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外,李乾坤的皇弟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掌星河,嘴角现出得逞的笑意。
他皇兄身边有男人。
妥了。
他给李乾坤的毒里夹杂了勾人的毒香,绝不可能有任何一个男人,不被毒香影响。
而且,那还是怀孕圣药。
整整八十一天,不可能怀不上。
届时他皇兄受孕,额头上结了果的红花无可遮挡,欺君之罪!
可现在,都五十来天了,他皇兄竟然还没有怀上。
皇子李乾培看向掌星河的眼神,充满了鄙视。
这个男人,也太没用了些。
让他带来的四十九个男人帮一下忙好了。
他真想看看啊,他那不可一世的皇兄,在四十九个男人身下发疯的样子。
……
掌星河看着那四十九个男人,结合到李乾坤的情况,鼻子皱了起来,说道:“虽说刚强的表演不错,但是,此处满座都是双儿官员,这些男人来穿成这样表演,实在有伤风化,汗臭味也太浓了。”
官员们却谁也没有作声。
毕竟,这些男人,是由皇子殿下献上来的、又被太子殿下称赞过,他们不敢明说不好。
可掌星河说这些男人有伤风化、汗臭味浓,也是说到他们心坎上了。
关键是,这些男人,说他们其貌不扬,只是有礼一点的说法,别说和太子殿下、和掌大人比了,和两位张将军比,张将军都算不上奇丑无比了!
不知道那位皇子殿下,是从哪里找来这么多奇丑无比、青壮老弱夹杂的人的?
李乾坤哪里不知道,这是他弟李乾培故意找这些奇丑无比的男人来羞辱他。
既然掌星河都提出来有伤风化了,李乾坤即使脑子混沌,也能顺着掌星河的话,把这堆男人都撤下去,让李乾培收走。
李乾培走进亭子,他站着,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的太子哥哥李乾坤,望着李乾坤略显迷离的眼神,李乾培笑了:“太子殿下南巡辛苦,臣弟专门准备这份礼物,以慰藉,请太子殿下务必收下。”
李乾坤脸色一派温和,桌底下,李乾坤却捏住了掌星河的手。
摩挲得极度缓慢,像是情人的轻抚与低喃,又带着热切的盼望和即将激动的火爆。
他身上的蜜腻之气,又继续传入掌星河的鼻子底下。
掌星河心底不由得“日”了一声,这个皇子一过来,李乾坤身上的味道就变重了,很明显,就是他的锅!
可是,李乾坤脸上,依然笑得十分和蔼,仿佛下一秒就要答应手下那份礼物。
掌星河开口道:“下官觉得这份礼物不妥,太子殿下南巡,一切起居皆有定数,何必平白无故多养四十九个男人。”
皇子李乾培鄙着眼望过来:“怎么,你是谁,你竟然觉得太子哥哥养不起他们?”
掌星河不看他,只劝太子:“如果太子殿下带着他们南巡,他们的衣食住行都要打点,临时加人,或许驿馆不够住,而且,他们老弱病残,作用还只有歌舞表演?太子殿下南巡是为了什么?带着歌舞团一路南巡算什么样子,必然会被指责太子殿下贪图享乐!殿下千万不能为了兄弟友爱就收下他们,不管自己的名声!”
李乾培气笑:“太子哥哥当然可以把他们送回京中。”
掌星河继续道:“如果太子殿下直接把人送进京里,岂不是要把这四十九个老弱病残的男人直接送入东宫?殿下您贪图享乐的名声也会传回京中。且东宫在皇宫之内,有关圣上安危,他们的来历都要一个一个好好查明才是。弊大于利,不如不送。”
桌底下,李乾坤还在沉迷摸手,并未表态。
掌星河:“……”
你好歹说句话把你的皇子弟弟赶走啊?!
他人微言轻,说什么话都不及李乾坤一句有用。
李乾坤摸手手摸了许久,嘴角荡起温柔的笑意,望向他的皇子弟弟李乾培:“星河说得在理,孤就不收了,渭国年年交战,种地正当用人之时,四十九个男儿只用来表演,实在不妥,好男儿应该像星河这般,热心种地。”
掌星河:“……太子谬赞。”
如果赞他的时候没有反复摩挲他的手背,还顺着他的手腕摸上去的话,掌星河会更加开心。
掌星河反手握住李乾坤的手。
李乾坤却继续道:“好双儿也应该像在座的各位功臣一般,为朝廷、为渭国做实事,皇弟啊,集一两人、集十来人在庆典上歌舞,那没什么。可是,今日只是普通饮宴,孤身上还有要事,皇弟集足足七七四十九人献舞送礼,贪图享乐,太过了。”
说着,李乾坤摇了摇头,神情仿佛是被他的皇弟气伤:“罢了,孤乏了,先行一步。”
臣子们起身来送。
一直送到马车边上,李乾坤坐进马车,撩起帘子,望向掌星河:“星河,你再和孤说说神农恩典的事。”
臣子们:“???”
不是说乏了?
神农庙降了什么恩典他们不知道的?
掌星河会意,连忙爬上马车,关上帘子,关上车门,他松开了领口,把一截后颈送到李乾坤的嘴边。
李乾坤一扑过来,却把掌星河正面摁住了。
掌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