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请你吃长陵的陈记烧鸡,喝酒。”
“好,咱俩多长时间没喝酒了?”
“豹炬军军规严,我是真馋长陵的酒了,再忍忍吧。”尹晟麟吃着吃着,突然觉得远处有几个人有些眼熟“吉祥,你看那边的人,是不是追我们的那几个?”
“有点像。”
“先撤。”两人叼着大饼,拄着木棍,悠闲地像远处走去。
……
长陵,
“刘教头,如今太子已死,齐王下落不明,尹锐鑫上位的事实,你已经无法改变。禁军还是你的,守卫皇族的任务也还是你的。”
“禁军可都是精兵,你就不怕我反了?”刘剑挑衅道。
“我倒是希望你反。”童文笑了笑“就送刘教头到这儿吧,这是为盗王新修的府邸。王爷,接你父亲回去吧。”
刘得淏说“那童丞相慢走,就不送了。”
童文摆摆手“好,快去吧。”
马车上,雷皎洁为童文掀开门帘,“丞相,你就这么放心刘剑?”
“刘剑稳不住,不是还有刘得淏吗。”童文说“你派人盯紧了这里,刘剑的禁军并不好对付,但是没办法,不给他兵,怎么收买人心?再说了,我已经将禁军削减大半,他刘剑还没这本事。”
“你觉得刘家有做皇帝的意思吗?”
“不好说。不过我很确定的是,刘得淏现在一定会稳住不动,等待时机,所以我们必须尽量在他等到机会之前改变他的思想,让他当皇帝,骑虎难下的就是他,也有人替我们背锅了。只要兵在我们手里,谁当皇帝还不都一样?”
……
草亭县,
“古今亡国,无非出于三者,内忧小人摄政,外戚、宦官当道;中忧为官者腐败,难得民心;外忧敌国异族,虎视眈眈。”芜念说“如今,这三者我们遇上了两者。童文摄政,皇权散乱,勾结异邦,卖国求荣。如今民愤难平,起义四起,却备受打击。太子已逝,齐王下落不明,皇帝、太后也落入童文之手,实属国难当头。”
徐嫣说“师姐,吃饭的时候就不要讲那么多了。”
“这不是为了让大家都有心里的准备嘛。”
王富贵说“徐大师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又找不着人了。”
“我师父是个老顽童,但也不是没有心机。我想他一定是准备一些事情了,他会在暗中协助我们的。”芜念说。
“那就好。”王富贵说。
“我要李铁匠做的弓,给王爷准备好了没有?”
“都按芜姑娘的意思。马上就往长陵送去。”
“把这扳指一块儿给他。”芜念把扳指递给王富贵。
“哦哦……好。”
盗王射箭的手法是用大拇指的第二关节勾弦,握拳用食指和中指压住拇指的第一关节来确保拉开弓弦。用拳眼将箭矢的末端夹紧来控制箭矢。因为弓的力量比较大,所以必须带扳指,否则没法使用强弓,没有保护的徒手拉弓,弓弦可能会将手指割断。
“文迁的行踪确定没有?”芜念问。
徐嫣边吃边说“师姐,我觉得这事不能着急。等待合适的时机,我亲自解决他,现在就动手,万一让童文察觉出什么来,那岂不是很危险?”
“那你不用等我命令了,自己找时机吧。”
王富贵望着两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没有没有,这鱼真好吃,大家先别忙活了,多吃多吃。”
几人正聊着,一个身披白色狐皮风衣的人被侍从引了进来,芜念忙把筷子放下,起身行礼道“在下芜念,见过于掌柜。”
“芜姑娘,货到了。麻烦验一下。”
“请。”
徐嫣把玩着一个箭状的铜器,问道“请问掌柜,这东西是要用黑火药吗?”
“对,但这黑火药不是闹着玩的,务必注意使用时的方法,避免伤及自己。”
“有了这些火器,真是如虎添翼。”芜念说“多谢于老板,黄金三十两已经备好,不过我手头只有二十两,剩下的十两按窦国金银价格一比二十折算,两百两白银,也已经备好。”
“你还真以为我会给你要钱?既然是盗王要用,我于某人不仅不能收钱,还得多送你一批货。这些都是发起战争的利器,必定能杀童文个片甲不留。”
“多谢于掌柜。”
“我不便于此地久留,替我向盗王问好。”
于掌柜快马扬鞭,飞驰而去,徐嫣问芜念道“这个于掌柜到底什么来历?”
“倒卖这些火器的呗。”
“他和王爷关系很好吗?”
“都是彼此救过命的人,生死兄弟了。王爷年轻的时候看起来不务正业,但暗地里为皇盗做的事情其实不少,结交的江湖人士也颇多,所以说,如果他真的要称王称侯,也不是完全没有实力。”
徐嫣叹了口气“可惜他永远不会这样做选择。”
王富贵说“芜姑娘,我先带人搬放一下这些火器,这东西不能受潮。我带人把它们先放到西边的仓房里去。”
“可以,你当心一点。”
“老七,过来帮忙。”王富贵喊道。
徐嫣说“我吃饱了,也帮王将军一起吧。”
王富贵感到无比荣幸“不敢不敢,徐姑娘可不能干重活。”
芜念偷笑道“你们两个啊,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