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将手中杯盏放置案桌,瞪着站在面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孙子,“你要这么多钱作何?”
姬夜灼答“买东西。”
“你个小兔崽子!你要买什么东西竟然要十万两金票?”老爷子气愤的一拍扶手,好在这一次没有多用力,不然这张椅子距离损坏也不远了。
浑然不知道为何老爷子如此生气的姬夜灼红唇微微勾起,形成一个优雅的弧度,“不能说,说出去就不好玩了。”
老爷子嘴角微抽,一双历经沧桑的双眼,犀利的落在身着低调且难掩高雅的姬夜灼身上,锐利的锋芒一闪即逝,想要从她的眼底看出点什么,可惜,对方眼中除了散漫,就是慵懒,别无其他。
“十万两金票。”一张刷着淡金色的银票被老爷子没好气的拍在案桌上。
姬夜灼眼前條然一亮,单手一挥,那一张躺在案桌的银票竟然被她隔空拎了起来,唰的一下冲着她飞驰而来,手一抬,稳妥妥的握在手掌心中。
老爷子看见这一幕,浑然间被吓了一跳,倘若他方才没有感受错的话,那强烈的灵力波动,的确是从姬夜灼身上散发出来的,再联系方才所见到的,足以说明
姬夜灼不仅可以修炼了,而且实力也不低!
“夜灼,你的级别多少?”老爷子又一次激动了!
姬夜灼不以为然的将金票收入袖中,有些嫌弃的扁嘴,“黄之境第一阶段。”
如同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老爷子被震的说不出话来,可眼底的骇然,惊愕,足以说明他受到的打击不比姬夜灼可以修炼这一消息。
也正是因为今日受到的冲击过于巨大,才导致了他心里承受能力增加了不少。
老爷子看着姬夜灼的眼神活脱脱像是在看一怪物,他没记错的话,大半个月前这小兔崽子还是个丹田出现裂痕,经脉尽断无法修炼的小废物,闯荡了一次十万大森林回来了之后,不仅仅丹田修复了,就连断裂的筋脉也都治愈了,可以修炼了。
大半个月从小废物一蹦蹦到了黄之境第一阶段,这种速度,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许是看出了老爷子的震惊,姬夜灼邪气一笑,这种晋级速度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很快了。
过了好久,老爷子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等他开口说话,姬夜灼就率先开了口,“家主,若无事,我就先告辞了。”
她还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呢,耽误不得。
“出门?”
姬夜灼颔首,“正是。”
老爷子也懒得管他了,自他敢一个人单枪匹马独闯十万大森林还能够全身而退来说,这小兔崽子是个有能耐的。
皇都最为繁盛的街道,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络绎不绝,无数的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手里拽着十万两金票的姬夜灼,并没有因此而被激起半点兴趣,反倒是脸都黑了不少。
老爷子临走前还不忘把十二送回她身边,且叮嘱十二贴身保护,态度强硬让姬夜灼无言以对。
这让出门从来都不喜让人跟着的姬夜灼拒绝不了,只能黑着一张脸接受,并且打算回去后把十二踹回姬氏家族的精锐队。
刚出门没有多久,姬夜灼耳边都是关乎于她的谣言,无一不是她失踪了大半个月,在所有人都以为是死无全尸的情况下,大大咧咧的回到了姬氏家族。
对于她失踪了这么多天,皇都里流传了诸多的版本,没有一个是重复的,姬夜灼不得不佩服闲杂人士的想象力了,一个家族的少爷莫名失踪都能有搞出这么多事,到底是多有无聊?
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茶余饭后所有议论的都是她这个小废物。
舆论,姬夜灼从来都不畏惧,权当做没听见,自独自的游走在繁华的大街道,就连有人认出了她立马住了嘴都浑然不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走了有大半天,姬夜灼就买了几百根银针以外,啥都没买成,她的十万两金票都没有用武之地。
“进去看看。”姬夜灼扫了一眼上面的显眼大招牌,脚步一转,抬脚便往里头走了进去,跟在身后的十二也尾随而入。
两人方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足以晃花眼球的无数兵器,有悬挂于墙壁上的,有整整齐齐摆放在架子上的,也有树立于眼前的,各种各样,样样俱全。
此处乃是整个皇都最为盛大的兵器铺,传闻这家店的主人乃是一名锻造师,且级别还不低,至于具体是何种级别,无人知晓,也无人知晓其老板的名讳以及身份。
“欢迎光临小店。”一名年轻的女子缓步而来,带着谦和的笑意,从柜台后走出来。
姬夜灼秀眉上扬,饶是她都没想到,会是一名女子,冲着她微微颔首。
由于是皇都最为有名的武器商铺,来的人自然也不少,除了姬夜灼之外,还有几位客人在挑选着,在看到来人时,如遭雷劈。
姬夜灼本就是皇都的一位名人,先是天赋极佳的少年,后是一夜经脉尽断,丹田爆裂,自此无法修炼的想、小废物,名声不减,反倒是越发高涨,原先意气风发的姬氏家族九少爷,成为了人人嫌恶的小废物。
可以说,对于姬氏家族的九少爷姬夜灼,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不就是失踪已久的姬氏家族九少爷姬夜灼么?果真如传言那般,回来了。”
“回来了又如何,不也照样不能修炼?废物一个!”
“好歹人家曾经辉煌过,你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面对于众人的嘲讽,讥讽,姬夜灼充耳不闻,倒是身后的十二有些站不住了。
他们九少爷才不是废物!
女子自然也听见了对话,脸上的笑容一僵,但还是迎了上去。
“这位公子很面生,初次来此处?”
姬夜灼颔首,“正是。”
“我是这里的掌柜,不知公子要何种兵器?可需要在下帮忙寻找?”掌柜的说话十分客气,压根没有一点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