依旧活蹦乱跳的。
三场比赛结束后,皇城战区还剩下的战队已经不足一百,剩下的再经过一轮决胜出前三十九名。
然后一队轮空,晋级的二十个队伍加上败者组的两队,二十二个战队将抢夺战区的四个出位名额。
算起来在决赛之前最多还有两场比赛。
古一倒是没什么感觉,头疼的是其他军校。
这要是不小心匹配到古一军校,那他们铁定要被淘汰,而败者组里还有一个皇家军事,想想就让人绝望。
而皇城战区出位的四支战队几乎有三个已经被预定了,剩下的被其他军校争夺,不可谓不激烈。
各军校的战斗视频传出去,在西区的风爹自然也看到了,只是风久没有出场,他并看不到人。
“罗萨家的崽子?”
风爹已经从童临口里同说了之前发生的事,风久跟童夫人都不是喜欢诉苦的类型,一些麻烦事他也就能问少年了。
尽管他们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风爹依旧眯了眯眸子。
看到他的表情,童临便知道舅舅是打算做点什么“母亲已经停了跟罗萨家的生意,听说对方派人来过几次,但家主始终都没露面。”
说到底就算惦记着童夫人手里的资源,罗萨家主也没真瞧得上他们,甚至不乐意有过多的牵扯。
但即不想冒险又想坐享其成,哪里有那么好的事。
玫妮在上流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刁蛮任性,其他贵族小姐们嫌弃她太粗鲁,也就表面维持着和平,却都不太乐意带她玩。
也就那些想要扒上罗萨家族的人才会往她身边凑。
罗萨夫人宠她,从没想过要聚着她。
但以往罗萨家有那个实力,自然无所谓,可近些年来罗萨家在外的生意频频受挫,也就外界看着光鲜,暗地里不知道赔损了多少银钱。
何况大家族消耗本来就大,如此一磋磨,罗萨家内部已经开始出现添不上的窟窿,继续寻求新的路子。
他们背靠着洛尔蒂斯,原本不应该有麻烦。
但可能罗萨家的人都不太会做生意,几乎是做什么赔什么。
如此十几年下来,真让人有些吃不消。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看上童夫人的路子,想要跟她合作。
可以说童夫人手里的资源只要到手,那就稳赚不赔。
这正是他们所需要的。
不过偏偏在这个时候玫妮跳出来将人得罪了,原本很有把握的事顿时就被完否决了。
就算马德能忍得了,罗萨家的其他人也忍不了。
他们现在都缺钱得很。
要维持住贵族的体面,花销巨大,总是如此的入不敷出,他们可接受不了。
所以如今还想要修复下跟童夫人的关系,却因为顾及身份,又不肯“屈尊降贵”。
童夫人当然不会搭理。
童临本来也就是随口一说,他是因为讨厌玫妮,所以才在舅舅面前念道了几句。
毕竟这些事是不可能从风久嘴里说出来的,因为她都没当回事。
风爹留在西区,自己过不来,但要做点什么事也不是无办法。
不过这些都没必要说。
“宝宝什么时候上场?”
风爹知道风久参加了机甲大赛,但将古一的所有比赛视频看过,除了赛后握手的阶段,根本就瞧不见风久的影子。
也只有她上场的时候才会仔细看到人。
“有点难。”童临在一旁回道“弟弟就算不被禁赛也用不着上场,古一的实力还是挺强的。”
剩下的赛事更是毫无压力。
风爹对他道“最近练习怎么样?”
提起这个童临就一脸萎靡。
风爹说的联练习自然不是指军校的功课,而是说机甲制造。
童临在学校里只能使用机甲制造师的实验室。
但为了不被人发现不妥,也只能接触低级机甲,天知道他都快被憋坏了。
也就周末回家的时候才能过过瘾,可这完不够。
因为他还想要多陪陪母亲,那点时间根本不足以制造一架机甲出来。
算算去,自进入军校已经两个多月,他接触机甲的时间居然还没有一半!
这太丧心病狂了!
有时候他还真有点后悔来上这个学。
但古一的同学都很好,可不是曾经那恶梦一般的学校,除了不能畅快的制造机甲这一点外,别的都很好。
“弟弟都有教我,我已经学着融合五级材料了,还有……”
一提到机甲童临就眼睛放光,跟风爹聊了好一会才结束。
看着风爹熟悉的模样,童临忍不住道“舅舅我都想你了……”
跟风久不同,他离开风家庄园的时间要更少,自从学习机甲后更是时时跟在风爹身后。
突然这么长时间不见,他真是想的很。
可是风爹却不能离开支罗甘。
想到此,童临便忍不住对皇族跟洛尔蒂斯家生出厌恶。
风爹嘴角扬起来“回头给你带礼物。”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风久就若无其事的在旁边做功课,旁若无人的样子连童临都受不了了。
“对了舅舅,刚刚弟弟还说有话要跟你说。”
“哦,是么?”风爹看过去“宝宝说吧,我听着。”
并没有。
风久扫了童临一眼,随即对上风爹的视线。
虽然经常通视频,风爹的模样也没有多大的改变,但身边缺少一个人的感觉还是很清晰的。
风久看着风爹眼里荡起的光,竟真有了种分开许久的感觉。
她顿了下,然后抬手穿过光幕,落在风爹脸颊的位置,道“很快的。”
等风爹能离开西区,等他们不再被局限在一个框内,就不用再忌讳任何人。
风爹眸光颤了一下,随即勾起嘴角“那我等着。”
挂断通讯后,风爹站在原地好久没动。
管家过来道“大人不开心?”
