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来!快扶起来!不能躺地上啊!”徐捷赶忙上前与林乐天合力将年知非抱进陈旭东拉来的座椅内。
哪知年知非委实全身无力,徐捷和林乐天才刚一松手,他就往一侧滑下。
“操操操!”林乐天连声惊叫,忙又将人一把拽了回来。“这坐不住啊!”
年知非却好似没有骨头,全靠林乐天给他支撑。只见他无力地垂着眼皮,哼都不哼一声。
“不要放床上去吧?”陈旭东忙出主意,“这张定国也特么太狠了吧?这么大的雨,真想搞出人命啊?”
“他身上又是泥又是水,就算要上床,总要先洗澡吧?”徐捷一面给年知非喂水一面抬头反驳,说着,又低下头好声好气地继续哄年知非。“年崽,先洗澡?”
年知非无力地喘了两口,许久才哑着声答:“我没力气了……”
林乐天伸手一摸年知非的上臂就忍不住嚷嚷:“擦!这胳膊现在还跟火烧一样呢!我看他是真动不了了。”
“要不……擦擦?换件衣服?明天再洗?”陈旭东又道。
“擦个屁啊!今晚这暴雨下了一个多小时了,他要还不洗,明天就发高烧了!”徐捷仍然不同意。只见他伸手摁了摁年知非的额头,忽然下定决心。“大家都来帮忙,把他抬去浴室,我们帮他洗!旭东,先去浴室开热水,要烫一点!”
“哎……行!马上!”陈旭东闻言立马去浴室了。
“别!”年知非闻言也瞬间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害羞啊?”徐捷一见年知非面红耳赤就笑了,打趣道。“要不你自己洗?”
至于林乐天则一脸淫笑地搓着手。“年崽?乖崽!这还是你三哥我头一回给男人洗澡呢!我生命中最珍贵的第一次啊,就奉献给你了!来吧!”话音一落,他就将年知非拦腰扛上肩头,大步走进了浴室。
“真的……别……我自己……让我……”
“嘀嘀嘀!”
水声响起,年知非仍在努力挣扎。直至他被林乐天扒了上衣,脚踝处安静许久的监测环终于尖叫起来。
“我靠!”三个Beta瞬间贴上了门板,惊恐发问。“年崽,你要分化?”人类分化时是不可以接触到任何信息素的,因为任何外来信息素都有可能扭曲分化者原本分化的方向,把他变成另一种属性。而这种扭曲就好比过去医学上的双性畸变,会给分化者的生理和心理都带来严重的,并且以目前的医学水平完全不可逆转的问题。
年知非喘着粗气撑着双膝,过了一会才摇头道:“你们离我远点儿,我就没事了。”他虽面相秀美幼齿,可一身肌肉却已练地十分紧实漂亮。此时衣衫半褪满身泥泞,非但不狼狈,反而有种奇异的极富反差的美与力。
的确,当陈旭东等三人贴上门板,年知非的监测环就不再连续尖叫。而是隔一阵才响一声,提醒年知非他的信息素水平还未彻底平稳下来。
三个Beta同时吞了口口水,又问:“你自己能洗?”
年知非只觉全身肌肉发烫,两侧太阳穴突突跳痛,但他仍是坚定地答:“能!”
“我们就在外面,有事就喊我们。”徐捷一脸正色地交代了一声,这才拉着陈旭东和林乐天一起走了出去。
“年崽!三哥对你没有任何意思,完全没有非分之想啊!”林乐天却又扒着门板高声辩白,“三哥很正派的,坚决不恋童!所以,撑不住一定要叫人啊!”
年知非无力地点头。他也知道他们三个纯粹好心,没有别的意思。否则,方才会叫的就绝不仅仅只是监测环了。
这个澡洗了特别长的时间,直到第二天一早,年知非还是有点晕晕乎乎的。
“有一点点热,但又好像没事。”早上起床后,徐捷第一时间摸了摸年知非的额头。“难受吗?”
年知非微微摇头。
“累不累啊?”林乐天又凑上一句。
年知非点头又摇头。“哪天不累啊?”
这一句说地大家都心有戚戚,不禁嘿嘿苦笑。
“要不今天就请假?”林乐天又道。
“不行啊!今天下午的擒拿格斗课是跟4班对练,4班的高柏良盯了年崽很久了。年崽今天请假,他肯定到处跟人说年崽怕了他!”不等年知非答话,陈旭东已皱着眉反对。
“我觉得没什么,去晨跑吧。”年知非用力摇摇头,暂且摇去一些晕眩的感觉,第一个出了宿舍。
“没发烧?怎么呆呆的?”没想到上课时,连魔鬼教头张定国竟也在见面后向年知非表达了关心。
年知非还是摇头。“还行。”
张教官见年知非的脸色不是很难看,也就放心了。“入列吧。”顿了顿,又法外开恩地补上一句。“今天的加练就算了,你也休息一天。”
“谢谢教官!”年知非这才如释重负。他并非天生不会拒绝,而是早已习惯了不能拒绝。张定国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对他苦心打磨,而他的这具身体毕竟底子太薄,他又怎么会不累呢?
第10章 对练
然而,年知非并不知道张定国之所以免了他今天的加练并非因为强盗发善心,纯粹因为张定国自己另有安排。上午的课程结束后,张定国来到警察学校门口,迎来了他的多年老友齐耀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