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想,易藏书都觉得那样的场景简直太可怕了。
因此,即便他可以轻松接触到观光园内所有机密,也只当自己是个睁眼瞎。每每与盛同芳等人训练,却化身训练狂。
反差巨大,乐美美作为他的枕边人。如果确定身边的人没被人掉包,恐怕都以为他是什么安插进来的奸细呢!
又是一身青青紫紫的伤痕回屋,乐美美再也忍不住问道:“老公,你是不是有什么心思?”
“哪有,只是机会难得。以后不想被自己的女儿比下去罢了。毕竟有一个比我抢的妻子,已经够难受的了。”易藏书微微一顿,并没有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来,反而嬉皮笑脸的开起了玩笑。
果然乐美美的注意力被转移了,“没办法,谁让本人太会投胎呢!这个是羡慕不来的,所以别给自己太大压力。盖房子理论到哪儿都适用,这个想必你也该明白。一旦基础打不好,即便再珍贵的药物也弥补不了的。”
“所以别勉强自己,大不了咱们吃大户。我姐也真是的,竟然瞒了咱们这么长时间。”乐美美为了让易藏书放松心态也是拼了,卖姐毫不心疼。
就不知道乐轻轻本人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当然这会儿的乐轻轻也没心思关心乐美美的“叛徒”行为就是了。
无他,秦泓深以及被捉那些“熊孩子”的家长到了。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有备而来呀,“乐女士可以先看看这个,咱们再来谈秦毅然他们所作之事对与否?”
乐轻轻不明所以,结过秦泓深手里的资料一看。当即便笑了:“秦家主以及诸位很舍得下本钱啊,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名单上的人都各家青年一辈儿的佼佼者吧!”
说完轻蔑的将那份资料往桌子一扔,“可惜,贼喊捉贼这一招在我这里不好使。说说吧,如果我不能如诸位所愿,诸位要怎么对付我呀?”
即便这些人骨子里崇尚武力,为了保持所谓的大家风范除非必要,该有的迂回也是有的。却没想到遇到一个将什么都喜欢搬到台面儿上的乐轻轻。一时间还真有些不好开口,毕竟他们也是要面子的。
“乐女士,别将话说的那么难听。毕竟随便囚禁人的事儿,我们几个好东西可做不来。我们是来讲道理的,而且是带着诚意来的。”这话说的漂亮,如果是秦泓深乐轻轻不会有什么意外。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开口的是一位与唐老私交甚好的老者。当初这位老人还在唐老的邀请下到韩宇的民宿住过一段时间。
私下寡言少语,也没有唐老那么的爱好。在一群人一个很容易被人忽略的存在。这下有意思了?
“您是阎老先生,不知您这话又是何意?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后山那些‘熊孩子’里面,可没有一位姓阎的后辈吧?阎老先生的胳膊是不是伸得太长了一些?”
这是明晃晃的职责他倚老卖老了,虽然本就是事实。阎景桐却气的直哆嗦:“你……”
“看来这人上了年纪就得服老,看看大晚上的出门支撑不住了。老公,快叫人。赶紧给阎老先生安排房间。”谁还没点儿招儿是不是,不等阎景桐反应过来。乐轻轻噼里啪啦一阵乱说,临了还出手封了对方的穴道。
她就是仗着自己身怀灵气,光明正大的出手,在场的人也看出来。她就是有外挂,怎么得!
乐轻轻做法非常光棍儿,却异常管用。分分钟到顶一个敌方主力,将秦泓深给气的呀!旁人不知道,作为这次谈判的主力,他最是清楚阎景桐的作用。
虽不知道对方从哪儿弄来那些隐秘的毒药,可一个事事与自己作对的秦毅然而已,他舍得起。
可现在,乐轻轻一上来便直攻要害。万一阎景桐扛不住说出点儿什么?想到这里,秦泓深当下坐不住了。“阎老先生一番前来也是一番好心。既然阎老先累了,那咱们还是改日再谈吧!也算给阎老先生几分面子,大家说是不是?”
“对对对,改日再谈、改日再谈。”阎景桐与秦泓深的交易不算隐秘,秦泓深表现的又这么明显。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当下纷纷附和。
却忽略了他们所站的是乐轻轻的地盘儿,“奥,原来武道世家之间的谈判都这么儿戏吗?看来所谓的规则也没什么用么。”
乐轻轻故作不解的嘟囔了两句,当下让纷纷准备告辞的秦泓深等人僵在了当场。
纷纷在心里感叹,这个乐轻轻怎么这么难缠。接着一个个将脑袋全转向了秦泓深,一副以秦泓深马首是瞻的模样。
气的秦泓深直想爆粗口,又不是他强迫他们过来的,一个个摆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给谁看?却不得挤出一个笑容:“规则之内不外乎人心,乐丫头别那么不近人情嘛!”
呵呵,这个时候讨人情会不会太无耻了一些。乐轻轻真佩服秦泓深的脸皮,耸耸肩。“好吧,看在您与秦朗一个姓儿的份上,老公让人多备几个房间。怎么样,够大度吧?”
不,秦泓深还真的不想要这样的大度。苦着一张脸,“多谢!”
伸手便想将阎景桐接过来,可惜,盛同芳他们下手更快。在秦泓深动手的同一刻,快速架着某位“昏迷”过去的老人,飞速离开秦泓深的视线。
乐轻轻还在一旁装傻,“秦家主,您也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舒服个球球,秦泓深强憋着一股气。“没有,我以为他们在等我。没想到,哈!”
“您说盛同芳啊,他可是秦朗铁杆儿兄弟,所以您所理解理解啊!”理解个恶气,这不是明晃晃告诉他,刚刚就是故意的么。“理解,理解!”
