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无双轻笑一声,在我唇上重重一吻,蓦的翻身而起:等着,我去宫里给你拿。rdquo;
美人娘亲知道我喜欢她做的糯米糕,故而几乎每日都会做一小碟备着,不管是我亲自进宫还是石无双代劳,都不会让我落空。
我眼皮都没翻一下,虽然饿得很,但也够疲惫,终是抵不住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午时了。
石无双捧着一只带盖子的琉璃盏,递到我眼前:快吃吧,还热着呢。rdquo;
我接过,抱在怀里,睡眼朦胧的看着他:谢谢你啊,让你把功夫都浪费在这些小事上了。rdquo;
石无双脸色一僵,随即不悦道:这是说的什么话?叶儿的事就是我的头等大事,快吃吧,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不然那狠狠罚你!rdquo;
想到他话中的罚rdquo;,我缩了缩脖子,赶紧揭开盖子拈了一块糯米糕塞嘴里。
因为天气的原因,糯米糕到底有些微凉,可我早饿得不行了,再加上糯米糕又是我最爱的糕点,当下就被我迅速解决了。
然后,我就悲催的积了食!
因为几块半凉的糯米糕,我如今胃上硌的不行,一阵阵的犯恶心。
我给自己开了消食的药。
奇怪的是,连吃了三天,积食症竟丝毫不消。
我十分幽怨的望着石无双:都怪你,给我吃凉的糯米糕!rdquo;
石无双一脸自责的认了罪:我下次揣个碳炉在身上,再也不让你吃凉的了。rdquo;
我想起那让我遭罪的糯米糕便一点胃口也没了,冲他摆摆手:你去忙你的,我上街上转转去。rdquo;
他犹豫着要走不走的在我面前转了两圈。
我退了他一把:你的十二门不想要了,去忙吧,我转一圈就回来。rdquo;
他这才应声去了。
我在丫头的服侍下,穿戴齐整后踏出了安乐府的大门。
结果走出不到半里地,忽然觉得没意思的紧,又折返身往回走。
这些日子我习惯了石无双时时作陪,一时不见他还着实有些不习惯,想到他在书房忙事情,我便不动声色的往书房而去,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一路上,我刻意收敛了气息,提气轻行,半点痕迹没露的往书房靠近。
近了。
我忽然听见书房中传来臭老头的声音,还带着气恼的语气。
好奇之下,我默默靠了上去。
结果,我便听到这样一段话:
她的真实身份是公主,如此不是更好吗?我们的计划还能更顺利些,都到这节骨眼儿上了,你迟迟没有动作,到底怎么想的?你别忘了,我不仅仅是你的师父,你爹但凡有个多的儿子,我便也不为难你,别忘了你乾家是怎么落到这步田地的!rdquo;
从今以后,我不会有任何动作,师父放弃吧。rdquo;
放弃?你说放弃就放弃吗?有那么容易就好了,几十年的努力就因为一个女人白费?万香阁那么多忠于乾家的旧部怎么办?rdquo;
......
我听得直犯嘀咕,臭老头到底什么事,气得连石无双的姓都能吼错?
等等......千家?乾家?
上一次莫荨也曾吼出了同样的姓氏!
乾家?!这不是前朝皇室的姓氏吗?
我脑中忽有惊雷炸响,这是还有阴谋啊!
一想到这份有可能rdquo;,我便气息一泄,彻底露了痕迹。
屋中谈话戛然而止。
房门被猛地拉开,我和石无双两脸惊愕的看着对方。
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惶十分明显,正要说话,我却忽然捂住胸口忍不住要吐。
他疾步上前,替我抚背:几时回来的,怎的不声不响到这儿来了?rdquo;
我捶着胸口干呕了一阵,无精打采的道:难受,不想逛街了。rdquo;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臭老头的声音:怎么,有小娃娃了?rdquo;
一听这话,我和石无双俱是一惊。
不是吧?不就是一块半凉的糯米糕引发的积食症吗?何况,我的姨妈都还没到造访时间呢!
话虽如此,我还是惊疑不定的摸上自己的手腕。
小心翼翼探了半晌,直到一支从未出现过的陌生脉搏从指尖传来,我呆了。
怎么了?rdquo;石无双将我呆着半天不动,直接拿开我的手,亲自上来把脉。
半晌后,他一把将我从拦腰抱起:我要做爹了!rdquo;
身后传来臭老头的声音:你不是不满八岁就做爹了吗?还有什么好兴奋的?rdquo;
石无双身子一怔,没搭他的话,抱着我疾步往寝殿走去。
因着这事一打岔,我之前在书房外听到的那些话便彻底被我尘封了下去。
不管是石家还是千家、乾家,反正我只认定这个男人了!
多年后,当我膝下已经一女二子,身边依旧风平浪静。
他一如既往的宠我疼我。
石无双对几个孩子疼则疼矣,却从不曾如待我幼时一般着紧。
我们的老大是个闺女,打出生起就是个安静的性子,在丫头们的伺候下,长得粉雕玉琢甚是讨喜,那周身气韵真是骨子里带的贵气逼人,沉稳静默,如高山雪莲,美的无人能靠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