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啥瞅?我太好看你看醉啦?”
贺久也没理会他气鼓鼓的发言。
冷声道:“您会不会太弱了点儿?人家都欺负到您头上来了,您咋还能站得住啊?”
“那我不理他们,他们马上来骂我来造谣呢?”
“那就告他们!”
“我有那钱吗我就告他们?”
小A不敢置信地望着贺久摇摇头。
一脸“这人没救了”的表情。
“你还真把自己当盛世集团总裁啦?告?说得倒是轻巧,我要有钱,我能受这个气?我早就……”
“就咋的?”
“就……就把他们统统拉过来,找人摁着他们脑袋,让他们跪在这给我剥一晚上松子!”
“您这也太幼稚了。”
“幼稚也实现不了啊。”
小A叹气。
“首先,我得买得起松子……”
“您喜欢松子?”
“喜欢有什么用?现在的我能吃得起那玩意儿?”
小A坐起来。
转了转僵硬的肩膀,起身去洗漱。
再回来时,贺久也已经打好地铺。
贺久没有换洗的衣服。
小A把爷爷送的借给了他,但因为他要比贺久矮一些,贺久穿着有些局促,袖口都遮不住手腕。
贺久脱掉外套,刚要拿起一旁的衣物去洗漱。
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居然还是刚才拍摄时的西装。
完蛋。
刚才现场太混乱,他忘记把衣服换回来了。
不过好在明天还要去街拍。
到时候直接还回去就好。
小A坐到茶几前,看了眼手机。
发现自己又被艾特了许多条。
多是他们聚会,问小A要不要来的。
小A呵呵一笑,决定装死。
他用毛巾擦了擦刺刺的绿脑壳。
刚要上微博检查关尔皮是否有把照片删除,企鹅号却突然弹出了一条消息。
郝友:铁牛,我看到群里的消息了,你别理他们,他们就那德行!
郝友:对了,我记得你还在C市对吧?我最近也回来了,不如咱俩聚一聚吧?
郝友是小A初中同学。
也是唯一一个不但不欺负他,还会在背地里偷偷安慰他的人。
小A很感激,整个初中也就和郝友关系最好。
企鹅号也只告诉了他一个初中同学。
大学毕业,小A刚接到千秋集团offer的时候。
他们还见过面。
但后来因为工作城市不同。
渐渐就联系得少了。
难得他联系自己,小A很高兴。
也算是今天这堆烂事里唯一的好事了。
小A赶紧回他:好啊好啊,你什么时候有空?
郝友:应该就最近几天吧,你白天要忙的话,不如我晚上去找你?你把你家地址发我,我直接带着酒去
小A有些犹豫,毕竟刚刚才被那群人追着要见面。
但问他的人到底是唯一帮助他的郝友,他踌躇片刻,仍是将地址发了过去。
还贴心地附了个电话号码。
小A:我手机号码换啦,如果到时候我不在,你就打139xxxxxx20,等你的酒呀!^—^
他俩又聊了两句,说到盛世集团工作的事。
小A刚要跟他说实话,就见贺久从卫生间出来了。
“干啥呢?您咋还不睡?”
“噢噢噢,睡了睡了。”
小A像是个被妈妈抓包的孩子。
赶忙和郝友告别,一个翻身上床,当场乖巧躺平。
他们睡得晚。
第二天闹钟响起时,俩人都哼哼唧唧地不肯起来。
小A伸手去关闹钟。
结果一个扑腾直接摔下了床。
好在下面打了个地铺。
他挣扎几下,没给摔醒,迷迷糊糊地又进了梦乡。
贺久被他手砸到。
嗯嗯唔唔地皱起眉,下意识伸手抱过他,也睡死了。
原本他们这小区就很偏僻破旧。
已经是郊区了,平时没什么人来。
但不知怎么的,今天一大清早就有一群人闹哄哄地走来走去。
好想在找什么一样,说话还挺大声。
来来回回那么几次。
终于把他俩给吵醒了。
小A有点起床气,烦躁地伸出脚来朝着被子就是一踢。
却忽然踹到了个什么,特别硬,好像是骨头一样的东西。
额头处随即传来一声吃痛的闷哼。
他挣扎着睁开眼,这才看清那张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庞。
贺久被他一脚踹在膝盖上,痛苦地苏醒过来。
也终于看清怀里抱着的罪魁祸首。
小A看看贺久。
贺久也看看小A。
两人急忙撒开手。
各自往后挪出老远。
楼下那群人还在走来走去。
悉悉索索的,吵得半死。
小A烦躁地揉了揉眼睛,朝窗户的位置小小瞪了一眼。
拿起闹钟,才发现已经是七点半了。
!!!
卧槽!!!
他急忙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
急吼吼地四处找衣服。
“完了完了完了……八点就要到地方的,我们要迟到了!!!”
贺久一听,也着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