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婆虽然很得宠,可,宋御执还没有认祖归宗,林父只好暂时把这管理家业的重担寄托在大儿子林萧然的身上了。
可,林萧然实在是不给自己争气,跟墨家的儿子墨行衍简直没法比!
总去招惹人家不说,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被儿子激怒的林父实在忍无可忍,啪的一声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的同时,人也“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抬手指着乖乖悄悄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不好好在公司里做事,跑到宴会去惹什么是非?!”
“父亲,我没有!”林萧然摊着两手,满脸委屈的辩驳道。
“我叫你没有,你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敢糊弄你老子了……”林父“呼”的一下就甩了儿子一巴掌,咬牙切齿的教训着……
“爸——我真的没有!”林萧然死活就是不承认!
不过,这次的的确确是林父冤枉了他,他根本就是本本分分的在宴会喝酒听歌,哪有故意惹什么是非啊!
碰上了宁安然,想把宁安然带回来当面和林父林母对峙总不能当做“是非”来评判吧?
那就是说,是因为墨行衍那小子了?!
可是那小子不分青红皂白就落了自己的面子,怎么能说是自己惹是生非呢?
林父是不是越活越糊涂了,人越老越胆小了?
林萧然低着头正在心里嘀嘀咕咕呢,林父“扑哧”一下又坐回椅子上了,他喘息了一口气,气得面色铁青,哆嗦着手去书桌上拿那盒软包的中华烟,想抽出一支来,可,两只手好像不听使唤了似的,捏了半天也没有捏出来。
林萧然小心翼翼的抢上一边,急忙从父亲的手里接过那盒中华烟,然后抽出一支递到林父嘴上,一边以最快的速度给林父点着,一边又嬉皮笑脸的哄起了他林父,“父亲,还生气不?其实您是误会,真的不是......“
“真的什么真的,我眼睛又不瞎,你跟墨行衍是不是在抢一个女人……”林父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问,不过,语气明显和缓了一些。
“这个,父亲,你都知道啦?”林萧然很是惊讶。
“我去市里开完会,正好路过那个宴会厅,你说我看没看见?”林父反问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你竟然看见了,就更不应该冤枉我了,我可是一个手指头都没动啊!”林萧然可找到为自己洗白白的充足理由了。
“哼哼,就你那外强中干的体格,还想跟墨行衍动手?”林萧然本来刚刚坐稳了,这会儿一听儿子竟恬不知耻的说出了这样令人笑掉大牙的话。
他直接把身子向儿子探过去,一脸戏谑的问:“爸,你,谁让你不让我学功夫呢,我要是从小也学武,说不定现在执掌黑白天下的人就是我林萧然而不是他墨行衍了。”
林萧然振振有词的“不经意间”就把自己的糊涂林父从里到外给埋怨个够。
“小子,习武是要有天分的,你有那个天分吗?你身边的那个狗东西可是习武之人,不照样被墨行衍给震出老远,差点栽了跟头吧,小子,做事不要只靠蛮劲,跟墨行衍学学,要用脑子想问题,不要只用四只驴掌思考问题。
今天墨行衍是手下留了情的,否则,林萧然不被墨行衍给震个骨断筋折,也得吐血!”发了一通火,林父还不忘了帮儿子分析分析当前的局势……
墨行衍把车开得风驰电掣,宁安然紧紧靠着椅背,苍白无力地解释了两句:“我从洗手间回来……觉得闷就去了露台,没想到有人会来,我们什么也没说……真的什么也没说……”
墨行衍估计一句话都没听进去,手都在发颤。他很生气,他不安,他焦虑,他——
从车上下来,宁安然还没缓过劲儿,就被他提着手臂往前拽。这里应该是墨行衍另外的住所,一座独栋别墅,没有灯影。
宁安然喊了几声疼,墨行衍压根不理她。宁安然突然开始害怕起来,万一墨行衍发疯把自己掐死估计都没人知道,到时候她连外婆都见不了,岂不是很亏……
他摔门声特别大,屋子里的智能感应灯全都刷地全亮了起来。
看清他的脸色后,宁安然吓得发抖,但还是努力平静地说:“阿衍,你得先听我说……唔——”
……
一晚醒来,床边空无一人,门缝里透出些光亮,白暖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看到穿着睡衣的宋御执正弓腰坐在沙发里,茶几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药瓶。
宁安然没法形容那时的感受。
她看过很多小说,很多人都很惨,墨行衍也很惨,但此刻,她真切地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心疼。白暖暖突然意识到,如果此刻再不脱身,我可能就完了。
可她还是走到宋御执身边。
白暖暖抿着嘴严肃地看着他,宋御执也看着她。
宋御执的脸色并不好,额头上都是细汗,面无表情地把药收了起来,继续皱眉弓着腰坐在那儿。
白暖暖倒了杯热水,放到他面前,没去问他刚刚吃了什么药。宋御执最讨厌在别人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
白暖暖蹲在他面前,宋御执也不做声。
宋御执很善于用沉默包裹自己的情绪,开心时沉默,愤怒时沉默,焦虑时沉默,脆弱时也沉默。
白暖暖揉了把他的头发,手感意外地好,宋御执也没什么反应,估计真的疼得厉害。
“胃疼?”
宋御执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要去医院吗,或者把家庭医生叫过来?”
宋御执声音沙哑:“别。”
白暖暖只好坐他旁边,揽着他的肩膀,把手伸到他怀里,扒开他的手,替他揉起了胃。
宋御执默不作声,但也没抗拒。
白暖暖抬眼看他,发现他虽然脸色苍白,但耳尖粉红,蜜汁可爱。
这个男人身上真的到处都是反差萌。
“少喝酒,伤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