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得崩塌,是无数积雪的堆压,洪水得泛滥,自也是那源源不断得泳灌。
男子耳边尽是野兽般嘶吼和咆哮,那是他心底最深处,被禁锢,被尘封,此刻被唤醒,呼之欲出的欲。
这种煎熬之感,比醉酒后还要不受控制。
“婉儿。”他唤着她的声音添了几分低沉沙哑,小姑娘的甘甜气,比这云端上的空气还要清甜。
男子蹙眉,他始终在努力克制隐忍着。
可他到底是血气方刚的成年男子,自然也有正常的需求。加之这体内升华的药和眼前迷人的小姑娘。
孙倾婉察觉出了泠寒的异样,一双迷蒙杏仁眼,问他,“陛下怎么了?不舒服吗?”
泠寒用最后得理智,叫她离他远些,越是靠近,他便越是越难以把控自己。
孙倾婉不明所以,心中又担忧他,如此哪里肯呢,不退反又增添几步,直走到他跟前,小姑娘甘甜清香味更浓了。
曾几何时,泠寒以为,他此生为复仇而生,这辈子便是再无其他。
可自从这小姑娘出现,她似化骨绵掌般融化了他坚硬的心,触碰到了他的柔软。
自此,见到她,他会有生的感觉,怦然心跳,自也想要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孙倾婉身子一倾,整个人都被男子抱在了怀里,她的脸颊贴着男子坚硬胸膛,耳侧是他铿锵有力的心跳。
“陛下,你有什么该与我说,而不是推拒,让我离开。”
孙倾婉心里很难过,虽然泠寒每次这样,初衷都是为了保护她,可她不想,她觉得两个人,就该是相同与共才对。
她的身材要比几月前还要娇俏许多,婀娜身姿立显,再加上春日衣料纤薄,男子已经隐忍到了极致,他内心有一团火,想要将这柔弱姑娘揉进骨血里。
他知自己已然在不自控的边缘,随时尽可泯灭。
“婉儿。”他郑重其事与她说,“胡太医的方子里,有壮阳得补药。”
他不知道他说壮阳,她可能听明白。
于是继续解释,“这味药得药效与合欢药性相似,朕用了这药后,满心满眼皆是你,你可能理解?”
“陛下可是想要做与我小册子上的事?”
若是孙倾婉初入宫时,泠寒这样与她说,她大抵是想不明白的。
可两人早已厮磨了无数次,无数次与之温存,这种事,她还是能够理解的。
泠寒以为,他许要费上一阵功夫与她解释,却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理解了。
小姑娘一双明眸望着他,在等他的答案。
男子心悸颤动。
大掌下意识便在她腰肢上游移,他已然到了极致。
“不是。”
他说,不是要与她做那事,而是要她离他远点,他需要冷静,有她在,他根本冷静不了。
女子蹙眉,若有所思:“陛下讨厌我?”
“怎会。”泠寒做梦都想将她拥入怀里。
女子不解:“那你为何叫我离开,你——不想要我?”
女子的想法很简单,泠寒都难受那样了,可他还是不肯碰她,那只能说明,他不喜欢他。
他怎么会不想?日夜思之念之,彻夜难眠,辗转反侧,他做梦都想。
腰肢得大掌用力收紧几分,她能感受到他身体得微颤。
耳侧传来男子极底欲的沙哑声:“婉儿,朕想要你,你愿意吗?”
他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试探的语气,全没了往日的雷厉风行。
他拿不准,摸不透,仿佛曾经她的那些谎话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以前信过,如今就不敢再轻易信了,他不敢看以后,只想她在一日,他就安心一日。
“嗯。”小姑娘从鼻息里,极其轻浅得应了声,“我愿意。”
她红着脸,垂着眼睫不敢去看他。
局促问他,“那我们现在就回去?”
男子垂眸,看着她长而卷翘的睫毛轻颤,小小的红唇却是似蜜一般的浅笑。
原来她也是期盼欣喜的。
他用一只手指挑起她的小下巴,露出那张偷笑的粉嫩唇瓣。
他俯身,含檀入口,格外清甜。
他将那小人儿吻脸颊绯红,连骨头都酥软了,才坏笑道:“来不及了,婉儿,我们就在这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