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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隶校尉何进最近很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为什么,以往对他冷眼相待的“鸿儒君子”。不少都笑口常开,敞开中门迎接何进的拜访。
    即使之前很不对付,骂骂咧咧说自己靠妹子上位的人也闭上了嘴巴,有些态度十八变,有些则不屑一顾的绕着他走。
    并且越来越多的世家子弟以各种借口加入他的麾下。不大的司隶校尉府,竟然充斥着各大顶级世家的子弟。
    何进还是太嫩了,他由一介平民到现在的转变,不过四五年的时间。这样的政治手段,他还是不能理解。
    之所以会造成汉末这样的政治悲剧,一部分原因是阶级的差距太过扩大化。
    当平民突然荣升高位,而无论各个方面与世家子弟之间的差距。除了个别,因为超强的天赋之外,之前的无论是梁、窦外戚,即使是被骂的那么惨,即使是掌握操控朝纲。
    因为其出身世家大族,自小培养的政治嗅觉,使他们能很快果断的依靠自己的能力,不假于他人之手,稳住纷乱的局面。
    而不像何进,即使无数的有识之士劝谏何进铲除十常侍,劝谏何进正确的路,但是何进依然蒙着脑袋一股劲的把汉朝往深渊中带。
    即使何进,依靠董卓丁原的力量铲除十常侍又如何?以他的能力,早晚被董卓和丁原两人玩死。
    朝廷的大权依然会旁落于军阀之手,汉朝依旧要完蛋。
    “乱天下者,必进也。”曹操的断语一点都没有错。
    京师洛阳随着段颎大军返回迎来了盛况,天子亲自出迎京郊十里外,无数人看这段记载着段颎载着荣誉和鲜花而归,大街小巷纷纷谈论着此次战争的胜利。
    这次战争同样提拔起一批年轻的军官,他们炙手可热,成为各大世家带着女儿排着队上门联姻的对象。
    而有几个人,还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刘辩软磨硬泡的给要走了。
    刘宏在朝中当即加封段颎食邑一千户,官复原职段颎为太尉,刘宽降为了大鸿胪,刘宽也不以为意,他知道他这个三公的官职也仅仅是代为几天的。
    为了不使以后段家老二沦为平民,在封赏荫封段颎二子为太子舍人的同时,册封段颎的二子为建阳君,并且赏赐千两,布百匹。
    可以说段颎已经达到了一名武将所能达到的最顶峰的状态。
    而此时的段颎在移交完兵权之后,除了皇帝的召见,以身体旧疾发作为由,推脱掉所有人的宴请,开始深居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其后,事情更像是排练好的一般,二月,泰山郡上献灵芝英草,言这冬日时分,泰山灵光异彩绽放,郡守组织着采药人冒着风雪采下这颗灵芝,上奏禀为祥瑞。
    刘辩捏着这颗干扁的灵芝,嗅了嗅,一股巨大的药味充斥于鼻尖,不知是去年晒干的灵芝,还是这长途运输之后,成为这样的样子。
    当然刘辩闲言碎语自然不会传到那高堂之上皇帝和诸公的耳朵里,或者,即使出现,他们也当从来没有发生。
    三月,刘宏又又又大赦天下,诸臣纷纷上表劝进刘宏册立贵人何氏为皇后,宦官们很默契的打了一次的配合拳,一直把劝进的奏章都快堆满了皇帝的书桌。
    天下万声似乎汇集成了一个声音,立何氏!
    刘宏看到时机已到,亲自前往东宫,两母子关上门后,谁也不知道的商议了半天,董太后终于松口默认了这个事实。
    如此重大的事情当即还是繁杂无比的,在那些(早期土制化学家)神神叨叨的方士反复争吵推算过后,将所算黄道吉日上奏于刘宏,刘宏即下诏,将于十二月己巳立举行盛大的仪式,长秋宫即将迎来一位全新的女主人。
    而刘辩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正乔装打扮出现在孟津的田野上,因为,春耕的时候到了。
    刘辩带着黄忠、饶文、还有新加入的高顺走在了乡间的田野间。
    他们这次是悄悄的出来,连刘辩的卫队都没有带出来,留在道馆外,以示掩护。
    刘辩打扮成一个家族小公子,饶文为管家,黄忠、高顺为护卫一行人一辆马车,就这样来到了孟津。
    “殿下,咱们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有人问起,怎么称呼自己”饶文小心翼翼的扶这刘辩下了马车问道。
    刘辩转眼睛一想,有些恶作剧的笑道:“就说我是新丰县侯段公的外甥。”
    当年贾诩用这招唬住了羌人,自己能用这招唬住别人么
    饶文不知道我家的主子什么想法,连忙点头诺诺,而黄忠和高顺对视了一眼,似乎明白了啥,也表示知道了。
    刘辨不知道他俩在瞎想什么,自己走在前面,不远处人影重重,一个小村子的前方,多是真正播种的百姓。
    “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是播种的季节,没有春天的播种,就没有秋天的收获。”
    今年的春天似乎来得比以前更晚一些,资深的农人哀叹着天气,这个世道,越来越冷了……
    正是因为天气的变化,也是农业的大变革时期,地里播种的不再是以前了经常播种的粟米,而改成了麦苗。
    商周时期就已经出现了冬小麦的品种,在抗寒性方面,冬小麦远远胜过于粟米。
    历史推动了时代的前进,往往是有内在方面,也有外在方面。
    如果不是气温日渐降低,人口日渐增加,再加上战争的因素,那么南方的开发肯定要晚于历史几百年甚至上千年。
    自古来说最苦的工作可能就是种地了。刘辩体验过,即使在现代化机械的加持下,耕田也不是幸福的工作。糟糕的工作环境,泥泞的田地,各种吃力难以掌控的器具,抢播、抢收,收割、脱粒、晒干、脱壳……一道道工序,即使在现代,也是靠老天爷赏的一碗饭吃。
    而在古代,更是没法说,没有那些我们认为笨重,其实已经算是科学的、先进无比器械,靠着畜力、人力,一双手,在田里挣碗吃。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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