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熬到天亮，直被镜中非常憔悴的人儿吓到了。
这就是……通宵的坏处。
感觉浑身难受，柳锦昔不是不想睡，是实在睡不着，而且也没什么心思玩手机。
晨曦划过这沙漠的天空，稍稍有点亮色，柳锦昔看了眼时间，大概早晨六点。
闲着也没事，沙漠风沙大，柳锦昔戴好口罩，去之前约定好的拍摄地先侯着。
场务在指挥着人搬着箱子，也大声喊着人布置场地，看着这搭好的灯火通明的棚子，也没少费功夫。
灯光师在调整着灯光，摄影师在摆弄这摄像机，一时人来人往，因为是才到沙漠，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柳锦昔就这么站在那，显得格格不入。
“系统……我好像……知道我哪里错了。”
系统“宿主……？什么？你错了？”
听着系统迷糊的声音，柳锦昔笑了笑，看着那些忙碌的身影，眼中流露出向往，很是认真，却也是有点自嘲。
“我自始至终只是把这些当成游戏，对简清秋，我虽然想着任务，可从不主动，只是以一种游戏的态度，甚至如今……竟要靠他的势力。”
柳锦昔也不管系统听不听得懂，也是继续说，“可得到的一切以后终是有付出，而我，至始至终也不会给他什么，我一直置身事外，觉得这些人与自己无关，所以，到现在没有任何进展。”
扳倒简清秋？很容易，可是似乎也不太容易。
柳锦昔只是从来都不想主动去扳倒，对于她以男主势力来对付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等到杀青那天一起来结算。
“安然？”
声音在背后响起，柳锦昔愣了愣，随后勾起一抹笑，转身点了点头“路前辈也这么早来了啊。”
路夜霖看着她那黑眼圈，有点惊讶，但眼中的嫌恶一闪而逝。下一刻却是将眼中的情绪给遮掩好，宛如之前的情绪未有过一般应声回道“像你这样的新人很难得那么早来了，很不错。”
他随即话音一转，转而用一种质问语气“昨晚我碰见清秋从你那回来就哭得厉害，如果她有什么不对，还希望以后你们和睦相处，毕竟……这样搞不好会被媒体说你欺压呢？”
哭得厉害？欺压？
她做什么了能把这位白莲花哭成这样？
男主的威胁，听着可真是让人不舒服呢。
“路前辈可能搞错了什么，是这位简小姐半夜扰民，在我门外瞎嚷嚷，我可什么都没做。”
这话不假，她不过就多说了几句而已，没对简清秋做出什么伤害的事，至于心理伤害？她可不管。
路夜霖脸色一变，看见她的黑眼圈也不好多说什么，但又心系简清秋，一改之前温和前辈形象，冷哼一声“你最好不要对她做什么，否则……”
“否则封杀？”柳锦昔如月牙般地弯起眸子，眼中的讥讽却是也毫不留情地显现了出来，“前辈好大的架子，这娱乐圈，估计也是您说了算。更何况……以前的事。”
一直在观察着路夜霖的柳锦昔，察觉到他听到后半句话时脸色明显一僵，却也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柳锦昔这次和男主女主算是彻底僵了关系，和那位大佬的关系也僵了，不知是福是祸？
“系统……你能弄到证据吗？关于上次的热搜事件。”趁着休息，柳锦昔往路夜霖那里望了一眼，在心里问道。
因为来的时间早，现在片场主要角色演员只有她和路夜霖来了，不过经过了之前着实尴尬，柳锦昔更看不顺眼他。
“能……”系统弱弱地回着话，那稚嫩的声音实在没什么可信度。
“多久……？”
“大概……半年，一年，也许两年？”
……
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好吗？
柳锦昔内心默默吐槽着，用不了多久，女主男主估计会集体弄死她。
要不是她一开始就不想行动，也不会落得现在举步维艰的地步。
愁啊……
“安然？”
“嗯？”柳锦昔黯淡的眸子此刻却亮了起来，这熟悉的声音莫不是……
“莫少？”
抬起头看他，他依旧是如往常般冷冷的模样，不过在看到她的黑眼圈时，眼中闪过一抹讶异，却是忍不住笑了。
莫泽锦肯理她！
不过看着那落在她身上的笑意。柳锦昔很快就意识到是在笑她的黑眼圈。
“你今天的妆容真独特。”一向冷冷的莫泽锦也难得吐槽了她一番，不过这样的吐槽柳锦昔早已习以为常，之前他少不了怼她。
柳锦昔咬牙微笑勉强吐出几个字“多——谢——夸——奖，莫少今天精神看起来也不错。”
不知是怎么回事，今天莫泽锦那俊脸上总落得有几分疲惫。
“还不是因为你。”莫泽锦眼神黯淡了几分，低声说着这句话，顺便也坐在她身边。
柳锦昔的笑容顿了一下。
柳锦昔觉得她为什么要作死提到这件事……她察觉到莫泽锦对她，可能变了。正苦于怎么回答时，在指挥着布置一切的冯导却过了过来。
“哎……安然，你这黑眼圈怎么回事？没睡好？虽然上妆能遮住，但你能坚持这一整天拍戏吗？”
比起关心，冯导显然考虑了下一场的戏。
柳锦昔眨眼笑了笑“没事，我可敬业了呢。”
等到人齐，总算迎来了沙漠的第一场戏。
而这场戏则是她和简清秋的对手戏。
是木清然和叶流筱的第一次见面，两人骑马相见，叶流筱出于嫉妒靠近木清然将她推了下去。
这场戏没有替身，导演觉得主演亲自上阵更为逼真。
简清秋和柳锦昔身上早已做好了安保措施，确保万无一失。
柳锦昔爽朗地骑上马，她太久没骑马了，自从进了后宫之后这些基本上就柳碰不了了，都是马车。
柳锦昔感觉着身下的马似乎有点受惊，她没当回事，轻轻安抚着它。
而且她有种预感，简清秋要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