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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你也清楚,在我身边,自然会受到比以往更多的议论和刁难、打压和挑衅,我可以保护你,但总是不如你自己强大起来,让人不敢在你面前滋事来的稳妥。”
    帝高阳淡淡的道:“八弥宗是这些宗门里,少有的阵法炼丹,修炼驯兽,养生厨艺,制药调香都有所涉猎的宗门,在这里,你可以学到很多。”
    “不过你也不用急,更不用有压力,慢慢学,认真学,可以有个目标,但不要急于求成,免得走火入魔。”
    帝高阳淡淡道:“之于你,打从我将你一路抱回寝宫,你就已经是我帝高阳认定的摄政王夫。”
    “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赶你走,除非你想着背叛我,算计我。”帝高阳眸光微冷,语气认真。
    “我,没有在做梦?”穆愉目光如炬,一眨不眨的看着帝高阳,语气还是下意识的有些不确定。
    原来,她送他来八弥宗,是为了让他有足够的本事和底气站在她的身边。
    偏他又是闹小脾气,又是三到四次的觉得自己要失宠,先是留书出走,后是……
    想到他刚刚那一副模样,穆愉觉得有些难为情起来。
    “你没有做梦。”帝高阳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淡淡的道:“那么你准备好了么?”
    “要知道,那些来自别人的刁难,都是极容易破解的,最难过得,还是心里的那道坎。”
    帝高阳淡淡的道:“如今你可能觉得没什么,但是等到日后情爱褪色,权利加身,你还会一如现在,初心不变么?”
    “你不必回答我,只当这是我给你提的醒就好。”
    帝高阳的声音低沉好听,穆愉忍不住有些心神荡漾起来,下意识的覆上她的唇,轻点一下之后,又快速离开:“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怎样都好。”
    帝高阳笑了笑,倒也没介意他的嘴角还沾着血。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不过眼下你是不是该好好打理一下自己。”
    此时的穆愉颇为狼狈,和明雅对战时,身上有多处擦伤,衣衫也有几处破烂。
    嘴角上快要干涸的血迹,配着他苍白的脸色,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虚弱无比。
    穆愉注意到自己此时的狼狈,忙从她的怀里跳开,脸色绯红,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我,我要沐浴了,你该出去了。”穆愉伸手推了推没打算动地方的帝高阳。
    “我想看着。”
    说完,便直接将穆愉抱起,放进浴桶,然后煞有其事的从空间拿了把椅子出来,堂而皇之坐在浴桶旁边,开始光明正大的偷看人家洗澡。
    “你……无赖!”穆愉一张小脸红了个透。
    他试探着问:“你,真的不出去嘛。”
    “不出去。”帝高阳笑了笑,坐的稳当,答得果断。
    穆愉咬了咬牙,犹豫了一阵子后,果断的从浴桶中站了起来,带起一片水花……
    帝高阳看着水珠顺着他紧致的肌肉、精致的线条缓缓滑下,突然感觉有点热,心头的悸动越来越浓烈。
    偏偏这个小家伙犹觉不够诱惑,竟还弯下腰往身上撩水,翘挺的臀,有曲线的腰肢……
    帝高阳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这会儿穆愉不仅淡定了,还时不时丢一个魅惑的眼神给帝高阳,不淡定的反而是帝高阳了。
    这算什么?
    现世报?
    帝高阳试图通过转移视线来压抑心头的那股躁动,然后耳边的水声却让她更加躁热起来,加上时不时的低沉喘息……
    她猛然起身,伸出手紧紧的扣住他的后脑勺,双唇相撞,猛烈的冲击着他的牙关,粗鲁的与他互相追逐起来。
    直到穆愉轻颤,她才缓缓离开,并且认命的替他疏导腹内的暖流,让伏羲铁又炼化了一些。
    她忽然发现,一旦被撩拨起来,最后真正无法疏解的是她自己,而不是这个目前只需要炼化伏羲铁就好的小家伙。
    帝高阳无奈的笑笑,一时间苦闷不已:“本尊遇上你,只有认栽的份。”
    这小家伙才是她最大的劫难吧。
    任凭谁都不会想到,她帝高阳一个活了数万年,心如止水了数万年的……小仙女。
    竟然会在某一天,看上一个小内侍,并且栽在了他的身上。
    长叹了一口气,她认命的往外走。
    出了门,撩人的水声没了,诱人的喘息也没了,只有清凉的风和面色惶恐的人。
    看着被五花大绑,跪在院中的一老一少,以及搓着手站在旁边吹胡子瞪眼的叙嘏,帝高阳的色瞬间冷了下来。
    “濯缨,还不快请你师父师兄进屋,端水奉茶?这可是贵客,怎么能怠慢了人家呢?”帝高阳略带寒意。
    濯缨小声应了“是”,然后快步的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钻进厨房避难。
    反正尊上又不是真的让他泡茶,他大可以躲到风平浪静再出去。
    “师尊,叙嘏教徒无方,惹了师尊不快,特来请罪。”叙嘏深揖到底,态度诚恳。
    被五花大绑的一老一少,也紧跟着伏首齐声道:“师祖(太师祖),泊深(扶摇)知错!”
    帝高阳淡淡的道:“既然都知错,那便请宗主大人说一说,这么拙劣的算计,意欲何为啊?”
    “师,师祖……泊深真的知道错了。”泊深语带哀求:“泊深不该怀疑师祖,不该作死的试探,您,您……这威压太重了。”
    即便如此,帝高阳也没有要将威压扯下去的意思。
    泊深只能苦着一张脸,小心的运转一身灵力,以减轻周遭威压给他带来的痛感
    要说这威压,也算是恰到好处,既让泊深全身经脉吃痛,又不会真的伤他分毫,实在让他苦不堪言。
    “本尊向来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也懒得费神去想你的目的。”帝高阳不知何时取了软榻出来,此时正慵懒的窝在上面,翻着词话。
    “所以呢,宗主大人还是一次性把事情说清楚的好,千万不要我问你一句,你才答一句的,更不要用那些场面话来敷衍,本尊没心思听。”
    声音淡淡的,却让人倍感压力。
    “你的那些小心机,也都收的干净些,若不然的话,可别怪本尊不给你脸面。”
    最后一句,帝高阳的语气微微重了几分。
    泊深面色一僵,心中千回百转,眸中渐渐露出深深的忌讳,整个人也颓废了几分,体内运转的灵力因着他的分神而中断,威压的重量让他瞬间喘息困难起来。
    他知道,他这步棋是真的走错了,大错特错。
    强者,从不允许被算计。
    他现在只求帝高阳平静的表面下,并没有深藏怒火。
    只求帝高阳能看在自家师父的份上,念及几分师徒情分,不要牵连八弥宗。
    不得不说,泊深实在是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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