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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江雪却搂着她叹了口气,她背上旧伤累累,触在他的手指下让他……内疚,这些伤大概都是在那个静心庵里留下的吧,“你恨我吗?”
    从善一愣,顿了顿道:“恨,过去的几年里我没有一天不恨你……”
    温江雪忽然托着她将她放在了马车之中。
    身下是细绒的小毯子,温江雪双手撑在她身侧,低头看着她,“我不介意你恨我。”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他单手托了托从善的脖子,又亲了亲从善的嘴唇,他低低道:“我也恨你,现在就让我偿还你,你偿还我吧……”
    从善听到外面隐隐约约的人声,他们身在后巷,一墙之隔就是林瑞阳着火的府邸。
    他手指不规矩的乱摸,她猛地一颤急道:“放开!相……相爷!”
    “放开?”温江雪松开她的唇,贴在她眉眼上看她,“你觉得我会放开?”
    疯了疯了!温江雪今天疯了!
    她急的要冒汗,只觉得他那只手像毒蛇一般的要害死她了!
    “相爷……相爷你冷静一点。”从善惊慌失措的看着他,道:“你喜欢我对不对?你喜欢我……就不要这样,我们好好说说话,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温江雪一下一下的亲着她的额头,低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我从来没有要和你,好好,商量。”他的手指落在她的背上,托着她搂在怀里。
    从善吓了一跳,慌道:“温江雪!你……王八蛋!”
    温江雪用力捏了一下她,低声道:“不许连名带姓的叫我,叫我义父。”
    从善又疼又气,眼眶一红就哭了,浑身怕的发颤,哭求道:“我不喜欢这样……相爷,义父,求你放开我……我不喜欢这样……”
    温江雪停了手看她,真哭了?
    她哭的肩膀发颤,一抽一抽的,当真是恐慌至极的看着他,“放开我好不好?义父……我真的不喜欢这样……”
    那眼神让他心软,慢慢的收回了手,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她穴道一通,立刻抓着衣服搂在怀里,抬手一巴掌打在温江雪脸上,“好玩吗?羞|辱我你就这么开心吗?”她搂紧了衣服想往角落里缩。
    温江雪伸手扣住她的肩膀,她一颤回头就咬在他手背上,他疼的微微皱眉,开口道:“我没有想羞|辱你。”
    从善挥开他的手缩到车角,也不知是气是羞辱,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哽咽的自己都控制不住,“你就是!”
    “我不是。”温江雪看着她道:“我只是……一时之间情|难|自|控。”她还在哽咽,像是真的伤心极了,一抽一抽的让他心软,“别哭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了,以后不会了。”
    从善越哭越想哭,穿好衣服警惕的看他,问道:“那你放我走。”
    “不行。”他断然拒绝。
    从善眼泪就又滚了下来。
    温江雪看她哭的厉害,心乱如麻,叹气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林府?你喜欢那个胖子?”
    从善哭的顾不上答。
    “我在问你话。”温江雪伸手要拉她过来。
    她如临大敌一般的躲开,惊慌道:“我……我有我的理由!”
    “什么理由?”温江雪问她。
    她抽泣了两声道:“我查出那几个害死从郁的马贼是谁的人了……”
    “谁?”温江雪一蹙眉,“长公主的人?”
    从善抬眼看他,睫毛上全是眼泪,“你知道?”
    温江雪顿了顿道:“既然你查出来了,我也不瞒你,当初我将那三个马贼担保出去,是闻人寻的旨意。”
    从善抽泣着看他。
    他看着她那样子忍不住笑了,伸手递了个帕子道:“不要哭了,你再哭,我立刻下令回府,不告诉你这些事情了。”
    从善委屈的撇了撇嘴,拿袖子擦了擦眼泪道:“你说吧。”
    看她不哭了,温江雪才道:“当年长公主一直在调查先帝私生子陈楚玉的下落,想要借着陈楚玉扳倒闻人寻,所以闻人寻一直让我留意着长公主的一举一动。”他看着从善,“我们那时怀疑她派人出去假扮马贼,是已经知道陈楚玉的下落,要动手了。”
    从善惊讶的坐在那里,她忽然想起被父亲藏在庄子里的陈楚玉,想起从郁死后没多久,他的父亲就想要变卖家中田产筹钱送陈楚玉远渡重洋,那时母亲还和他大吵了一架。
    怪不得他会突然想要送走陈楚玉……原来是长公主已经知道陈楚玉在她们陈家了吗?
    所以长公主派马贼去将从郁引出来,让马贼问清楚的那件事就是陈楚玉的下落??
    温江雪看着她的表情,伸手轻轻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吓的一颤,忙要收手。
    温江雪攥住了她的手指,“不是你的错。”
    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从善发愣看他。
    他便攥着她的手指又道:“你大哥之死不是你的错,他们只是借用你将你大哥引出来,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别的法子将他引到后山。”
    温江雪是在安慰她?
    她愣愣的看着温江雪,温江雪始终没有松手,对她道:“他们都错怪你了,当年的惨案与你没有关系,如果硬要说是谁的错,那只是你父亲的错,你父亲太过愚忠,在连家人都没有资本保护好的情况下,试图要为他的君王效忠,赔上了你们一家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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