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乐,虽年方十岁,却是福城第一才女,连知府大人都对她赞誉有加,是余家的掌上明珠。
只是,长歌明年开春是要嫁给知府的,她这一死……
余文沉思起来。
“赵公子跟长安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长歌去了,长安嫁过去也是一样,老爷就别发愁了。”周琴惯来察言观色,顺势道,“至于京城那边,我们都十几年没来往了,想来他们也早已忘了长歌,老爷不必忧心。”
余文颔首,沉吟半晌方道,“你说的也对,那长歌的后事就交给你来办吧。”
余长歌静静的伏在桌上听他们说话,内心波澜不惊。
这就是余长歌的父亲,一个就算她死了,也先关心利益纠纷的父亲。
余家,当真冷血。
周琴柔声答应了。
她话音刚落,余长歌身体忽然一抖。
正对着她背影的周琴瞳孔猛然一缩,倒抽了一口气。
余长歌不是死了吗?诈尸了这是?
余文也惊觉余长歌动了,吓的立刻站了起来。
一直盯着余长歌的余长安也是惊慌失措,连连后退。
周围的人不明所以,哭的哭,闹的闹。
大厅里,却有一个人挤着朝余长歌奔了过去,是桃蕊。
“小姐,你醒了?”桃蕊惊喜,跑到余长歌面前,扶起了她。
余长歌一脸迷糊,“怎么了?大家怎么都……站的那么远?”
“小姐,刚才云儿说你死了,我们……还好小姐没死,小姐没事就好。”桃蕊眼圈红了。
她不敢相信,小姐竟然说对了,云儿想害她。
余长歌望着云儿,若有所思,“云儿,你怎么知道我死了?”
云儿脸色苍白,犹犹豫豫的,上前了一步,“小姐,你……”
“刚才我正要喝这碗羹,忽然觉得有些晕,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把手放在了我鼻子下面,我觉得不对劲就屏住呼吸……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余长歌好奇,似是在自言自语,“听桃蕊的意思是,我晕倒后,第一个靠近我的人是你,可是你作为我的贴身丫鬟,不第一时间喊大夫,反而试探我还有没有呼吸,奇怪……”
这种情况下,只有凶手才会最关心一个人死活。
在场的人,只要不傻,都能想的明白。
“是她!”
听到这里,余长礼激动的接过话,“我就说是她下的毒,你们还不相信!”
一众人都看向云儿。
云儿脸色惨白,惊慌之下,求助的望向周琴。
周琴面色难堪,立刻转过脸去。
刘妈眼睛眯起,凶狠的瞪着云儿,“原来是你想毒害大小姐,来人啊!压下去!”
云儿惊慌失措之下,叫喊起来,“不是我,我没有毒害大小姐。是她,是她给的我毒药,是她!”
她伸手想指向周琴。
手刚抬起,就被人扇了一巴掌。
不知道什么时候,人群中的余长平走到了前面,他站在云儿面前,怒骂,“贱人!死到临头还想乱咬,还不快拖下去。”
云儿被这一巴掌直接扇到了地上,她偏头吐出一口血,头晕目眩中看到了余长平的脸,口齿不清的喊了声,“少爷……”
余长平见她还能说话,急忙抓起她的头发,劈头盖脸又扇了几巴掌。
余文见余长平动手打丫鬟,脸色微沉望向周琴。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