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暗暗庆幸她没有多心,忙不迭应下:“那再好不过了。”
“陪客户喝了不少酒,席间都没吃上什么东西。”
“那你先洗澡,我掐着时间给你煮。”温暖话落,进了厨房。
杵在门后的陆修明,赶紧换了鞋去洗澡。
他这次洗澡也只是简单冲洗一下,重新洗了头,用家里的洗发水。
温暖掐着点去洗手间门口溜达了一圈,顺便接手了陆修明换下来的衣服。
拿去扔进阳台上的洗衣机里。
她习惯性地腾空男人衣服的每个荷包。
期间闻到了衣服上的香水味,略有几分熟悉。
是以陆修明洗完澡出来时,温暖将加了两个煎蛋的面端给他。
随口问了一句:“你在外面喷香水了吗?”
刚在沙发落座的陆修明身形一僵,脸色微白。
被碗里洒出来的面汤烫了手,男人这才找回了理智,一脸无辜:“没有啊,什么香水?”
“可能是今晚见的女客户身上的吧。”
温暖坐在他身边的位置,偏头看了他一眼。
笑意温柔:“我闻着像是徐樱姐常用的那款香水,也可能是我闻错了。”
陆修明暗暗咬住后槽牙,面不改色,匆忙和温暖对了一眼。
掩饰似地笑:“那也许就是徐樱身上沾到的,今晚陪客户吃饭,她也在的。”
徐樱和陆修明青梅竹马,从幼儿园到大学,一直都在同一所学校。
毕业后又进了同一家公司,两人关系形同亲兄妹。
这是徐樱对温暖说的原话。
最重要的是,徐樱是除陆修明以外对温暖最好的人。
是她从小到大唯一的同性朋友。
自从温暖和陆修明在一起后,徐樱与她关系也变得亲密起来。
三人行是常有的事情,温暖已经习惯了。
所以即便陆修明身上沾染了徐樱身上的香水味,她也不会往龌龊的方向去想。
正是因为温暖对他们两人绝对的信任,才让陆修明蒙混过关。
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其实不饿,面没吃几口。
趁温暖去洗澡,把基本没怎么动过的面倒进了打包好的垃圾口袋里。
陆修明并没有回自己房间休息。
他闭上眼就会想到徐樱的脸,以及他俩在酒店房间里挥汗如雨的画面。
他还想起徐樱说的话。
说他和温暖是柏拉图式的恋爱。
咔哒。
洗手间的门开了,白雾般的热气随气流涌出。
陆修明微扬起脖颈,标准好看的美男眼幽幽望过去。
穿着长款上下装睡衣的温暖从里面出来。
湿发用毛巾包裹着,显得她白里透红的小脸更精致明晰,肌肤似抛光过,白到发光。
保守老气的睡衣穿在温暖身上,总有种说不出的纯欲感。
勾得男人直滚喉结,小腹发紧。
“暖暖……”陆修明从沙发起身。
修长伟岸的身影拦在了温暖回房的必经之路。
温暖停下来看着他,漆黑如墨的杏眼澄澈干净。
泛着点点水光和温柔笑意:“怎么了?”
陆修明上前一步,大手握住了她圆润的肩膀。
掌心滚烫,隔着衣料徐徐渡给温暖,她不适应这份滚烫,下意识想逃避。
但男人力道加重,禁锢了她。
眼神幽暗,嗓音低沉,“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
“睡一间房一张床……可以吗,暖暖?”
温暖心里咯噔一下。
纤细的身板僵硬如铁,寒意从脚底攀爬至全身。
拒绝的话刚到嘴边,陆修明便不管不顾地将她拥入了怀中,“我们恋爱六年了暖暖……”
“你总不能让我陪你谈一辈子柏拉图式的恋爱对不?”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也是有生理需求的,你明白吗?”
“你就不怕把我憋坏了,我去找别人解决需求?嗯?”
男人声音轻颤着,温热呼吸急切地铺洒在温暖耳朵附近。
她脑子一片混乱。
回忆和现实交错在一起,陆修明的声音和记忆中姑父骚扰性的话语也逐渐重叠在一起。
“修明,你别这样……”孱弱女音微颤。
温暖浑身冰凉,彻底隔绝了陆修明源源不断的炙热。
她试图推开男人,可陆修明力道很重,魔怔了一样。
后来男人将她打横抱起,踹开了她房间的门。
温暖被扔在了柔软的小床上,屋内没有开灯,黑暗笼着她,那些令她恶心又恐惧的记忆在这黑暗中肆意发芽生长。
如绵密繁乱的丝线,一圈一圈缠绕着温暖。
她被束缚着,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
被压制得快要透不过气来了,恐惧感犹如洪水猛兽汹涌而来。
温暖被淹没了,无数记忆碎片在她脑海里拼凑成图。
姑父粗糙的手探到她裙底,覆在她大腿上。
一声声唤她“暖暖”,端着长辈慈蔼的面容,却是将她拽入地狱的恶魔。
“滚开!不要碰我!”
尖锐的女音冲破了寂静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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