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珠子无论是从颜色、质地上看,还是从光泽、净度上看,都绝对是一块a货的冰种翠玉。可我所知道的翠玉大多是在第四时期的冰河纪,于低温高压的环境下形成的,这就说明那里面的胎儿一定也是在同一时期出现的。
暂且不说有没有史前文明和史前人类的真实存在,单就形成条件而言,这就已经令人匪夷所思了,要知道在高压环境下,如此脆弱的胎儿是不可能保存的如此完好无损的。
我和大林都知道这是个震惊世界的重大发现,其价值完全无法估量,别说倒手交易了,我俩连拿出来炫耀的勇气都没有,要是被什么有关部门知道了,恐怕我跟大林能把牢底坐穿。
尽管我俩已经慎之又慎的将珠子带回了家,还把破开的红木匣子跟砸开的烂铜锁也一并拿了回去,可这件事竟然还是被别人知道了。
开锁之前和之后,我都反复确认并且百分之百的确信周围没有任何眼睛,卖给我们红木匣子的摊主肯定也不会知道里面装着什么,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还有谁跟这件事有关联了。
为什么我会说这件事被别人知道了呢?那是因为知道的人直接找上了门。
就在我和大林带着珠子回到我家后,这颗翠玉珠子就像有魔力一样,一直吸引着我和大林。我们俩轮流的把玩、欣赏,并且探讨着这奇怪的翠玉到底是何物。
大林平时喜欢看一些盗墓题材的小说,他说《鬼吹灯》和《盗墓笔记》上提过一样叫“昆仑尸胎”的玩意儿,和这颗珠子很像。说是昆仑山吸取天地精华孕育而出的宝贝,还能助人修炼成仙。我听他说的这些颇有点儿《西游记》里孙悟空的意思,神乎其神的。
“那是小说,还修炼成仙,你倒没说收集七颗能召唤神龙。”我对大林的无脑推测,表现的嗤之以鼻。
可大林却信誓旦旦的对我说:“南哥,你还别不信,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小说也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没点儿根据,谁有那么多想象力,你说是不?”
我冲他做了个标准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对他说:“你没听过有一个词叫脑洞么?虽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未解之谜,但那和神话故事还是有点儿区别的,我一直相信很多被称为迷信的事情,只是现代科学还无法解释而已,但你说石头能生孩子,那打死我也不信啊!”
说着说着话,我这困劲儿就上来了,昨晚那怪梦本来就让我没休息好,这一醒来还浑身难受,头疼脚疼的,后来又在大太阳地里砸了半天锁,摸出来一个怪珠子还让我精神紧张了好久,现在疼痛也消了,疲倦感也随之而来,不管大林说的多么眉飞色舞的,我可是一个哈欠跟着一个哈欠的打个不停。
“啊~不行了,我得眯会儿去,你要没事儿,待会儿走的时候别忘了把门撞上,啊~”
就这么一段话,我接连打了两个哈欠。
正在这时,一个暴力破门的声音响起,紧跟着三个人直接闯了进来,我这哈欠打的嘴都没合上,大林一紧张,生怕那翠玉珠子被坏人盯上,竟然突发奇想的把珠子塞进了我嘴里!
“我……呜……呜……”
到嘴边儿的一句脏话就这么被大林用珠子给噎回去了,这翠玉珠子本来也不大,更没想到的是,它还入口即化!一股冰凉的感觉,穿过喉咙直接就流到肚子里了。
“他妈的什么情况!呸!”嘴里没了东西,我终于骂了出来,可吃了这莫名其妙,还带有个尸胎的玩意儿,我是由内而外的犯恶心。
“你们是干什么的?”大林这才想起来问问。
我恶心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抬起头看到那三个破门而入的人,也不理会大林,就站在客厅中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还能干什么的?门都没了,这是入室抢劫啊!”我还能这么镇定的逗闷子,其实也和我这性格有关系,事情没发生之前,胡思乱想倒能把自己吓唬的够呛,可一旦在眼前发生了,我反而会十分冷静。
大林的性格跟我可说是相差无二,不过我一直低估了他的脑洞,听到我说对方是入室抢劫的,他竟然先坐起身探头看看碎了一地的门,然后才对那三个人说:“你们也太猖狂了吧?这门都直接拆了,哪儿有这么入室抢劫的啊?”
这时,站在最前面的那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开口说话了,他说:“你们俩跟我们走一趟。”
随后,中年男子身后的那两个穿着黑色制服,戴着墨镜的人就直接向我和大林走了过来。
“什么啊,就跟你走一趟?不打劫改绑架啦?”
“我们没钱,绑架也没用,哎……哎……”
那两人的力气出奇的大,我和大林怎么说也是混迹于健身房的人,可我俩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只剩下一张嘴还能表示出反抗的态度。
也许是我俩声音太大了,又或者是我们骂的太难听了,那中年男子直接走过来,伸手摸到我俩的颈椎上,也没感觉到疼,只听到轻微的骨头摩擦产生的“喀嚓”声,我的眼前一黑,身上就跟被抽了魂儿似的软了下去,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感觉像是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里又见到了那个小孩子,不过这次他没有坐在我身上,而是乖乖的站在我面前,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一堆我根本听不懂的话,反正这些话不是普通话,也不是英语,倒像是仙侠剧里某个道士做法时念的咒语。我想问问他到底说的是什么,可怎么也张不开嘴,那小孩儿的话音越来越大,不断往我耳朵里钻,我死命的捂住耳朵却无济于事,这情景简直就像是大话西游里孙悟空遇上了碎嘴子的唐僧。
“shutup!”
憋在心里的一句话,终于喊了出来,其实就在这小唐僧念经的时候,我已经尝试着骂了无数句话了,可始终是只能张嘴,不能出声,偏偏等到我说出这个自认为最文明的一句话时,竟然发出声音了。
不过这小孩儿根本没有反应,依旧在那里碎碎念,但声音却越来越小,连同我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最后,这个梦境彻底消散了,我的视线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在我清醒之后,最先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和一盏颜色温和的led吸顶灯。轻轻的动了一下胳膊和腿,并没有什么束缚,不过后脖颈子那里还有点儿疼。我揉着后脖颈子,坐起身来,低头看看身下是一张标准的单人床,再看看周围的布置,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就跟招待所的水平差不多,墙面四白落地,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床,除了头顶那盏灯的光是发黄的,剩下的全部都是白色的。
我不太喜欢这个风格,也许有的人会觉着这里就像是某些科幻电影里,主人公被带进什么神秘机构中出现的场景,一片白,未来感十足,但那只是电影,当你真的呆在这里时,你只会出现眩晕的感觉。
“喂!有人吗?”我喊了一声。
等了一会儿,没人回应,我就爬下床来,脚一接触地面,我感觉到的是像踩在高级地毯上一般舒服,这时我才发现,我是光着脚的,再仔细一看,我身上原来的衣服也被换成了一身纯白的丝质睡衣,虽然挺舒适的,可我脑子里蹦出来的想法,却让我没能抑制住自己的脾气。
“绑架就绑架!怎么还带扒衣服的?你们三个大老爷们儿到底是劫财还是劫色啊!赶紧给老子出来说清楚!”
话音刚落,那几乎和白墙浑然一体的白门“唰”的一声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