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鸾怕的厉害,紧抱着从善的胳膊,“那你呢?会有人来救我们吗?”
“会。”从善盯着长公主笑了,“我们只需要保护好自己,等着。”
阿鸾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长公主挥手让她退下,又让人将阿鸾押进了另一间厢房里,命人看好了,谁也不许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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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善回到房中,推窗就看到封崖早候在屋檐之下。
封崖跳进来,低声问她,“可来了?”
从善对他点了点头,“之后的事你就不必管了,他们会自己找上闻人寻的,你只需要保护好阿鸾的安全。”
“那你呢?”封崖问她,“万一他们发现是你……”
从善一眨眼笑了,“你认为凭陈楚玉的脑子,他会怀疑到我身上?”一个会威胁她让她给温江雪下毒的人,他如今只怕沾沾自喜的认为自己真聪明,把闻人寻的软肋掌握到手了,“况且我被关在这里,他们怎么会怀疑我。”
“我怕林瑞阳对你……”封崖不知该如何开口。
从善耸了耸肩道:“你放心,温江雪不会让他有空闲时间的。”一个盖宫殿的差事就将他困在宫里,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回来不到片刻就又被温江雪找各种麻烦引去了宫里。
“这之后他忙着他的江山大业,更不可能有时间了。”从善笑道。
果然林瑞阳被长公主称病急急叫回府,就去了东院和陈楚玉会面,商量他们的计划,一晚上都没有来从善这里。
从善乐得清闲,一觉睡到大天亮都没醒。
是听到外面丫鬟敲门给她送饭的声音,她才掀开了蒙头的被子醒来,一睁眼却对上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吓的她几乎叫出声。
温江雪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竖指低低的“嘘”了一声。
“陈小姐可起了?”丫鬟在外面问她。
她看了一眼温江雪,心突突乱跳的拉下温江雪的手道:“我困的厉害,先不吃饭,等我睡醒了再送来。”
丫鬟应了一声退下。
等到外面脚步声走远了,从善才搂着被子缩在床角警惕的瞪温江雪,“你怎么进来的?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有一会儿了,看你睡得好玩就没叫醒你。”温江雪笑眯眯的看她,“陈从善,原来你睡觉打呼噜啊,那声音……”
“闭嘴!”从善尴尬的脸红,“你偷偷摸摸的混进来干嘛!你要是被人发现,我就完了!”
温江雪坐在榻边,不开心的挑了挑眉,“怎么?你的老情郎封崖能来,我就不能来?”
“你……当这里是客栈啊!”从善压低声音道:“我是在被囚禁!封崖来是有事找我。”
“那我也有事找你。”温江雪道。
从善不信他,“你能有什么事找我?”
温江雪看着她,幽幽笑道:“我来看看我的‘义子’有没有被人做那些她‘不喜欢的事情’,不可以?”
从善脸顿时一红,伸脚踢他道:“不可以,滚出去!”
温江雪一把抓住她的脚,低眼瞧了瞧,她没穿袜子,脚又白又小,“陈从善,你脾气见长啊,你让为父滚,出,去?”
为父……从善浑身起鸡皮疙瘩,简直要让他这个不要脸的人气死!
“陈楚玉才是你义子,我如今是陈从善。”从善挣了挣脚,“你撒手。”
他就是不放手,越抓越紧,笑道:“你跟我玩这套是吧?陈从善你以为我治不了你?”
她一紧张。
温江雪忽然拉着她脚踝猛地一拽将她拖倒在榻上,他翻身就躺了上来。
从善一惊,忙伸手推他急道:“义父义父义父义父……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温江雪居高临下的看她,忍不住笑了,无可奈何的气道:“陈从善,你有本事撂狠话,你怂什么?你不是挺能耐吗?”
从善心里气的啊,她一个姑娘家家怎么斗得过一个不要脸的老流|氓!她不怂就得吃亏啊!
嘴上却只能道:“我这不是……尊敬您吗?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撒个娇。”她伸手推他,“义父就不要跟我计较了,您说过,不做我不喜欢的事情对不对?”
温江雪忍了忍,道:“我是说过,但我没说过你可以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我这不是认错了吗……”从善很委屈。
“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温江雪道。
还赎罪……从善压着火,就见他往下低了低脸,笑吟吟道:“你主动一次。”
“什么?”她没明白。
“你的嘴只是用来道歉和撂狠话的?”温江雪问她。
“什么……意思?”她还是没明白。
温江雪又低了低,“它也用来讨好我,求饶的。”
从善脸一瞬间就红了,羞的无地自容,气的……手足无措。
“恩?”温江雪等着她。
她做了半天思想斗争,门外忽然有人敲门,“从善,出来吃饭,吃了再睡。”
是林瑞阳的声音,从善在那一刻如临大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