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他刚踏进国公府就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他漠视她,冷待她,甚至欺辱她,可是他们却宿命般联系在一起,他的防线一点点崩塌,直到他知道了前世的种种。
他下决心一辈子呵护她。
他有能力不让父母的悲剧重现,他能保护这个国家,也能确保平安陪她度过余生。
然而,她却对他避之不及。
他空有满腔的热情,却释放不出来,每每对她展露真情,总是被堵回来,大多数的时候,无论她如何漠然,他都坚信她是他的。
但是今夜在宇坤殿,记忆深处那种无力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他慌了。
“香桃,你勾引了我,为什么要逃?”
香桃瞳孔一震,“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他这是什么赖皮的理论。
夏渊哼笑,弯下腰把唇贴到她的耳窝,语音懒漫蛊人,“是谁先亲我的?”
这事没完了是不是!
香桃恨得牙痒痒,“夏怀瑾,你不是早就亲回来了么?”
不止亲回来,简直是十倍、百倍的讨回来了。
“我可没说这辈子。”话音未落,他就封上了她的唇,尾音被碾碎在嘴角。
男人侵略性十足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压下来,香桃口舌鼻息里都是他的味道,甘冽清爽,又带着蓬勃的朝气。
一瞬的懵圈过后,她手脚并用的挣扎,太后送来的两个宫女就在外面,若让她们发现了可不好说。
夏渊哪舍得放开她,他一只手撑住她的后脑勺,禁锢住她的上身,另一只手捞起她的双腿,搭在他的腰上。
“搂紧了。”他的音线迷人又沙哑,在一片昏黄里,充满了蠢蠢的欲望。
他吃完两瓣娇花,又绕到耳后,调弄她的敏感部位。
香桃咬牙不让自己娇哼出声,从牙缝里低吼,“怀瑾,你闹够了没有。”
夏渊蓦然抬头,漆黑的眸子在暗夜里格外的亮,声音是令人脸红心跳的狎昵,“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香桃面色骤变,小脸红了个透,还好看不见,仗着夜色的伪装,她清清嗓子,抬声道:“夏怀瑾,你快放我下来。”
夏渊嘴角轻勾,用微粝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唇瓣,“叫的真好听。”
殿内暧昧浮动,情愫乱飞,空气中是危险又迷人的味道,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那唤季晴的宫女小心翼翼道:“娘子,您在和谁说话?”
香桃一把推开夏渊,从他身上出溜下来,以背抵着门扉,“没和谁说话,我.自言自语呢。”
“奴婢进去给您掌灯吧?”
香桃急忙道:“不用,不用,我累了,准备躺下睡了。”
“啊,娘子方才不是说回殿要洗个热水澡么?月琴已经去准备了。”
香桃一怔,倒是把自己说过的话忘的一干二净,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我困的睁不开眼睛,今日就罢了。”
季晴茫然点头,这将军娘子变得可真快,一会一个想法,她摇摇头,转身欲走,忽听门扉一阵晃动,心下一跳,失声道:“娘子,您没事吧。”
门内传来一阵压抑的尴尬声,“没事,没事,不小心撞墙了。”
“需要帮忙么?”
“不需要。”
闻言,季晴犹犹豫豫的走了,总觉得这位娘子哪里不对劲。
听脚步声终于消失在门外,香桃用劲推搡压在身上的铜墙铁壁,“夏大将军,你该回府了。”
夏渊埋首在她的颈间,气息紊乱,“不回,你不在身边我睡不着。”
香桃觉得他简直疯了,“怎么,难道你想宿在宫里?”
夏渊拉着她的手,黑暗中轻车熟路的往寝室走,声音散漫又桀傲,“有何不可?”
香桃忿忿,她怎么忘了,他是千军万马中取敌将首级的镇国大将军,区区宫墙,能拦得住他。
这宇坤殿不小,床却不大,二人躺着的这张床,顶多有茗汀居的一半大。
夏渊失笑,“以前躺在这里总想着出去,没想到有一天会主动躺进来。”
香桃被他弄得没了睡意,问:“你以前在这是怎么过的?”
封尘的记忆仿佛被打来,夏渊娓娓道来那十年的晦暗时光,香桃认真的听着,感觉两辈子都没今天听夏渊说的话多。
讲完了宫里难捱的十年,他不舍得结束话题,顺着又讲了边关的六年,直到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才停下,给她掖好被角,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皇宫。
翌日,香桃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了夏渊的身影,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夏渊仿佛打翻了话匣子,讲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一面。
宫里的生活,他虽刻意说的轻松,她也听出了里面的苦涩,她还一度生了怜悯之心,只是后来讲到边关征战的生活,他明显兴奋起来,把她抱在怀里揉过来,搓过去,她那点怜悯之心登时烟消云散,懒得听他说话,假装睡着,谁知装着装着,真的睡着了。
最后模模糊糊好像听他说,天不亮他就要赶回军营,三堂会审李偲,赶在太后反应过来之前,把李偲的罪定死了。
香桃心中纳罕,李偲罪行滔天,罪名也是板上钉钉,都这样了太后还能把他救出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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