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等人也不由凑上去,当今陛下的书法,在大唐也算是数得上数的,平常难得一见啊。
“陛下笔力更胜往昔了!”
房玄龄由衷地赞道。李世民本来就对今天的书法特别满意,闻言之后,哈哈一笑,摇了摇头。
“玄龄过誉了,书法不过是小道,只要稍稍用心,自然会有所进步,可惜朕国事繁忙,心力懈怠,不能专精啊。”
(公元640年(贞观十四年),李世民将自己的真草书屏风以示群臣,笔力遒劲为一时之绝。尝谓朝臣曰“书学小道,初非急务,时或留心,犹胜弃日。凡诸艺业未有学而不得者也,病在心力懈怠,不能专精耳。”又云“吾临古人之书,殊不能学其形势,惟在其骨力。及得骨力,而形势自生耳。”可见对自己的书法是真的十分自得。)
房谋杜断的房玄龄!
他的签名一定要——算了,别沾上了晦气,这厮怕老婆怕了一辈子,然后又把这种家风传给了儿子,大儿子就不说了,顶多窝囊点,二儿子简直就是男人中的极品,老婆偷人能给把门放风,然后又能把全家给祸祸干净的存在。王子安在这里眼神古怪地打量房玄龄的时候,李世民转头望向高子谦。
“朕听说你这长安县的大牢里关着一位名叫王子安的少年,可有此事?”
高子谦心里一哆嗦,心说陛下果然是知道了,不由指着正捧着字幅喜不自禁的王子安声音干涩地说道。
“回陛下,此人正是王子安。”
李世民闻言一愣,不由哈哈大笑,环顾房玄龄等人。
“刚开始听说有一位少年能治叔宝之病的时候,我其实一点都不相信,只是不愿意放弃万一的念想,但现在反倒是有点点信心了。”
“喂,王小子,你可真的能治秦二哥的病?”
李世民和房玄龄在那里磨磨唧唧,程咬金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见话题终于回来了,急不可耐地跳出来问道。
“秦二哥?你是说秦怀玉的父亲秦叔宝?”
王子安被这厮问的一愣,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你个混账小子,秦叔宝三个字是你随便叫的?我程咬金见了都得恭恭敬敬地叫声二哥!你快告诉老程,二哥的病你可有把握?”
这个货就是程咬金,程处弼那二货的老爹?王子安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嗯,还别说,除了那一把横字长眉,还真是有七八分相似。
“没把握。”
王子安望了一眼众人,没管即将抓狂的程咬金,神色认真地说道。
“人力有时而尽,我又不是药到病除的神仙,没有见到冀国公之前,说什么都言之过早。”
“这孩子说得是老成之言,咬金休要胡闹!”
李绩扯了一把程咬金。王子安仔细看了看,这位一直非常安静的中年大叔,面貌清矍,斯斯文文,如果不是浑身气势内敛,不动如山,恐怕一身修为不在那个黑脸的尉迟敬德之下,都要让人怀疑是个读书人。心里暗暗思忖,能这么和程咬金说话的,会是哪位大牛?程咬金才反应过来,大咧咧地一拍王子安的肩膀。
“王小子,刚才是俺老程不对,向你赔不是。你且放心,只要你尽力医治,不管成与不成,俺哥几个都承你的人情。”
王子安对这个咋咋呼呼的大叔不由好感大增。到了他这种身份地位,能做得若无其事地向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伙子道歉的,能有几人?
“小子一定尽力而为!”
“那还等啥劲儿,赶紧地吧!”
程咬金才不管什么僭越不僭越的,当着李世民的面拉起王子安就走。气得尉迟敬德眉毛一竖就要发火,被李世民伸手给拦住了。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这个老货,跟他一般见识作甚?走了,走了,我们也跟去看看。”
临了,李世民又转过头来冲高子谦吩咐了一句。
“王子安这件案子,回头你专门写个折子递上来,朕要看看。”
呼啦啦,一群人如风一般走了。
高子谦已经跳出嗓子眼的心,终于又暂时落回去了。辛亏陛下还不知道这件案子的详情,也幸亏王子安吸引了陛下的注意力,不然,若是陛下刚才当堂问起这件案子来……
他不禁有些后怕,三十万贯的惊天巨案啊。自家叔父不在,长孙宰相也不在,谁能挡得住陛下的怒火,弄不好自己就得直接凉凉啊。不行了,必须赶紧通知自家叔父和长孙宰相。他赶紧把手头的事务都交代给县丞和主薄,自己一溜烟的走了。
一路上,房玄龄和李绩对王子安的来历旁敲侧击,王子安只说自小跟随师傅生活在终南山秘境之中,下山前,从未没接触过外界。此次下山,是奉师命历练红尘的。机会难得,王子安当然不会放过在李二陛下这里报备的机会。虽然已经托高大叔他们给自己去办理户籍,但如果能在李二陛下这里报个备,那自然就会少掉许多的后患。两人在王子安这里一无所得,倒是王子安知道了李绩的身份,心里狠狠地震撼了一把。这可是在后世的演义中被神化为半仙一般的存在,就连小孩子都知道的瓦岗寨的大军师徐茂公。
冀国公府。
秦琼听说李二陛下亲自到访的时候,李二陛下已经带着程咬金等人直接闯了进来,轻车熟路地在客厅的上首坐了。
“陛下大驾光临,微臣未曾远迎,请陛下恕罪。”
秦琼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只穿了一身家居常服就迎了出来。
“朕就是来串个门,来的唐突,你不必客气,快来这边坐下。”
s感谢书友白叶不问的再次打赏,1000书币。承蒙抬爱,不胜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