理解个锤子呀!看着乐轻轻那恶意的笑脸,都快憋不下去了好吧。
又不是第一次同乐轻轻打交道了,那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的主儿。当初他怎么就鬼迷心窍,答应了阎景桐的馊主意了呢!阎景桐是什么人,他也清楚的狠呐!
吃了瘪的秦泓深终于开始思考其中的不妥之处了,如果让乐轻轻知道。肯定大笑三声,再骂一句犯贱。好好的讲理不听,非得被怼一顿,就痛快了。
确实,秦泓深是个聪明人。也有野心,被乐轻轻打破算计之后。反而因为野心迷了的双眼,清明了起来。越想越不对劲儿,首先阎景桐可不是什么聪明人,否则也不会被一个女人打压了一辈子。同理,一个抑郁不得志的人,又哪来儿的势力将那些毒药神不知鬼不觉的投放到各个世家中的?
想通了这一点儿,霎时,秦泓深就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当下也顾不得面子,挨个儿敲门。将与他有同样心思的几人全从睡梦中惊了起来,直截了当的问道:“来之前你们是否与阎景桐联系过?”
有人心虚,更多是还是不明所以。“秦家主你什么意思,之前好像你一口一个阎老先生喊的亲密吧!”
得,把自己坑了。秦泓深憋气再憋气,才忍着郁气将自己可能被算计的事实说了出来。“不瞒诸位,之前我确实有私心。可乐轻轻说的也在理,阎景桐明明可以置身事外,为何在关键时刻参与了进来。还遮遮掩掩?”
“这……”一些同样与阎景桐有联系的,很自然的联想到来之前阎景桐对他们的保证。“阎家在拿我们做枪?”
任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智商不如人,一时间群情激奋有木有?完全忘了,如果不是他们本身心思不正,外人也没那个本事趁虚而入。
当然秦泓深不会挑明就是了,到底不想被炮灰。摇摇头,沉痛的水稻:“恐怕比这个更加严重,大家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各家被救回的小辈?”
“是,我虽不愿意相信那样的事实。可目前看来,可能性不低。因为据我所知,乐轻轻、韩宇夫妇当时也参与了。不仅如此,还得了两条异蛇。回来的时候更是一路被追杀,紧接着便曝出乐轻轻与诸葛家的关系,这不是太巧合了一些?”
是很巧合,可他们气势汹汹来。灰溜溜离开,他们的脸还要不要?
于是有人嘴硬,“那也是有可能,也有可能。那毒就是因为秦朗不甚,反正我只相信证据。”
不到黄河心不死,俗话说没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即便是秦泓深再能忽悠,面对一群被利益迷花眼的,也无可奈何。“可以,阎景桐有很大嫌疑。所以,我会采取必要的措施,还望诸位不要干涉。”
“自然,秦家主高义。”不管是真是假,留条后路总是没错!
于是在场的人“瞒着”阎景桐达成了一致,丝毫不知在阎景桐的房间内。乐轻轻、韩宇拉着阎景桐将一切都看了个清楚明白。“怎么样,还要扛下去吗?”
阎景桐叹气,他虽想要借机挑起几家内斗。从而提高自己在阎家的地位,可从未想过将阎家拖下水。“就因为被捉的人没有阎家人,你就这肯定我有问题?”
“不止,还有秦泓深。或许他自己也没注意,在我拒绝商谈的时候。秦泓深第一时间瞥向了你,要说其中没有猫腻,你信吗?”乐轻轻反问道。
“不信”阎景桐终于承认,继而叹息:“唐宴楚收了一个好徒弟。”
“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我也没见过幕后之后,我们联系一直都是通过网络,要只得到,武道即便我的天赋不好。精通谈不上,熟知是肯定的。网络,不仅是阎家的短板,同样是所有武道世家的短板。当然,不排除内奸的可能性。”
好吧,这点儿即便是乐轻轻也不得不承认。“多谢,阎老先生直言相告。你老,好好休息。”
都被逼到这个份上了,还好好休息个鬼。可是他有反抗的余地么?
另一边,乐轻轻同样睡不着。于是非常坏心的将袁主任吵了起来!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否则?”如果不是离的远,袁主任恐怕有暴打乐轻轻的心思。没办法,压力大,失眠不是很正常么。
可惜,乐轻轻才顾不上失眠不失眠的。“你没收到消息?许多买了秦朗炼药的人都出问题了,偏偏有人贪心不足。想要从我手中得到炼药的方子,被我给抓起来了。你说巧不巧,出事儿和被抓的都是同意家族的人,当然阎家除外。不够阎景桐老先生却自告奋勇要帮着调解。”
这还了得,袁主任一下儿就清醒了。“他们已经到了?”
“到了,不过秦家主不愧是都败了那么多兄弟上位的。反应就是快,已经发现了不妥。所以这些都是小事儿,关键是隐藏在背后那个家伙。主任,你手里有没有计算机方面的高手。帮着查查,散播谣言和联系阎景桐的人到底是谁?”提要求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你确定?要不我让博楠去一趟?”呵呵,确定过来不是添乱的?
于是乐轻轻直接无视了袁主任的话,“大概多长时间能出结果?”
“三天,如果对方还继续活跃在网上的话。”袁主任说的保守,乐轻轻却相信他的实力。道了声谢,便挂了电话。
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还能再睡一会儿。养精蓄锐,明早还有很多老狐狸要对付呢!
计划的很好,可惜无论是乐轻轻还是袁主任,亦或者急着脱身的秦泓深,都没想到秦朗炼药炼成毒,受害者讨公道被捉的消息,已经在整个武道界传开。
就连一些消息不太灵通的散修,也得到了消息。一时间,人人追捧的秦朗变成了过街老鼠。一些过激的,甚至直接将买来的药给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