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全安听着这话,有些厌烦,恼怒道:“还有没有规矩,这般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小园好些日子未曾见贺全安这般凶神恶煞了,一丝吓了一跳,摇晃了下头,忙说道:“奴婢知道了!”
说罢,便沉默默的往后退了下去。
季瑾筠这一闻言,手紧握着,“哎呀,完了,婉芸定是与娘说了这事儿。
“这还了得,走,去揽着点儿!”贺全安长叹了一口气,急忙小跑了出
去,这会子贺婉芸正跪在大门前,“娘,我今日必须要去,如若不然,我心不死!”
一旁的下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些,看见贺全安走上来,就立即听了嘴,一脸淡然的看着。
“婉芸,你如今是越发不懂事了。”贺全安有些恼怒,走上来怒喝道。
贺婉芸抬眼看着他,眸子一沉,冷笑道:“曾几何时,二哥说过,如若是二嫂不知所踪,大哥纵使是天涯海角都要找回来,今日我只是想要一个结果,听了,我自会回来!”
贺全安这一听着,心稍微有些触动,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只得淡然的说道:“嗯,我是这样说过,但是你是女子,你应该有你自己的骄傲,在这般下去,你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哥,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贺婉芸一身呵斥之下,一双眼睛眨巴着,没有一丁点的淡然。
“芸儿,我知道你现在心急,但是不是这样和娘说的,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你别逼她。”季瑾筠请挽做她的手,眸子里满目担忧。
“二嫂,娘根本就不听我说!”贺婉芸说着,心中委屈,嘴角有些蠕动了几下,鼻子轻轻的抽搐了几下,便直接哭出了声。
瞬时,天空之中,便响了几个惊天的大雷,季瑾筠抬眼看去,沉声说道。
“要下雨了,赶紧进屋去吧!”
她伸手拉着贺婉芸,她倔强的眼神里充满了惆怅,她摇晃了一下头,说道:“我就在这里。”
季瑾筠依稀能够明白,她这是想要以逼迫的形式,强烈呆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进去!”贺全安丝毫不理会,直接怒吼着。
那一声里,有父亲的严厉,有母亲的温婉,那一声,将所有人都惊了一跳,未曾多说,只见贺全安直接就将她抱起往屋子了去。
于氏在门后,透过小缝隙看出来,满目的担忧,见到此番状况,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也就在此时,季瑾筠走上来敲了一下门楣:“娘,开一下门!”
“自己回自己屋中好好待着,若是敢跑,我腿都给她打断!”于氏未曾说过狠话,这一句说出口,满脸的泪水,不停的滴落。
这么长一段时间的安宁,如今这小小的口梁坡莫名的来了许多人,明眼里看着,并未有丝毫不妥,但这其中的势力,却丝毫不小。
贺有德在外回来,赶在了下大雨之前,却见屋前站了一堆子的人,急忙上前询问道:“这又是犯了什么错了?”
这声音,可是比贺全安还要更加的严厉,贺婉芸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一丁点都不闹腾。
季瑾筠这抬眼一瞬,眸子瞬时有些沉浸,摇晃了一下头,缓声说道:“爹,婉芸只是想要出去逛逛。
“出去逛逛便出去逛逛,如今成何体统?”贺有德有些怒火,扬声说着。
贺婉芸听着这话,急忙抬起头扬声说道:“爹,你同意婉芸出去吗?”
“哼!”贺有德面带怒色,拂袖便推门进去,于氏急忙走出来,走在他身侧,轻声说道:“老爷,婉芸她这哪里是随意出去逛逛那么简单,她是想进京寻那章子风啊!
贺有德并未理会,走进去,就将衣裳脱下来,顺便将衣服放在一旁,“她乐意去,那就去呗!
贺有德脚步轻缓,伸手锤了一下后背,整个人都格外的轻松。
“老爷,你知道你现在说的是什么话吗?她现在已经不小了,你知道她现在去了,别人以后会怎么看她吗?”
于氏满心的惆怅,眼中的犹豫瞬时没有了情绪。
“行,你要怎么安排都好,我不发表意见。”贺有德只觉脖颈有些疼。
于氏还有些烦躁,看着贺有德这般,也缓步走上前去,伸手给她稍稍按了一下,这才说道:“老爷,你可知道这章子风,是何人吗?
“章子风?就是那个之前跟着瑾筠一道学医术的那个小伙子吗?”贺有德浅声询问道。
贺有德眸子里都有些许的疑惑,这门外便突然吵闹了起来。
贺全安看着屋子里面还算是平静,贺婉芸这会儿就急忙抬起脚步,就趁着没人注意力在她身上,忙说道,“二哥,剩下的就交给你了,爹都已经同意了!”
一瞬之间,原本宁静的一瞬,变得有些鸡飞狗跳了。
贺全安见着眼下这样的情况,急忙就追了出去,忙扬声说道:“贺婉芸,你敢跑一个试试!”
她只回过头看了一眼,惆怅了好一会儿,这才扬声说道:“二哥,你看着那样凶,可我知道,你会帮我的!
贺婉芸转眼满心都在担心,但心里还是稍稍有些担心,赶紧的跑了出去。
“行了,相公!”季瑾筠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可是,她就这样走了,我这也不放心啊!”贺全安眉头稍稍有些轻皱抬眼看着这一条长长的马路,一时之间瞬时有些尴尬。
“放心吧!纵使是你想要她有事,这不是还有冬秦在吗?”季瑾筠抬眼突然之间玩笑着说着。
一条长长的又有些黑駿駿的路,不管接下来会遇见什么样的事情,都是婉芸自己要经历的。
“娘子,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贺全安轻捻了她额间的碎发,小心翼翼的说道。
风呼啸而过,雨水瞬时'哗啦啦'开始下了下来,季瑾筠缩了缩脖子,就被贺全安直接给搂在了怀中,扬声说道:“下雨了,路上滑。
“什么啊!明明就是你把我......
“是了,怎么就这么较真,我这还不是怕你被雨水打湿了。”贺全安说罢,便沉默的转身取了油纸伞,递给了她,“你看你接下来要干什么,我先去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