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伏德是气的,吕青奴已经怀了刘协的后代,可妹妹跟着刘协两年,一点动静都没有,看着别人要蹬鼻子上脸,马上就要骑到他的头上了,却没一点办法,让他早气的浑身冒烟。
“他呢?”话不投机半句多。
吕雯根本不理伏德,一句话就问刘协,说完甚至一跃而下,直接上车,伏德不便拦阻,吕雯身边的大汉干瞪眼。
“伏将军,末将盔甲在身,不便行礼,请勿怪!”大汉躬身,伏德是朝廷的御林军统领,皇帝近卫,当真怠慢不得,“我家将军有请!”
伏德一笑,一个小都尉不值当放在眼里。
“告知吕将军,我身兼朝廷和护送蔡琰小姐两个任务,不敢远离,吕将军只管赶路,我们在徐州相别即可!”
伏德谨记刘协的话,道不同不相为谋,跟吕布还是少见面,跟着吕布大军后面,也就是图个安全,一旦到达徐州,就赶紧告别。
“可是,我家将军想见见蔡琰小姐……”
伏德心底不爽,“哈哈哈,相见蔡小姐,让吕雯代为传达,哈哈,呵呵……”
……
“我姐姐呢?他呢?”
吕雯伸头没看见刘协和吕青奴,立刻挑开第二辆车,里面全是辎重,赶紧回转第一辆车,瞪着丹凤眼,质问安牵。
蔡琰名头太大,她不敢造次,至于车厢后面一个孤伶伶的女孩和袁枚,也懒得去问,相比于蔡琰,安牵跟刘协关系很好,蔡琰能够知道的消息,安牵一样知道。
“你将安王爷的行踪告诉你父亲了?”安牵小声地提醒吕雯,唯恐正跟伏德说话的大汉听见。
“告诉他干嘛!”吕雯底气十足,不过还是小声的回答,要是让吕布知道安王爷跟吕青奴一起,吕布不立刻捉了他才怪。
看到吕雯还能考虑到安王爷的安全,安牵松了一口气,眼角不自觉地扫了一下身后的女孩,不过女孩跟袁枚静静坐在车厢里面,仿佛没有看到安牵的担心。
“那个,你还不知道吧,你姐姐……嘻嘻,怀了小宝宝了……跟安王爷一同留在了寿春!”安牵爆料,果然惊的吕雯嘴巴成了〇型。
“你是说,我姐姐有小宝宝了?”吕雯喜不自胜,高兴地咬着嘴唇,方不至于大叫出声,不过随即黯然下来,道:“那么,他也留下来,照顾我姐姐了?”
“唔!”
安牵嘟囔一声,这个不敢说的太实在。
吕雯已经没有来时的兴高采烈,黯然坐下,既然吕青奴有了身孕,刘协自然要留在寿春,伏德带着蔡琰等人回河东情有可原,看了看安牵、蔡琰、袁枚,还有身边的女孩,无非都是刘协的侍妾,这么多女子,一个赛一个漂亮,况且还有天下第一才女,那有自己的地方,暗自感叹,都是苦命人啊!
“曹都尉,你先回吧,告诉我父亲,我跟几个姐姐说会儿话!”
“嗯……好的,末将告知将军,一会儿派人送几个侍女过来!”大汉躬身,本想劝慰,但想到吕布身边都是大老爷们,这儿倒是莺莺燕燕,吕雯至少不会寂寞。
“不送!”
