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过于尖利，话语里的质疑是个人都能听懂。
周巧蝶讶异不已，她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说。
这时候，余长歌适时在旁边加了一句，“章小姐，刘嬷嬷公正严明，是不会包庇任何人的。”
“我不信，我不信！”章丽丽不愿相信，她大叫着冲到余长歌身边，拿起她的试卷查看了起来。
余长歌避开她，远远退到了一扇窗边。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章丽丽看了余长歌的试卷，脸色顿时难看的跟吃了屎一样。
周巧蝶也有所怀疑，马上跟到了章丽丽身边，跟她一起看起了余长歌的试卷。
只见，余长歌的试卷上，写的满满当当，全部题目都作答了。
可这不是章丽丽失控的关键。
真正让章丽丽难受的是，余长歌写的答案，却不是真正的答案，而是圣元两个字，她的字写的歪歪扭扭，却铺满了原本写答案的位置。
“怎么会？”周巧蝶喃喃自语，神色间满是迷惑。
很快，余长歌的试卷便被传了个遍。
无人看到的角落，余长歌手指一抖，将一个纸团，扔到了窗外。
而后，她走向刘嬷嬷。
“嬷嬷，福城人都知道，我几乎不识字，这圣元俩字，还是因为我要上学，才刚学的，写的还有些艰难。所以，我又怎么会抄袭呢？”
余长歌眸光澄澈，轻笑着解释，“现在，我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嬷嬷是不是该去看看章丽丽了？”
刘嬷嬷淡淡回应了一声，而后，她厉声呵斥围在一起的人，“都散开！章丽丽，还不快把衣服脱了！”
章丽丽听到刘嬷嬷的话，吓的一哆嗦，马上捂紧了自己的衣裳。
“嬷嬷，我没抄，不要搜我的身啊！”
“章小姐，搜了身，才能证明你的清白，不是吗？”余长歌眸低含着讥诮，看着章丽丽。
“你……”章丽丽哑口无言，指着余长歌说不出话来。
她不明白，早前明明说好的，互相传递答案，为什么余长歌不抄？
她难道不知道考个好成绩的重要性吗？
还是说，她早就知道自己要这么对她？
章丽丽打了个寒颤，她正对着余长歌，瞧见余长歌脸上的讥笑之意，章丽丽忽然就想通了，“你，你竟然故意陷害我！”
她恼怒极了。
余长歌脸上依旧带着微笑，“章小姐，是你先举报的我。”
她话里的意思很显然，是章丽丽举报了她，她被迫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又怎么可能陷害她？
“够了！章丽丽，轮到你了。”刘嬷嬷脸上仿佛覆了层寒霜。
章丽丽很不情愿，尽管屋子里都是女人，可她还是不习惯在众人面前脱衣服。
她想求情，但看刘嬷嬷的架势，不脱又不行。
“嬷嬷，能不能让她们转过身去？”章丽丽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刘嬷嬷沉思着，皱紧了眉。她想催章丽丽直接脱，不想多事，但又担心拂了章丽丽面子，惹上章节。。
“你去那边脱吧！我们替你挡住门外，防止有人路过看到了。”余长歌忽然道。
她指着自己刚才去过的地方，那里靠着窗户，光线明亮，不远处又是葱郁的树林，没有一个人。
章丽丽冷哼一声，不想按她说的做，但又怕真有人从门外过看到自己。
她快步走过去。
其他女孩子，自觉背过身，照余长歌的意思，排成了一排。
背后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脱衣声，不过两个呼吸间，便听到了刘嬷嬷的惊呼声。
“咦，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