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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娘!”在楚母焦急的时候,楚父和陆行之赶了来。
    陆行之一脸担忧的问岳母,小云怎么样。
    “进去很久了,还没出来。你们怎么来了!”
    “小云要生了,怎么不打电话通知我。”陆行之首次对岳母带上了怨怼的情绪。
    媳妇要生了,谁也没通知他,阿爹打电话找上他的时候,说他回到家里,家里没人,邻居说小云要生产,送上救护车了的时候。
    他电话都差点拿不稳掉了。
    丢下电话就跑回家,和阿爹烩面,从邻居口中得知,这已是两三个小时前的事。
    然后联系人,查来急救的救护车,打电话到医院,一个一个的问,才问到小云在医科大妇产,急忙就跑了来。
    陆行之头上也满是汗珠,全是因为担心害怕和焦急造成。
    楚母嗫嚅着唇,呐呐的搅着双手。
    当时三丫让叫救护车,在那等救护车的二十分钟,她们两人竟谁也没想起来,通知女婿。
    陆行之瞧到岳母神色,满脸的生气,只能化无一声无奈叹息。
    “我去瞧瞧小云。”
    陆行之联系了医院医生护士,想进去陪妻子生产。
    护士带他去换了无菌服,进了手术室。
    陆行之得以看到满头大汗,已无力的楚云。
    “小云!”他心疼的去握着她的手,楚云恢复了些许力气,抬起眸看向他。
    “对不起,我来迟了。”陆行之满脸心疼愧疚。
    楚云对着他挤出一抹笑,想告诉他自己没事。
    但出口却成了啊啊的叫声。
    生孩子并不容易,进入手术室,都过了七个小时,孩子才出生。
    这时已是晚上九点,外面天色早就黑了。
    生完孩子的楚云,彻底没了力气昏睡过去。
    等她在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十一点。
    养精蓄锐一晚上,第二天她精神好了点。
    “醒了!”她刚睁开眼,陆行之便激动的站起来,从上方俯视着她。
    楚云眨了眨眼。“我们孩子呢?”
    “孩子健康,在新生儿温箱里呆着。你感觉怎么样?”
    他摸着她的头发,关怀的问她。
    “我很好!”
    楚云感觉的确还可以,虽然生孩子难,但她平时也注意锻炼,这次并没难产。
    生的还算顺畅。
    “通知爷爷他们了吗?”
    “恩!”陆行之点头,该通知的人都通知了。
    “爸妈他们昨晚就来瞧过了,那时候你睡着了。爷爷知道曾孙子出生,高兴的不得了,说还等着抱孙子。等你在医院住几天,先休息好,我们在带长生去给爷爷看。”
    “好!”
    生产后,一批来看望的人,公司的人,朋友,大院里的邻居,她的同学。
    还有他部队上的人,楚云在医院住了七天院。
    保姆贴身伺候着。
    保姆是陆妈妈拖京城妇人找的,曾帮过好几家少夫人护理,技术很强,懂得也多。
    孩子也有人带,不需要时刻带着睡觉,连哺乳楚云都不需要。
    但不给孩子哺乳,她胀的很。
    楚云想自己哺乳,但考虑到一哺乳就要一年左右,她能一直哺乳到那个时候吗?
    她娘是说哺乳好,婆婆却说没关系。
    “现在那家的孩子是亲妈哺乳,都请了奶妈。你二嫂的不也是请了保姆照顾着的?”
    哺乳好是好,但也要考虑儿媳情况。
    生了长生,单是听着亲家的描述就觉着凶险,陆母是心疼儿媳,不想让她在辛苦了。
    “那就不哺乳吧,孩子刚出生也不是我哺乳。”
    楚云轻恩了声,做出决定。
    出院那天,刚好进入十一月,天气变得很凉,像是才进入深秋一样。
    陆妈要看着爷爷,也不能长时间在家,便让楚云自己决定回昭阳小区,保姆也入住昭阳小区里。
    把大壮的房间腾出来给她住,让大壮和小墩住一起。
    保姆入住家里,会照顾会哄孩子,楚云偶尔带带,倒是没体会到带孩子的辛苦。
    但偶尔带一次,有时候也被孩子吵得头疼。
    长生经历非常旺盛,一如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是个调皮捣蛋的小鬼。
    在家停了一天,就抱着孩子去了医院看望爷爷。
    老爷子身体很不好了,却还一直一直坚持着看曾孙子。
    他拉着小孩的小手,小声哄着。“叫曾祖父!”
    孩子那么小,哪能叫他,吐着嘴里泡泡。
    老爷子也很高兴。
    “我一定要活到他满月。”
    满月啊!
    楚云他们低着头,有些想哭,在屋里却不敢表露出来。
    顾院长说,老爷子坚持这么久,已是奇迹,用药吊着了。
    在是奇迹,怕是也坚持不过这个冬天。
    天一冷,老爷子的通风严重,他的病情,会更难熬。
    可楚云他们无比希望,熬过孩子百天。
    让他亲自见证孩子办百日宴。
    然而,这也是奢望。
    老爷子在长生满月前两天,终于熬不下去,倒在了医院病床上,在没有醒过来。
    孙子,孙媳,曾孙也从她盛京回来。
    老爷子说, 他和周先生一起闯革命,他们都先他一步去了。
    他死了,也要把把他骨灰,洒入四川五岳里。
    那一天,许多领导前来追掉,车停满大院,延长到京城外。
    无数的的军人,带着红花,穿着军装,从京城前来。
    这是一场很大的追掉会,大院下,停了十几架战斗机。
    无数人来祭奠,祭奠完,陆行之抱着爷爷的排位和骨灰盒,跨上了飞机,亲自圆老爷子的遗言。
    把他的骨灰,洒向四川五岳。
    楚云和周小蔓跪在地上,眼泪模糊了两人的双眼。
    身边一排排的人,除了压抑的哭声,就是静寂声。
    大院里的五位开国将军,最后一位也走了。
    楚云难受的不行,老爷子去了,几天都缓不过劲来。
    可生活还要继续过,一天,两天,半月的悲伤后,化悲愤为动力。
    爷爷也希望他们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而不是活在记挂他的过程中。
    出了月子,保养好后,楚云投入工作里。
    父亲要开家具店,她帮忙选址,参考。
    父女两一天往外跑,花了五天,才选好地址,租下地方,去办理各种证件。
    还有去寻找货源,做家具的树木。
    涉及自己懂行的行业,楚父犹如老师,一点一点教会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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