伏德目送曹性离开。
看看头顶火辣辣的太阳,盯看马车一眼,看到吕雯傻呆呆坐在袁枚身边,作势抹了一把热汗,喝令前进。
第三卷争霸
第一八五章美女惹的祸[本章字数:3033最新更新时间:2013101312:13:44.0]
火热的空气像是蒸笼一般蒸烤着大地,遍地枯树和无处不在的热风,煎熬着这支超过十里的队伍,尽管蔡琰将马车前门和窗口都打开,炎热仍然钻进骨头里,让人熬不住。
卫兵们远远躲开马车,作为皇帝的近卫,伏德很理解当世的礼仪,严格遵循“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之类,因为蔡琰、安牵和袁枚穿着都很单薄,薄的大伙心痒难耐。
“妆都花了,还是卸了吧,太难看!”安牵有意无意拉开短襟的上口,扇点风进去,却将白花花的嫩玉肌肤露出来。
眼珠子却盯着车厢中的女孩。
女孩看似十七八岁,很有农家女子的彪悍的身板。
“咕咚!”
女孩色眯眯地咽下口水,拿眼睛剜着安牵的胸口。
“渴了吧,给你水!”
安牵出其不意遮住胸口,顺手递出一个水袋子,眼角满是得色。
“安牵,你就别逗他了,赶紧给他卸妆,嘴唇薄点胭脂,要不这副样子太难看了!”蔡琰看看了也忍俊不住,掩口一脸笑意。
袁枚却拉住女孩的手,“姐姐,还是洗洗脸吧!”
女孩不舍地收回安牵胸口的目光,扫了一下蔡琰和袁枚,叹了一口气。
“哎,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为什么没有考虑太阳呢!”
袁枚大吃一惊,这分明是男声啊!刚要惊叫,女孩一把捂住袁枚的小口,嘻嘻笑道:“别喊,看清再喊!”
袁枚极力挣扎,不料手脚都被“女孩”箍住动弹不得,“听不出我的声音了?”袁枚刚张开嘴准备咬一口,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然后听着这个声音确实很熟悉。
太熟悉了,这不是自己喂他荔枝的那个大哥哥嘛!
“他是安王爷!”
安牵压低声音,吃吃地笑着,洗去“女孩”脸上的热花的妆,登时一张硬朗的脸显露出来,这不是刘协吗?
“真是大哥哥!”
袁枚两眼乱转,刘协一松开袁枚的小口,立刻惊叫着拉住蔡琰,作为曾经的仲家皇朝小公主,礼仪学的很扎实,立刻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
“你怎么化一个女装?”
“本想用女装躲过吕布,不过没考虑这个鬼天气……”刘协一边说一边将车门和窗口的帘子拉上,“袁枚,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别人,要杀头的,知道吗?”
刘协脸色很严厉,袁枚连连点头。
马车翻腾了一下,然后又消停下来,没有引起护卫的眼光,稍远处行军的队伍都在二百米开外,热的头昏眼花,耷拉着脑袋,都没有心情管马车中的动静。
“以后就没有安王爷了,祢衡已经将安王爷给吹回天上去了,以后我们几个人同舟共济,到达河东才是正理!”
刘协两天不开口,这么一说话,赶紧将注意事项一一说明,省的小袁枚一不留神说漏了嘴,又特意交代,“你的吕雯姐姐也不能说!”
“嗤嗤!”安牵笑了,打趣道:“吕雯跟了你快三个月了,隔着十里地都能闻出来你的气味,我看不出两日,定然瞧出真假。”
“我看也是!”蔡琰附和。
“不一定,我就看不出来!”
袁枚提出不同意见,不过她的意见没有人重视。
安牵整理妥当,然后给刘协的嘴唇点了一些胭脂,左看右看,满意地笑道:“蔡姐姐,其实公子穿上女裙、盘了发型,稍微点上胭脂,比化妆都好看!”
“是啊是啊!”袁枚拍手。
“到此为止!”刘协赶紧打住,关于化妆的问题,他一听脑袋就大,“喊伏德,问问这两日有什么新闻没有?”
“新闻?”安牵不理解。
“哦,就是军情!”刘协掩饰的相当有水平。
安牵挑开车帘,让御林军中的车夫喊来伏德,伏德正监视两个形色可疑的士兵,回头来到窗口,由于没有与吕布将士多做交流,也说不出有用的军情,末了,伏德禀告一个疑问。
“今天有人鬼鬼祟祟,似乎在观察我们的马车,是不是吕布在打我们的主意?”
