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有了希婉颜放学回家所看到的类似于街头表演的一幕。
而饭桌上,父母、兄长支支吾吾的表现,也是怕她知道大伙儿不同于自己后,会难受。
看着一脸担忧、忐忑地看着自己的三人,希婉颜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更多的却是心头那股暖暖的感觉。
有家人如此,她感动至极。
她裂开嘴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便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
前世的她,虽然是家中的独女,但父母亲一向待她严格,他们的生活也很平淡,并没有过如此刻般让她感动的时刻。
她这一感动不要紧,但这哗啦哗啦往下流的眼泪却是把一直关注着她的三人给吓坏了。
众人赶忙朝着她坐的位置围过来,软声软语、掏心掏肺地说出各种安慰的话,就连一向不怎么真情流露的希士良都轻轻抚着希婉颜的脑袋,柔声安慰道。
“闺女,你别伤心,有爸爸、妈妈和你哥哥在,你永远是我们家最宝贝的孩子。”说着,还对她轻柔一笑。
“是啊,闺女,你永远是我们大家的小公主、小宝贝,爸爸、妈妈和哥哥永远爱你。”勤玉兰轻轻地把希婉颜抱在怀里,柔声安慰。
“对啊!妹妹,有哥哥罩着,绝对不会让你受一丁点一丁点的委屈,你就是咱大伙儿的公主、女王、太上皇!”希逸文说着,还用手指比了一眯眯的缝,任谁也别想欺负他妹妹。
看着众人有点慌不择路的样子,希婉颜破涕而笑,忙擦干眼泪,笑着道。
“爸、妈、哥哥,我没事,真的,我是感动的!谢谢爸爸、妈妈和哥哥对我的爱。”说着,还分别给眼前的三个一个大大的拥抱。
“安慰三人组”看着希婉颜的表情不似作假,都松了好大一口气,这才回到各自的座位中,就餐。
希婉颜看着围在饭桌上,围绕着各种话题聊天,但就是没有涉及他们身上变化的三人,知道他们还是在担心自己,不敢在她面前提及相关字眼,于是便率先开了口。
“妈,你除了变得更年漂亮之外,没有其他的变化吗?”在这三人的变化中,勤玉兰的变化可谓是最不值一提的。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直接说出口,一方面怕引起勤玉兰伤心;另一方面则看出勤玉兰其实对于自身的变化还是相当满意的,毕竟,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年轻貌美,青春永驻。
勤玉兰夹着青菜的筷子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很自然地将菜夹到自己碗里,才笑着对希婉颜道。
“颜儿不觉得妈这个样子很好吗?”
看着希婉颜点点头,才又继续道。
“妈一个女人家,可不就是盼着清清爽爽、漂漂亮亮的,眼下,这漂亮,你妈我呀,已经不缺了,这清爽嘛,有你爸和你哥在,妈以后还过得不清爽吗?”说着自己笑出声来。
希士良和希逸文在一旁听着,自是一脸万分赞同地猛点头。
母亲看得那么开,希婉颜也没再提出疑问,不过心下还在郁闷,勤玉兰的造化不应该只有这个呀,不过她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儿,索性埋头吃饭。
吃着吃着,她又在思索,是否应当把自己的奇遇也告知家人呢?
反正家人已经见识过那么多异于常规的现象,多她一件也不算多吧。
要不以后家人在施展异能时,还得顾忌自己的感受,岂不是太不应该了。
于是,等众人都放下碗筷后,希婉颜终于把藏在自己心头已久的秘密告知了以为自己是个小可怜的家人。
一秒、两秒、三秒,家人并没有反应,希婉颜以为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左手微抬,凝神,一株海蚌含珠的幼苗浮现在呆愣的众人跟前。
“咔嚓!”希逸文又控制不住力度,把自家的餐桌给凉凉了,还没来得及收走的碗筷随之落地,碎了好几个。
看着地上的残局,勤玉兰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向希逸文。
希逸文吓得一阵哆嗦,忙道。
“碎碎平安!碎碎平安!妈,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保证下次不会!一定一定!”
说着,又指着希婉颜和她跟前的那株幼苗,狂吼。
“妈,你现在应该关注的是妹妹,是妹妹啊!”
勤玉兰本来也被希婉颜展现出来的异能吓到了,之所以在碗筷掉落之后扫了希逸文一眼,只是下意识的行为,此刻听到希逸文的吼叫,忙回归正题。
看着眼前的场景,勤玉兰连吞了几口口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过还带着微颤,对希婉颜道。
“颜儿,你说,这是你那已经过世的师父给你传授的本事?”勤玉兰的手指向那株漂浮在半空中,兀自摇曳着,还泛着点点光华的小草。
众人并不知道这株草叫什么、有何用,不过听希婉颜前边的讲解,他们都认定,这肯定是非常宝贝的东西。
希婉颜点点头,又说了一些让众人不用再担心她的话,才将幼苗收起来。
虽然刚刚已经见识过这无中生有的过程,现在又从有中变无,众人还是觉得万分神奇。
“哦!我知道了!”脑袋已经不知道死机了多久的希逸文,看到这似乎有些熟悉的一幕,才反应过来。
“妹妹之前把巨蛋放起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说着,还有点幽怨撇撇嘴。
“所以,妹妹之前是在骗我,说是小十一给的福运吗?”
希婉颜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颜儿、文儿,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希士良夫妇表示看不懂子女的互动。
希婉颜和希逸文对视一眼,然后在希逸文无限委屈的口吻中,希士良夫妇知道了希婉颜曾经两次在希逸文面前“表演”了“无中生有”和“从有变无”的经过,只是希逸文一向脑部线条表较粗,直到刚才才反应过来。
知道了儿子“上当受骗”的经历,勤玉兰点了点希逸文的脑袋,笑着说了句。
“你这傻儿子!”
希士良也跟着冒出一个字。
“该!”
双亲这幸灾乐祸的态度,将希逸文的委屈无限放大,只见他板起面孔,跺了跺脚,正准备义正言辞、慷慨激昂地为自己辩解一番。
希士良的大巴掌便拍到他背上。
“哎哟!”纵使希士良已经刻意放轻了拍下的力度,但也还是让希逸文踉跄了两步。
“爸,你这是干什么?你……”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拍,希逸文郁闷非常,正打算跟父亲好好理论,不过顺着希士良的目光往地上望。
“呃……”他才发现,自己刚才跺脚的地方,多出了一个坑。
看着还在向自己行“注目礼”的三人,希逸文表示,他错了!他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