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秦王府下人看到郡主和一个陌生男子如此亲近,全都大惊失色,郡主什么时候对哪个男子假以辞色过,更别说和男子这么亲密了。那位难道就是那个传闻中的郡马爷?那个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郡主心头的男子?
一群刚刚看到郡主和凌瑞的丫鬟聚在一起叽叽喳喳。
“刚刚那是郡马爷吗?不知是哪家公子?”
“能被我们郡主记在心头,郡马爷肯定不是一般男子,郡马爷长得好俊俏啊,和我们郡主还是很般配的。”
“我要有个郡马爷那么俊俏的公子哥看上,就是做小妾也愿意。”
“你就花痴吧,不知道郡马爷才情如何,能不能配的上我们郡主。”
“对呀,郡主身份尊贵,不知道郡马爷……”
这个时代,男女之防并没有那么严,女子并不是养在深闺人未识,也可以可以出入各种场合、聚会,甚至某某才女和某某才子交情匪浅,有时候还有合作也并无不妥,但都局限于普通关系的交际,亦是要在公众场合,不可有亲密的举动。像牵手这种亲密的互动就仅限与夫妻之间了。这种亲密举动在未婚夫妻之间也是有违礼法的,不过凌瑞和秦孟瑶都是接受过现代新思想教育的,自然不在乎。
“主子的事也是你们能嚼舌根的?很闲吗?还不该干嘛干嘛去。”严厉的声音出现在这些丫鬟身后,是王府的管家。
丫鬟赶忙四散而去,王府的各位主子对待下人都很好,并不会动辄打骂,所以下人对主子都很爱戴,而下人也更生动活泼一些,但王府的规矩却得遵守。
来到厅内,秦王、秦王妃已高坐堂内,秦王容貌倒没有明显变化,因为岁月的沉淀威势更重了,风采依旧,当世少有的奇男子。岁月也并没有在秦王妃脸上留下丝毫痕迹,依旧是凤眉明眸,肌若白雪、美艳无双。
“凌瑞拜见岳父、岳母。”凌瑞对着堂上一礼道。
秦子浩看着携手走进来的凌瑞和秦孟瑶,有一种自家养了十几年的宝贝女儿被猪拱了的感觉,当年一时冲动答应的亲事也隐隐有些后悔,本想自己女儿不会轻易答应,到时候自己便顺理成章的推了,结果自己女儿到先沦陷了,世事难料,真是越看凌瑞那小子越不顺眼。
“十几年没见,瑞儿已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本王都快认不出来了。”秦子浩淡淡的道。
虽是夸赞,但是语气却透着不满。
“岳父您才是风采更胜往昔。”凌瑞道。
苏浅溪白了秦子浩一眼,好像在说当初是你自己满意这门亲事的,现在后悔了,晚了。苏浅溪对凌瑞倒是越看越满意,这小子不仅仪表非凡,最重要的是自己女儿满意,看着神色透露着欣喜的女儿,苏浅溪倒是放心了,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不幸的,现在看他们的样子,自己的担心看来是多余的了。
“瑞儿,你母亲还好吗?”苏浅溪问道。好姐妹多年不见,她也挺想念的。
“母亲安好,但母亲对岳母甚是挂念,常常提起岳母,在瑞儿出谷的时候母亲还说,岳母什么时候有时间就去看看她。”凌瑞道。
接下来聊的都是一些他、他妹妹、他母亲生活上的一些事,秦子浩偶尔说几句,但怎么都感觉到他透露的不满,可能更年期提前了。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苏浅溪就是越看凌瑞越满意。
“瑞儿赶了这么远路,想必也累了,孟瑶你带瑞儿下去休息。”苏浅溪道。
“是,母妃”
“你父王好像不高兴啊!”走在长廊的凌瑞问道。
“你说,要是你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的宝贝女儿被猪拱了,你能高兴吗?”秦孟瑶回过头,看着他道。
……
说的好有道理,要是我我肯定想打断那头猪的腿,不是,你说谁是猪呢,有这么帅气的猪吗。
“姐,姐,等等我。”嘹亮的童音从身后传来。
凌瑞转身看到一个白白净净的小胖子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跑到秦孟瑶面前。
“我弟弟,出谷后我娘就怀孕了。”秦孟瑶对着凌瑞道。
出谷后就发现怀孕了,那就是说秦王不仅在神农谷治好了女儿,还喜得儿子,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你就是我姐夫?”小胖子看着凌瑞问道。
凌瑞点了点头。
“长得也不怎么样嘛,还没我好看,我姐怎么看上你的。”小胖子质疑道。
小胖子虽然身宽,满脸肉嘟嘟的,但老秦家的基因很好,虽是个胖子,却也是个可爱的小胖子,你是从哪看出我没你帅的?难道胖子的自信都是和他身体一样,心宽体胖。
“你姐看上的是我这个人,不是我的外貌。”凌瑞对着小胖子道,必须纠正他错误的世界观,喜欢一个人并不仅仅是因为长得好看。
“也对,长得不好看的人都是这么想的。”小胖子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要不是秦孟瑶就在旁边,凌瑞肯定要和小胖子好好聊聊人生,算了,你都够胖了,我就不打击你了。
小胖子掏出怀里的糕点,问道“姐,吃吗?”
秦孟瑶摇了摇头。
然后小胖子看着凌瑞,“你吃吗?”
凌瑞也摇了摇头。
小胖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果然,每一个胖子都有一颗吃货的心,老秦家这么优秀的基因也无法改变。
小胖子仅仅只是来看看这个姐夫,看完了就走了,姐姐的淫威下,他还是得老老实实的。
秦孟瑶带着凌瑞来到一处僻静的院子,“你就住这吧!”
这院子绿意葱葱,倒也雅致,“你住哪里?”凌瑞问道。凌瑞只是想知道怎么找她,绝不是想半夜爬墙。
“在隔壁,有什么事你直接吩咐素晴,也可以来找我,你也累了,先休息吧!明天乞巧诗会别忘了。”秦孟瑶温柔的道。
“乞巧诗会?我也要去?”凌瑞并不想参加那些诗会什么的,他又不会写诗,看一群文绉绉的书生甚是无趣。
“哦,你想我做的衣裳给别人穿?”秦孟瑶似笑非笑的道。
凌瑞一拍脑门,他把这事忘了,“那肯定不行,那些人什么德行你不清楚?有什么资格穿你做的衣服。”凌瑞义正言辞的道,那些人想什么他怎么能不清楚。不会写诗不代表不会写诗,写别人的诗。
秦孟瑶看着义愤填膺的凌瑞,眼眸里满是笑意,傻瓜,舞台我已经给你搭好了,怎么表演就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