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与你约好,回府之后便让人择良辰吉日测算八字,谁知丞相府却连夜派人来告知你要为国公爷守丧。”
景荣皱着眉头,有些担忧的看向祁簌簌:“我怕你是受人为难,不得不推迟与我的婚约,便想着来见你一面。”
但景荣连着两天来丞相府投拜帖,都被管家拒绝,说是祁簌簌伤心过度身体不适,无法见客。
“什么?”祁簌簌一脸莫名其妙,“我从来没有收到过你的拜帖啊?”
“正是如此。”
景荣被拒绝两次,心里便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就让手下人到丞相府来打听,才知道祁簌簌与丞相大吵一架,现在正在禁足中。
“禁足?也没有啊。”
祁簌簌越听越觉得奇怪,分明是自己不想出门主动在房间里呆着,怎么到了下人的嘴里,就是被禁足了呢?
她觉得这件事并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也严肃起来:“王爷是听谁人说的我被禁足了?他们说我被禁足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景荣瞧她这个样子,便也知道自己是被人骗了,如实道:“我家下人说是你要跟丞相断绝父女关系,还要让丞相休了梁氏,丞相大怒,觉得你忘恩负义,才罚你禁足。现在看来,应该是有人在府里乱传谣言。”
祁簌簌陷入了沉思,原来这府中乱传的除了自己和下人私通不得不推迟婚约,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如此看来,那梁氏应该也是用心良苦,为了抹黑自己丝毫不留余力。
景荣见她面色凝重,便安慰道:“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才趁夜潜入丞相府中,看看你是不是还安全。”
祁簌簌回过神来,扬着下巴,有些夸张的笑道:“我当然很安全。我不仅一点事都没有还拿回了属于我母亲的院子,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既然如此,那就好。”景荣点点头,有几分不放心的叮嘱道,“但是府里的谣言还是不能放任,你终究是个女子,这些话在丞相府里传传还好,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恐怕对你不利。”
“王爷的关心我就心领了。”祁簌簌拿起桌上的糕点,一边吃一边道,“不过其实这些谣言说的也有对的地方,我确实想让我那父亲休了这继母,也并不喜欢我这父亲。”
“这又是为何?”景荣饶有兴趣的问道。
景荣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他这么问,只是想故意试探祁簌簌,看她对于丞相府,也就是自己的娘家,是什么态度。
祁簌簌对于景荣的目的也是心知肚明,心想既然两人以后还要长期合作,那便稍微配合配合他。
她滴溜溜的一转眼珠,假装生气一般,将手中的糕点摔到盘中,怒道:“那梁氏从前就欺负我没有生母,将我当成仆人一般看待,如今我有了一桩婚约,她又处处阻拦,没有一点身为长辈的气度,我自然是人不喜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