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去河南参观,人家一个双汇,一年的销售额就是两百多个亿,俺们运城没有,没有一个能达到这种规模的企业。”
经委的李主任是个看上去挺慈祥的小老头,戴着副眼镜,人挺瘦的,很精神,也很能说。
这会儿张兴隆几个人正坐在市经委的主任办公室里,听李主任讲话。
“这个活动好,饿是一百个支持的,把外面先进的思想带进来,传下去,饿们才能真正的打开双眼,走出运城,走出山西,创造真正的大企业出来。
现在运城企业不少,干甚么的都有,但就是没有规模,都算是小打小闹,如果能通过这次讲课,能让我们这些企业家,老板,
真的能听到一些真材实料的东西,能学到一些真材实用的方法,能打开耳朵和眼睛,那你们就是大功一件,到时候,饿给你们请功。”
大家随意的坐着,喝着茶,听李主任坐在办公桌后面发表看法。
张兴隆,培训总监,他的助理,小赵,小王,还有一个小赵的朋友姓杨的,据说是在农委上班,整件事都是他在帮着串连的,在运城是个有些头脸的人物。
老杨四十多岁不到五十的年纪,长的有点像赵本山,随时候都夹着个手包,烟不离手,特别能说。
这件事里里外外各方面的关系都是他帮着张罗的,还把摩托车扔在办公室让下面人跑腿用。
事情总的章程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准备,然后卖票。
大会的名目是运城市企业家年会。
主办方是运城市经委,协办是培训总监和小赵两个人的公司。
两个人有点像,公司就是个橡皮章,随时在兜里揣着,需要的时候拿出来盖上就好了。
所有的人兴致勃勃的开始到处跑着卖票,老杨给拿过来一本企业名录,运城市大大小小的企业公司基本上全了。
宣传工作也做的挺到位的,大型喷绘挂到了市政府的楼侧,甚至政府大楼正门上面还拉上了一个热烈祝贺运城市企业家年会胜利召开的横幅。
会议地址定在了东星时代,所有人都忙了起来。
张兴隆也没闲着,拿着会议组的介绍信去联系企业单位。
整个运城这会儿还没有多大,关公像那边已经是城郊了,北边差不多到技术学院那片儿。
开发区那边他就跑了一个多星期。
“师傅,去农行大厦。”
“农业银行大楼?”出租车司机扭头看了张兴隆一眼。
“嗯,走吧。”
“你走过去就行了,没有多远。”
“走吧走吧,我着急。”
司机又看了张兴隆一眼,想了想挂上档,车往前走了有十米,司机又扭头看了张兴隆一眼:“到了。”
“啊?”张兴隆趴在窗子上往外看。
“那个就是。”
牌子在大厦的这一面儿,刚才站的那个位置角度正好看不到。
我靠,张兴隆感觉自己的脑袋瞬间胀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付了车费下车。没办法,你坐了呀,人家也劝你了。
这特么,靠。
晃了晃头,进了大厦坐电梯上楼。
没有人阻拦,很容易就找到了行长办公室。
“您好,我是运城市企业家年会会务组的,来邀请您参加会议。”
“是送票还是买票?”行长抬头看了张兴隆一眼。
“要买,这次会议规模有点大,送不起,讲师都是北京来的专家学者,部队和地方上研究企业战略方面的大家,这次市里是下决定要办一次打开思维眼界的大会。”
“我们银行系统和市里没什么直接关系,我们这方面的课程自己有,总行和分行都有定期不定期的学习,我对你这个,兴趣不大。”
“必竟是市里组织的,行长您也算是支持一下我们工作嘛。”
“你放这吧,我看看下面谁有时间,到时候再和你联系。好吧?”
“好,好,谢谢谢谢。”
卖票的过程并不美丽,心情也不美丽,跑的腿疼脚疼的成效很小,主要是这几年类似这方面的各种课程太多了,人们的热情早就消耗光了。
大的企业单位就像这位行长说的,自己内部各种学习相当多,本来就挺烦了,外面的是一丁点兴趣也没有。
到是那些个体户私人小公司感兴趣的不少。他们平时难得参加这样的活动,运城这地方还是小了,有点闭塞。
负责会议招商的是小赵自己还有培训总监,他们那边到是相当可以,拉了不少赞助回来。
时间就在这每天的奔走之中过去,转眼到了会议召开的前期,培训总监北京的朋友也过来了。
小赵和小王终于舍得在禹都街湖边上的酒店包了几个房间,培训总监带着他的助理和张兴隆搬了进去,总算是不用在那个又冷又臭的房子里挤了。
张兴隆也不用自己花钱住宾馆了。
不过,条件有限,三个人住一间,培训总监和他助理挤一张床,张兴隆自己睡一张。感觉稍微有点别扭。
晚上吃过饭,张兴隆坐在床边上剪指甲,刚洗了澡的助理在一边梳头,她忽然对坐在一边看书的培训总监说:“那谁住那屋是不是也是两张床?”
“嗯。咋了?”
“那咱们还挤什么呀?你过去那屋自己睡呗,我也自己睡一张,都一个月没睡个好觉了。”
培训总监看了看张兴隆,又看了看助理:“就这么睡吧,这有这么宽呢。”
“那我去那屋,你和张总在这屋睡吧,又不是床不够。”
“就这么睡吧,也没几天了,将就将就吧,这不比那边强多了,又能洗澡又不冷的,还想干啥?”
“我想自己睡一张床,又不是睡不开。”
“算了,”培训总监想了想低头看书:“就这么睡吧,挺好了。”
其实大家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张兴隆始终没搞清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说不是情侣,但看上去又有点亲蜜,也不避讳,但又确实不太像情侣。
助理比培训总监还要大一些,虽然长的挺娇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