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出门,外面就一阵闹腾,便迎面而来的便是一道焦急的声音,扬声说道:“二少奶奶,夫人受伤了。
伤到哪里了?到底是何事?”季瑾筠原本就站不住脚了,这会子更是慌忙的往大堂走去,柳青在一侧,简单的说了今晚的事儿,大致了解了,到底还是因为婉芸出去。
赶到的时候,翠姨整个人都抱着于氏,愣在了那里,于氏只觉得脑袋疼的紧,全身又极其无力,贺有德心中焦急,早早的就在一旁侯着,各种怒声呵斥。
瑾筠怎么还没来!
贺全安和贺正昂站在一侧,满脸担忧,半跪在一旁,“娘,没事的,瑾筠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担心。
于氏摇晃了一下头,伸手握着贺全安,声音极其虚弱,“安儿,你别怪你父亲,按着他的话去把婉芸拦下来。”
说罢,这边抬眼一瞬,有紧紧的握着贺正昂的手,脑袋昏昏沉沉的说道:“昂儿,你往后别再做那些事,我们贺家子孙,从来都是光明磊落之人,一丁点错事都不能够犯......”
话音刚落,于氏的手就软了下来,带季瑾筠跑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晕了下去。
“娘,娘......”两兄弟同时叫唤了起来,贺有德听着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瞬时也好似老了几十岁,面色瞬间垮了下来,看不见丝毫的情绪。
季瑾筠急忙推攘开,扬声说道:“都躲开,让我看看!”
这上前轻探了一下这脉象,眉头一皱,瞥了一下嘴,有些沉闷的说道:“让我看看伤口。”
这一句话说出口,原本失了情绪的众人瞬时鼓起了精神,贺全安走上来寻声问道:“瑾筠,娘她......”
“没事,就是晕了过去。”季瑾筠转过身,头上的伤,正好撞在太阳穴上,痛是肯定的,再加上她下了安眠之药,这一恍惚下,自然就晕了过去。
“可是刚刚......
没事就好!”贺全安瞬时将贺正昂的话给打断了。
季瑾筠叹息了一口气,面色极其的严谨,少了一些废话,直接就开始在腰包里拿了止血的要,一通包扎,这才沉声说道:“娘精神不好,好几日都没有吃饭了,我这才给她下了些安眠之药。”
恐怕会有些并发症,与我受不住了,翠姨还麻烦你好好照顾着,这中间恐怕会有些并发症,及时与我说。”
说罢,心中又觉得不妥,这才叹息了一口气,浅声说道:“算了,我还是亲自照顾娘吧!”
“行,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唤我做。”翠姨听着于氏无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贺有德在其后,懊恼的缓步走上来,脚下有些沉重,轻拍了一下季瑾筠的手腕,“这一次,多谢你了。”
季瑾筠摇晃了一下头,看着贺全安抱着于氏往屋子里走去,这才说道:“爹,娘近日一直都在为婉芸的事情焦急,你近日太忙了,可能没发现她都好几天没有睡觉吃饭了。”
贺有德重重的扇了一下自己的脸,劫后余生的现在,她才刚刚意识到婉芸离开了这么些天,他才注意到这其中的不妥,这就算是要说错,也是因为他自己疏忽。
“爹,现在事情都过去了,你也别太自责了!”季瑾筠急忙伸手抓住了贺有德的手腕,扬声说道。
贺有德转眼叹息了一口气,也沉声说道:“事情虽说是如此,但是务必要在婉芸进京之前,将她拦下来!”
可是,爹,婉芸心事不能够解决,她会有遗憾。”季瑾筠意味深长的说着。
贺有德眸子一沉,来回走动了些许,沉声说道:“瑾筠,我知道你们不想留有遗憾,可是这关乎我们贺家,不可儿戏。
季瑾筠看着那一张脸上,极其的严肃,没有一丁点的缓色,极其明确的说明了这中间,根本就没有商量。
“爹,我去和全安说说。”她心中沉闷,以往从来未曾看到爹这般焦急过,一向沉稳,做事也格外的冷静,如今这般失控,恐怕确实是有事。
贺有德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看着贺正昂站在一旁,傻愣愣的,还没有缓过来,这才往前一站,轻声说道:“正昂,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吧!”
“爹,我......”贺正昂心中迟疑,意味深长的看向屋子,心有些沉闷。
“正昂,你娘刚刚所说的话,这么快就给忘了吗?”贺有德一眼便看穿了他心中在想什么,眸子一沉,怒喝道。
贺正昂手紧握成拳头说道:“爹,到底为何,我们不能够进京,自小我想要将贺家生意扩一下,你都不允许,如今又这般,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们啊!”
贺有德一个眼神,直接就将贺正昂吓得不敢说话,只弱弱的说道:“行,我去便我去!
“爹,你这是故意将正昂支开,莫不是这个家,已经没有正昂一份了吗?”贾三春此时走上来,寻声叱问着。
“大嫂,这事全安会去的!”季瑾筠急忙走上前,安抚着。
眼下娘身体不好,爹心中迟迟搁浅不下来,如今大嫂心中也有些小九九,既然很重要,许是贺全安前去,会更加好一些。
“哎!”贺有德失望的拂袖而去,推开房门,见着靠在床上的于氏,他叫翠姨先下去,今夜他来守着。
翠姨闻言,这才应声说道:“老爷,你也别太往心中去了,夫人都懂。”
贺全安心中还带着愤恨,从来未曾对自己父亲有丝毫恼怒过,纵使是再打的事情,也不应该这般不知轻重,好在今天并没有什么大事,倘若是一旦伤了,那又该如何......
此刻他满心里都还沉浸在于氏手突然之间瘫软下去的状态之中,始终未曾缓过神来。
贺有德看着他满是愤怒的眼睛,欲言又止,可刚吞下这一口气,贺全安就转眼走了。
他叹息了一口气,翠姨听着门扉突然之间重重的给关上了,心也跟着揪了一下,这才摇晃了一下头,脸上的泪痕还犹在,这会儿自然也能够理解贺瑾安,“二少爷,他这会儿还没有缓过来,老爷别太过于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