“夜间加强警戒!”
……
入夜,伏德将护卫增加到三人,轮换在军帐周围警戒,这在三十五人的护卫中,接近十分之一的兵力。
“吕布其人两面三刀,不可不防!”伏德深知吕布为人。
这次回河东,对于伏德而言,比离开河东都严酷的多,以往刘协的身份是商人,而这次,他的身份是安王爷,随时可能被吕布察觉,或者更简单,吕雯透漏给吕布。
能够在眼皮子下面挟制安王爷,吕布绝不会手软。
整个汉室握在掌心的压力,让伏德精神高度紧张,睁大虎眼,夜不能寐。
刘协睡的也很浅,同时以蔡琰、安牵和他自己三人位轮换保持清醒,蔡琰历经了很多磨难,安牵小时候生活在山中,都是吃惯了苦,而且他们一路上都是坐车,有很多的时间休息,所以很爽快地接下这个任务。
倒不是刘协做作,因为伏德的消息让他感到蹊跷,难道吕布对蔡琰还有兴趣?以吕布花心大罗卜的性情,这不是没有可能。
至于自身的安危,刘协倒没有放在心上,吕布就算挟制他,也不敢杀他,只有蔡琰和安牵有危险。
“吕雯这个丫头,应该不会暴露这个消息……哎,等她猜到我没留在寿春再说吧!”
乱七八糟躺到子夜,刘协也觉的有些困了,安牵很用心地担任着警戒的任务,月光下看到她脑袋一会儿猛地甩几下,唯恐睡着。
“谁!”
子夜过后,月亮在云层中时隐时现,一声激烈而短促的呼喝打破夜的平静。
伏德一跃而起,安牵朦胧中抓起刘协的士子剑紧张地靠着帐门,刘协刚刚睡下,又睁开眼睛,仔细听着外边的动静。
“哈哈,不用紧张,老子抓个小娘子泄泻火,又不杀人……啊哈哈哈!”月光下,二十个黑影漏了行迹,堂而皇之站起来逼近大帐,亮出手中大戈,嚣张地大笑。
刘协第一瞬间,感到可怜。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屌丝都娶不起老婆。
在这个权钱横行的时代,兵士跟奴隶是同义词,温饱尚未解决,性福只能靠手中的武器抢女人。
悲哀!
刘协悲哀仅仅持续了一瞬间,就气冲斗牛:没有女人,可以用五姑娘,可以回家娶老婆,但是抢人就不对了,况且抢的还是自己的老婆,那就该死了。
伏德一边吼一边冲出营帐,即刻三十二个御林军麻溜地冲出,摆开防御阵型,夏天穿着很少,布衣长筒兜裆布,皮甲一裹,拿起长戈,背起弓箭,齐活。
“啊呀,出来的太快了!”
“百夫长,要不我们撤吧,小姐的客人……”
“前面就是白花花的肉,老子能忍,老二不能忍……一个个饿的跟狼一样,都半年没见女人了,都几把像个男人点,跟我上!”
当头一个百夫长恶狠狠地堵住了后面散乱的军心。
随后又有三十多个黑影显露在月光下,肃整的队伍逼近伏德的队伍,月光中,武器和几十双幽绿的眼睛喷发出阴寒的光,顿时空气像是绷紧的弓弦,可以听到压抑的呼呼声。
只待一声令下血溅当场。
刘协心中转了几个弯,现在不是硬拼的时候,而且也讨不到好,眼见一群群士兵从各自的营帐中钻出来,看着这一场闹剧,若是动手,本着帮亲不帮理的真理,他们的下场一定不妙。
他冷笑一声,从安牵手里接过士子剑,拉开大帐的门帘,拦下装备马车的马车夫,附耳过去,马车夫迅速将刘协的交代传递给伏德。
“喧哗!”
这就是刘协对伏德的命令。
“我们乃朝廷的使者,谁敢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