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心情不好?”
傅斯冕放下餐具,擦了擦手,靠在了椅子上,“没有。”
“怎么没有?”傅斯雅长发盘在脑后,穿着家居服,她是全职太太,结婚前就温柔,婚后越发的温婉如水,“一回来就垮着脸,跟阿轲吵架了?”
傅家人也都是知道周时轲的,并不反对两人的感情,在他们看来,从校园到社会的恋爱,更加稳定坚固。
也更能给小辈做一个好的表率。
傅斯冕没说话。
姐夫黎默言从楼上下来了,急匆匆的。
他坐到傅斯雅手旁的椅子,先是喝了一口咖啡,皱了皱眉,“咖啡豆跟昨天的不一样?”
傅斯雅:“爸爸说之前喝的那个牌子在网上发布了不太好的言论,就不让我们再喝了。”
黎默言皱着的眉头仿佛打上了死结,没能因为傅斯雅的理由舒展开。
傅斯冕不着痕迹地扫了黎默言一眼。
对方的视线常常能化为实质,不管是冷漠的还是打量的。黎莫言察觉到了,握住刀叉的手指紧了紧。
黎默言是入赘到傅家的,虽然他家也不差,但比起世家大族,差得距离可以说是大到令他抬不起头,但幸好傅家不看门第,他也成功进入了傅家。
“哥,我让你给我看的车,你看了吗?”黎禾子吃完了饭,小声问道。
黎默言点头,“我最近有些忙,让斯冕帮忙买的。”
傅斯冕拿出手机,黎默言拜托他过后,他直接让助理去联系的,照片都在手机上。
黎禾子有些不太好意思地从傅斯冕手里接过手机,看着上边的图片,过来两秒钟,他抬起头,有些疑惑,“傅哥,你怎么买了两台?”
傅斯冕的冷淡不分亲疏,“我给阿轲买了一台。”潜台词就是:关你屁事?
当时助理发图片过来的时候,傅斯冕觉得车型挺好看挺适合周时轲,就顺手给周时轲订了一台。
黎禾子眼神变了变,把傅斯冕的手机双手递了回去,看着傅斯雅小心翼翼说道:“我之前说想要白色的,可是我现在觉得好像黑色的更好看。”
傅斯雅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她笑着问:“斯冕,就让禾子开黑色的吧,我记得阿轲已经有黑色的车了。”
傅斯冕沉吟了一会儿,而后站起来,淡淡道:“随便吧,什么颜色都一样。”
“我去公司了。”
黎禾子也慌忙站起来,“傅哥,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傅斯冕接过阿姨递过来的风衣,边走边系着腰带,语气不咸不淡,“我们不顺路。”
黎禾子又坐了下来,满脸不甘心。
虽然他认识傅斯冕要比周时轲晚,可周时轲算什么东西,一个寄养在亲戚家里的寄生虫,靠着傅斯冕才进了娱乐圈,那些歌,说不定都不是周时轲自己写的,而是傅斯冕买给他的。
他真的嫉妒死周时轲了。
傅斯冕一个月难得回老宅一次,其他时间也都是和周时轲住在一起。
可就算傅斯冕是周时轲男朋友,现在周时轲还不是要忍着火给自己写歌。
想到这里,黎禾子又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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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的冬季,隔一个星期便是一场大雨,南方多雨,在江城体现得淋漓尽致。
整座城市都被罩在雨雾里。
周时轲在练习室弹钢琴,他是不喜欢钢琴这个乐器的,太高雅了,可能也跟性格有关系,当时他一开始喜欢的,便是节奏快而鲜明,最能够刺激耳膜的音乐。
原柏在和江磷说话,挺阴阳怪气的。
“你就去讨好他呗,我又没说不行。”
“那让他空降也不是我说了算的,你至于吗?”
“别和我说话,你这个队长当得跟狗屎一样。”
“你说什么?”
柔和的琴音戛然而止,伴随着周时轲一句不耐的“别吵了”。
他话音刚落,黎禾子就从后门进来了。
对方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帽子一圈还有鹅绒,衬得他脸蛋干净白嫩。
周时轲将右手边改好的本子丢到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改好了,你看一下。”
“谢谢阿轲,”黎禾子笑得乖巧,翻开本子,看了一会儿,抬眼有些疑惑,“咦,我的词,还是不多啊。”
原柏惊愕地看着黎禾子,终于忍不住了,“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阿轲是主唱,你要那么多词做什么?给你两句已经够意思了,你别得寸进尺。”
这首歌是他们今年的新歌,不管是粉丝还是他们自己,都抱着很大的热情和期望,但现在粉丝只知道空降了黎禾子,还不知道新歌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
黎禾子听完原柏说的话也不恼。
“这样,也行吧。”他显得很勉强,像是被迫的。
原柏看着他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死样,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妈的烦死了,我走了,明天再排练吧。”原柏抓着吉他,一掌推在黎禾子肩膀上,夺门而出。
黎禾子捂住肩膀,柔柔弱弱,“好疼。”
周时轲and江磷:“……”
“我……我去看看原柏,你俩聊,你俩聊。”江磷应付不来娇滴滴的黎禾子,跑得飞快。
黎禾子的手慢慢放了下来,他盯着周时轲看了会儿,然后一笑,“我给你看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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