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我不介意就这么给你来上一刀……”
上班族的语气里满是威胁,他大概也是第一次做这种“劫持”的犯罪事件,不光声音发抖,抵在她后背的手也在颤抖。
林夕夕不敢做什么过激的动作,怕激怒了他,她身体僵硬,缓缓地扭过了头,对上班族轻声道:“我、我不会反抗的……”
她当然没法反抗,林夕夕担心风纪委员去找她兴师问罪的时候,会顺便要求搜查她的书包,所以干脆将手机和餐刀都交给了韩宇代为保管,风纪委员上午已经处置过韩宇,不会再搜查他一次。
这也导致她没法电话求援,或者趁上班族不备,用武器反杀他了。
林夕夕的心略微沉了一瞬,她被上班族半拉半拽地带去了学校后面的小巷,上班族环顾四周,见小巷里僻静无人,就动作粗暴地一把将她摁到墙上,伸手给了林夕夕一巴掌:
“该死的婊子!老子不就他妈的摸了你几把吗,大惊小怪的,你叫屁叫,啊?害的老子被那群多管闲事的王八蛋揍了一顿不说,还被警察带去问了话,要、要不是老子有关系,还得留下案底,差一点连工作都丢了,你个臭婊子……”
上班族的那一巴掌用了狠力,林夕夕的右半边脸肉眼可见地红肿了起来。
上班族的表情狰狞,牵动了脸上的肌肉,被人打出来的伤口隐隐作痛起来。他心里有一口咽不下去的恶气,什么难听的污言秽语都冒了出来,和他还算俊逸的外表,还有那一身文质彬彬的装束几乎是天壤之差。
林夕夕和他挨的很近,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忍不住皱了皱眉,将脸撇到一边。
上班族又骂了几句脏话,见林夕夕把脸扭到一边,情绪又激动起来,抓住她的两只手,拧过她的头顶:
“摸你两下就流水了,这么骚的逼,你他妈明明就是个骚货,装什么装?”
“你以为车上跑了,老子就找不到你了?你别忘了,你身上穿的可是校服!要想找你真是再容易不过……你根本跑不掉,今天在车上没做成的事,现在做也不迟。”
“老子……老子等下要操死你!”上班族冷笑连连,把之前抵着林夕夕腰部的东西收进口袋,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和裤链。
原来那尖锐的东西不是刀子,而是一把叉子——他虽然喝多了,可理智还留存了那么一点,杀人这种事,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事。
……
韩宇难得地捱到了下午放学,没逃课去网吧,或者飙车。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一响,他就拉开椅子提着书包冲了出去,一秒都不想多待。
他随意地把书包挂在右肩上,出了校门以后,跟那帮十班的狐朋狗友们打了声招呼:“我先走了,等下还有事。”
“这么急啊,宇哥是赶着去把黄毛染回来?”同伴开玩笑道。
另一个人立马反驳:“去你的!宇哥都成寸头了,还怎么染啊,政教处的走狗还真特么下狠手……”
又有个人嬉皮笑脸道:“不是去染头发,难道是去见女朋友?宇哥要约会去?”
韩宇这下倒是有了反应,他握住一只手机壳上印着卡通小黄鸭,明显不是自己的手机晃了晃,懒懒地开口:“得把‘女’字给去了,现在还不是女朋友呢。”
旁边的几个狐朋狗友立马起哄起来,说韩宇帅得天怒人怨,肯定能把那个一班的妞追到手,还有人干脆就叫起了宇嫂。
韩宇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没心思跟这帮人扯皮,他拿着手机,环顾了一圈,也没在学校门口见着林夕夕,忍不住隐隐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