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小姑娘面颊红润,竟比在宫中时还要圆润几分,此前男子的诸多担忧,眼下看来到是自己多余了。
男子上前一步,大掌抚摸着女子娇嫩的脸颊。
“胖了些,面色也红润了不少。”
粗砺的大掌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小姑娘的脸颊,凉凉得,痒痒得,没一会小姑娘就红了脸。
孙倾婉其实很想不通,泠寒这样一个出生既储君,从小养尊处优,锦衣玉食长大的人,手掌怎会比练武的哥哥的手还要粗糙?
忽得,她突然想到鸿亲王府在城西,而她家在城东,无论怎么走都不可能顺路,所以此次泠寒过来,并非如他所说那般,必然是特意过来的。
难道是他后悔了,想要带她回宫?
想着当初她不顾泠寒反对,毅然决然的留下来照顾父亲,当时泠寒的脸色有多可怕,答应得有多勉强,她到现在仍心有余悸。
如今再联想起今早那只草编的兔子,政务繁忙的陛下,两次前来,若说是不带有什么目的,三岁小孩都不信。
父亲苏醒在即,她又怎肯乖乖跟泠寒回宫。
“陛下来,就是来摸臣女脸得?”
小姑娘的肌肤纤薄,男子不过只揉搓了几下,顺便再捏一捏,莹白的肌肤上便留下了红红的印记。
见那处红了,泠寒下意识的抽离了手掌,女子却壮着胆子凑前一步,秋水般的眸子望着比她高出一大截的男子,皓腕顺势勾上了他的的脖颈。
她个子矮,只即泠寒的肩头,所以想要勾住泠寒的肩,她还要再点起脚尖才行。
她将身子贴服着男子的胸膛,檀口轻启。
“昨日臣女与家父对话,父亲手指微动,已经能够回应了呢。”
她突如其来的冒出这样一句话,温热的气息扑在男子脖颈,浓密的眼睫仿若是一把弯弯的小扇,她的唇就离在男子喉结咫尺的位置。
“这一切都离不开陛下的功劳,您说,臣女该怎么谢陛下呢?”
她将脚翘得高高的,小小的身子缓缓升起,因为个子与男子相差实在太悬殊,所以女子只能紧紧勾着男子的脖颈,自此来借力,才叫身子能够站稳。
柔嫩软糯的唇瓣,带着女子独特的芳香,就这么抚在了男子的薄唇上。
男子的体温是凉的,小姑娘的身子却热得滚烫。
小巧的唇舌在侵占了薄唇一段时间后,竟又萌生出了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悄咪咪的去撬男子的口。
泠寒任由那小姑娘笨拙的在他的口中莽撞,大掌扣着那如细柳般柔软的腰肢,若不是他揽着,这女子怕是早就化做了一汪水,瘫软在了这儿。
不过是几日未见而已,真没看出,这小小的姑娘竟还如此重欲。
孙倾婉其实是故意的,她故意奉承泠寒,故意投怀送抱,故意勾着泠寒做亲密之事。
其目的便是想要打乱泠寒想要带她回宫的想法,只是她算准了每一步棋,唯一没有算准自己。
女子面颊绯红,双脚早已不扎跟得绵软,她恼自己怎得这般没用,明是她勾引泠寒,可到最后竟是自己先败下阵来。
小姑娘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每一次的粗喘,传进男子耳中都是别样的吸引。
想着这女子花费那么多时间,亲手折了九十九只蚂蚱送给他以表相思,现在又揽着他,口口声声说要感谢他。
这小丫头该是有多想他,才会这般的不自控?
孙倾婉的确是不自控了,她高估了自己的定力,更低估了泠寒的魅力。
她忽然发现,这种事好像可以和感情无关,是人与生俱来的一种欲望和本能。
她不喜欢泠寒,可每每泠寒触碰她,她依旧会被泠寒撩拨得,那种奇奇怪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看过了晓事册子,知道这些反应都是正常的,甚至那次她误以为的小解,都是因为两人之间的亲密,而产生的奇怪反应。
“陛下,臣女伺候您沐浴吧。”她喘息得似一摊水,却还不忘叫男子沐浴。
水是早就备好的,并不是为泠寒准备的,而是孙倾婉自己原本想要洗一个花瓣澡。
“朕在宫中洗过了。”他手臂有伤,沾不得水,所以泠寒并不打算要这小人儿伺候沐洗,如此便随口岔开了话题。
“那陛下可用过早膳,臣女伺候陛下用膳吧?”
女子想要用各种办法讨好泠寒,自此叫他忘了带她回宫的决定。
“朕不饿。”男子目光灼灼,瞧着眼前的姑娘,活脱脱恶狼见了猫儿。
不沐浴也不用膳,想着泠寒这个点应是刚下早朝,每日这个时候他都是在启程殿。
“那陛下可是困了,臣女伺候陛下就寝吧?”
男子将那脱了骨得小人儿抱坐到桌子上,软绵绵的腿不再需要支撑起身子的重量,一双小脚随意得耷拉着。
他轻“嗯”了声,然后张开手臂:“替朕宽衣吧。”
女子身量娇小,被男子放坐在桌子上,高度刚刚好能够与他平视,只是她手指软绵绵的,脸颊红扑扑的,怎么解都接不开衣领的扣子,最后竟还是泠寒自己解开的。
孙倾婉觉得自己忒没用了,连个衣服都脱不好,好在瞧着男子的心情还不错,不然一怒之下,不由分说得将她带回宫去,她可就白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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