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应该去问清楚,‘禁房事’究竟是怎么个禁法?”
晚上,莫恬钻进被窝,蜷着腿靠在床头,一本正经地和风无痕说了要吃药的事。
不过,她只说自己体寒,需要滋补,没说怀孕一事。
果然,风无痕看上去不太高兴。
“这有什么可问的,大夫让禁,就禁了呗。”
风无痕知道莫恬打小就有体寒的毛病,天一冷就手脚冰凉,现在已经进入了冬天,晚上她总是睡不好,所以他习惯握着她的手,裹着她的脚,为她取暖。
“禁房事有很多种情况,是不能接受阳精,还是不能泄阴精?如果是前者,就表示我不能射进去,后者的话,你可要控制一点。这都没说清楚,你那大夫也太草率了,不若明天再去问清楚。”
“丢死人了。”莫恬将手从他膝盖窝里抽出,轻轻捶了他一下,“谁要去问啊!”
无痕抓住她乱动的小手,伸进他内袍里,放在胸膛上,贴着肉,暖暖的。
“我怎么觉得这医嘱不合常理。如果女子体寒,不应该更需要男子吗?补充阳精才能治标,按我说,照我的方子才对,你那掌柜八成是江湖庸医,不可信。”
莫恬顺势轻轻掐了他一下,嘟着嘴道:“你又不是大夫,不要瞎说。听说我们掌柜可神了,今天来的小姐夫人,全是冲他去的。”
听着莫恬“我们掌柜”长“我们掌柜”短的,无痕有些不舒服。
“好吧,既然大夫这么说了,我们理应遵守才是。药理我不懂,不过以鄙人粗浅的看法,是不是只要我不内射,你不泄身,就不算犯了禁忌?”
风无痕的表情非常严肃,以至于莫恬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他是认真的。
“再鬼扯不理你了。”莫恬将手抽出,把被子拉到胸口,倒头就睡。
男人就着她的姿势,也钻进了被子,手却不老实,扯下了她的薄裤。
“哎呀你别胡闹。”莫恬小腿一缩,死死拽住了快要被剥离身体的裤子。
然而男人已经压上来了,他置身于她上方,注视着她的眼睛,烛火的光芒衬得她娇滴滴的,目光流转,竟有了羞涩之意。
“你放心。”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沙哑,“为了不让你太激动,我不逗你,只要让我进去一会,就一会……”
他用着商量的语气,动作却毫不客气,只用一只手就轻轻松松摸到了她褻裤的边,那里恰到好处地裹住了她的腰肢,色情地一捏,她就软了膝盖。
“你别……别闹我。”她用手抵着他胸口,怎奈男人硬得像石头一样,根本推不动。
“我不会吻你,也不会摸你,就磨蹭你一会,好不好?”
“好什么呀,我下面……下面不湿的话,你怎么进来?你进来我会痛的。”
“好好,宝贝,我就进去一个头,一点点,不往里面去,保证不闹你。”
莫恬没法子,在床上的风无痕说一不二,如果不趁早满足他,他的执着能缠着人到后半夜,还不如赶紧依了他,早点睡觉。
“说好只一点点……你快点。”莫恬微微皱了眉,眼里却是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
风无痕“嗯嗯”了两声,三下两下就把她下体剥光光。
他果真没有亲她,也没有任何前戏的爱抚,只是死死锁住她的目光,握着胯间那根东西,贴上了她的阴唇,稍微左右拨弄了两下,便被那两片肉包裹住了,他粗喘一口气,朝着洞口寻去。
莫恬憋着一口气,像和自己较劲般,控制着自己不去感受男人的动作。
女孩的那处还比较干涩,无痕进去得有些吃力,不过好在只是将龟头插入,并不会太过深入,所以她并没有太大不适感。
如果一直按照这个节奏,倒也无所谓,难就难在明明只是浅入浅出,身上的男人却舒服得跟什么似的,他注视着她,脸上是满满的情欲之色。
两人的上半身没有接触,只有交叠着的双腿,还有下身连接着的那一点,莫恬却感觉全身被男人醇厚的气息牢牢包围着,他看着她的眼神太过专注,太过宠溺,她简直想挺起身子吻上那微张的唇。
不行,不能再看他了。
莫恬闭上眼,可在那一瞬间,男人的低喘就顺着耳朵钻进了她的脑子,再到心里,变成了小锤子,“咚咚咚”,敲得她心肝颤。
“好了吧,说好了只一会儿。”
“马上,马上。”
男人的“马上”到底是多久,这不是莫恬能决定的。
她微微侧了头,咬紧了下唇,拼命摒除干扰她清心寡欲的声音和抽插。
无痕一直细心留意女孩的变化,见她鸵鸟般地闭了眼,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
他的那处非常敏感,所以当女孩泄出第一股蜜液时,就敏锐地感受到了。
于是他坏心地在每次插入的时候,微微往里面深入一点点,只有一点点的距离,就着淫水,他进出得越来越顺滑。
可怜的女孩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只是觉得男人的喘气声越来越色情了。
闭嘴吧,哪有这么夸张……
渐渐的,饶是再迟钝,莫恬也听见了两人交合处传来的轻微的水声,“叽咕叽咕”,没有往常那么激烈,却有一种特别的粘稠感。
她能想象男人退出时,顶端沾上了细丝,再进入时,略微有点体液溢出到体外。
完蛋,竟然被他弄出感觉了。
“无痕哥,我……”
“我知道,恬恬湿了。”
“你知道还不赶紧停下来,说好不闹我了。”
无痕笑望着撒娇的小女孩,仍是不肯放过她。
“没事没事,只有一点点,不碍事的。”
语音刚落,他腰部一个发力,就冲破了穴口那道关,直直冲了进去。
“呀!”