风爹没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风久说的是什么意思。
如果只靠他跟童夫人,想要打破目前的困境还不知道要多久,要经历多少磨难。
可风久不同,她有异于常人的实力,年纪对她来说根本不是限制。
甚至可能过不了多久,她就能成为整个万古顶级的高手。
风爹从来没怀疑过这一点,可是……
可是他并不喜欢让风久承受这一切。
过往的十五年,风久没有一天活的像是个孩子。
在她降生起,就自动接收了风家的所有,并打破壁垒。
风爹没去探究过风久身上的异常,但如果真要改变现状,她面对的就不仅仅是表面上的那几个对手。
他难得的有点迟疑。
“阿梧。”
“我在,少爷。”
听到这个称呼,风爹转头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依旧跟平时一样体面,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若是不熟悉的人,都难看出他居然是个机器人来。
“小花她,总是比我更果断……”
几天过后又赢来了机甲大赛。
到了这一轮,留下的军校实力都不弱了。
而这次古一的对手中更是有两名四级机甲师。
要是面对别处,已经是很强的战力可偏偏遇见的是古一军校,依旧没有任何赢面。
观众进场,军校生们找到自己的位置后便开始讨论风久的安排。
“大佬这次要怎么安排出场,总不能还将唐瑾跟张学姐派出去吧。”
这要是不小心碰见对面的四级选手,岂不是要栽跟头了。
“那也不一定,他们队长怕是要被禁赛,剩下一个对手也只是刚晋升四级不久,别忘了唐瑾跟学姐选拔赛上也是越级胜出的。”
“这不是没有地图了吗,何况别人早摸清咱们的套路了,肯定早有防备。”
他们正说着,就突然见到对面观众席上站起来一片人对着他们发出嘘声“古一必败!”
若是一个人喊在偌大的赛场上肯定是看不见的。
但对面的人却不少,还正好距离他们比较近,整齐划一的吼出来让不少人都听见了。
“嘿!”少年们一听就瞪了眼睛。
这么喝倒彩实在是没意思,不等他们做什么,古一的支持者们先行反应过来,回了他们一片嘘声。
“哎呦我去,这帮人是来搞笑的吧。”
“这是从哪混进来的?”
如此明目张胆的搞事,众人都知道不是对面军校的支持者,否则这话说出来就是自打脸。
所以最可能的是外人买了票混进来,专门来恶心他们的。
也不知道谁这么无聊。
大家都把他们当热闹看,反正比赛还没开始,也是无聊。
邱泽无语道“谁这么脑残?”
这种把戏早就没有人玩了。
“那不好说,见不得咱们好的人也有不少。”
以往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只要不是太严重,众人都不怎么当回事。
毕竟在赛场上大打出手的都有。
但随即见着对面不仅埋汰古一,居然连他们队长也带进去了,少年们顿时觉出了不对劲。
“这是……冲着大佬来的?”
“好像还真是。”
“我擦,大佬都没出场比赛,这是得罪谁了,有没有点水准?”
“说起来,上周末玫妮·罗萨那事你们知道不?”
“知道,她好像去找大佬麻烦了,只不过被抬回去的是她自己。”
“啊……”
“你该不会说是她搞的吧?”
“这么脑子不好使的事想到她不是很正常。”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可能性很大,白长了一张好脸,就是脑子缺了点什么。”
少年们也不乐意背后说女孩子坏话,但对方都明目张胆的来挑衅他们了,也不可能好笑脸相迎。
何况玫妮在皇城还是很出名的。
该因为她行事高调,没少仗着身份欺负人。
而被欺负的倒霉蛋又着实惹不起她,只能自己生生受着。
但以往罗萨家族硬气,什么麻烦都能给她兜着。
可如今却已经不是那么回事了,偏偏玫妮性子已经养成,根本看不到自家是个什么情况,依旧在外到处招惹。
尤其是缠着伊迦尔,她想要加入洛尔蒂斯家的心思几乎少有人不知道。
少年们都想不通伊迦尔真能忍这么个个在身边转悠。
反正换成他们是受不了的,即便对方长的不错,也不够闹心的。
但这都是别人家的事,他们平时也都只是随便听听的。
没想到这次居然落到了风久头上。
玫妮为什么会惦记风久,军校生们也能猜出个大概,无外乎是跟皇家军事输掉的比赛有关。
但在大家看来,皇家军事尽管输了,也输的不丢人。
可让玫妮这么明目张胆的闹出来反而变得微妙起来了。
“我要是伊迦尔能被气死。”
“那你是够怂的,伊迦尔要对付她还不容易,没动手不过是因为不想。”
毕竟罗萨家族还依附着洛尔蒂斯,打了人家的人多少不好。
马德虽然是罗萨家族的家主,但他却并不是家族里最厉害的那位。
罗萨家能站稳脚跟的原因是是马德的兄弟在给罗伦赛做近卫。
由此才让罗萨家在皇城的地位稳固。
原本他们是能过得更好的,但只能说自己太能作,商场上连连失意,谁也没办法。
玫妮也不算是笨到家。
她招惹也多是招惹一些没什么背景或底蕴的人,否则也不知道这么多年都没什么事。
大概也是看着风久是从西区来的,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风爹的那个区域长在众人眼里基本上是可有可无,半点威慑力没有。
但风久不理会,却不代表军校生们可以任由她出来烦人。
“哎呦,她就这么想做苍蝇。”张悠悠道“那我也不能让她失望啊。”
玫妮并没有亲自来现场,甚至如此傻缺的事她只需要提意见,也不用自己亲自安排。
但对付她对不少人来说还是很容易的,以往不过是懒得搭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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