“啊……”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叹,果然,宝贝的内里完全湿透了,暖融融的像一池泉水,柔柔地裹着他。
已经这么湿了,还嘴硬。
仍然是慢吞吞地抽送,这回男人的整根肉棒都塞了进去,他稍稍停留一会,便抽身离去。
莫恬全身发软,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那根东西的存在,那么大,那么硬,进出着身体最柔软的地方,挑逗着她,吊着她,不给她。
怎么办,想要了……
她心里进行着天人之战,说要禁房事的是自己,现在反悔,好没面子啊。
“宝贝,我想要了,可以吗?”
无痕的话无疑给了她一个台阶,但她还是坚守最后一点自尊,故意面露难色。
“明天才开始喝药不是吗?今晚不算,从明天开始禁房事吧。”
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莫恬的态度刚有所松动,就被男人狠狠吻住了双唇,随即后腰猛然发力,直接进入狂风暴雨般的操干。
莫恬一声呻吟被他堵在嘴里,吱吱呜呜地反抗着。
温吞的欢爱把无痕最后一点耐心都耗光了,如果再不好好疼爱她,他真的快要憋死了。
男人犹如脱缰的野马,刚才有多压抑,现在反弹得就有多厉害。
“啊啊啊……不要,不要……”强烈的反差让她承受不住,生理泪水从眼角流出,却只能软着腿根承受他的欲望。
“宝贝,好棒,好紧……还一直夹我。这么想要,早点告诉我不就好了,嗯?”
“没有,我没有……嗯嗯啊!”
高潮来得又快又急,女孩喉咙发出一声短暂的尖叫,双腿紧紧夹住了男人的腰,缩在他怀里,可怜兮兮地颤抖。
被她的肉壁疯狂绞杀的男人还不忘“安慰”她:“泄了不少呢,白辜负了你那掌柜的一番嘱咐。”
莫恬娇喘着,身体时不时地抽搐一下,她的神智还没有恢复清明,只顺着本能,搂住他的肩膀,一个劲地蹭他,冲他撒娇。
“反正宝贝也泄了,那么,我射进去也没关系吧。”
还不待莫恬休息,无痕又开始了大开大合地操干,一次比一次发狠,一次比一次激烈。
这一晚,莫恬已经不记得自己高潮了几次,也不知道他射进去了多少,深陷于情欲中的她,早把医嘱忘到了脑后。
第二日上工,莫恬莫名有些心虚,幸好天冷了,她能用领子遮一遮脖子上的吻痕。
来瞧病,抑或是看神仙大夫的“女病人”依然很多,她们叽叽喳喳地聚在一起,莫恬被迫听了不少八卦,据说掌柜年龄三十出头,之前并不在黄芪这行,因心爱的女人患病去世,半路出家,师从神秘的毒医,所以掌柜真正擅长的不是普通看病,也不是妇人病,而是下毒。
莫恬听到“下毒”二字,勾起了不好的回忆,心里很不舒服。可是那些小姐太太关心的重点不在这,只一个劲地夸他痴情。
莫恬默默做事,到了下午,吴头突然唤她到后堂。
“年关快到了,账房伙计说要回乡下帮忙料理田地,辞了工。账房短人,想让你来做一段时间。”
“我?让我做账,会不会太勉强了?”
吴头从头到脚审视了她一阵,说道:“听说你刚来时,说过自己会算账,怎么?难道是骗人的?”
莫恬连连摇头,在风雨欲来堂时,她跟着严静学过一段时间,后来严静回家生孩子,她确实掌管过账本,只是那时候有金掌柜盯着,她心里有底。
现在让她一个人管整个药铺的账,还是有点紧张。
“我们掌柜会把关的。姑娘请。”
莫恬跟着吴头进了主屋,今天倒和昨日有些不同,窗棂大开着,阳光透过干枯的树枝照到书桌上,气氛似乎也轻松了一些。
不变的是,书桌上依然竖着一层幕帘,将两人分隔开。
“今日就开始吗?”莫恬望着桌子上摞得厚厚的账本,头皮发麻。
“不到两个月就过年了,时间紧迫,你抓紧点。”吴头说完,便离开了。
单独和掌柜相处,莫恬很紧张,幸好不用看他的表情,不然她会更局促。
主屋很安静,只有“哗哗”地翻书声,莫恬刚拿到账本,有些不熟练,大概一炷香过后,渐渐上手,笔上动作也快了些。
一张纸条从幕帘底缝传过来,落在莫恬眼前。
她拿起一看,顿时下巴都要惊掉了——这宛如狗趴的字,真的是神医的字吗?
横竖撇捺都歪歪扭扭,连三岁小儿都不如。莫非掌柜原本是文盲,刚刚学的字?可是若是文盲,怎么可能读得懂药典?
只见字条上乱七八糟地写着:“开始喝药了吗?”
莫恬知道掌柜不想说话,如果自己开口说话,看着像自言自语,于是也提起笔写字:“从今日开始喝。”
然后再塞回去。
——“如果再像昨日那样,我可不保证药效。”
莫恬猛地捂住了脖子,脸上发热。
不听医嘱的病患最讨厌了,她深知这一点。
——“从今日开始,我会盯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