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芽见他笑得像个孩子似的,不由得想笑,她压了压嘴角,抿住笑意。
“嗯,真棒!”白小芽朝他竖起大拇指,以示鼓励。
江远山愣了愣,迅速敛了笑,再次绷住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
他冷着脸低下头继续采菌子,掌握到诀窍后,这次熟练多了,只是脸色不大好看,活像是被人逼着来采的。
白小芽:“……”莫名其妙!
没一会儿,江玉姝过来了,她嘟着嘴摇了摇头:“没了,嫂子,没有这种菌子了。我把苞谷地都转完了,没有再找到这种菌子。”
白小芽并不失望,没有也很正常。
能在苞谷地里发现两大窝鸡枞菌,已经是很罕见的事了。
若非江玉姝的锦鲤体质,今日还未必能遇到这些菌子。
她笑着安慰道:“没事的,这种菌子原本是生在山林里的,咱们能在苞谷地里发现,还多亏了玉姝你有福气。再说了,这些不少了,够咱们一家人美美的吃上两顿。”
“嫂子,这些菌子要怎么吃呀?”江玉姝说着话,并蹲下来一起采。
“可以拿来煮菌子肉片汤、或者用油爆炒、炒肉也可以,正好咱弄了只兔子,兔肉炒菌丝。”
江玉姝光听都觉得香得流口水,她吞咽了下,眼中闪着亮光:“嫂子,你说的我好饿,好想吃啊。”
“想吃,咱就做,明天中午就吃兔肉菌丝。”
说话间,三人很快便将地上的菌子采完了。
白小芽拍了拍手上的土,伸个腰站起身:“走咯,回去烙饼吃。”
走之前,她又去看了看地里的大倭瓜。
半悬在空中的长条倭瓜已经有些微微泛黄了,但还没熟透。
白小芽知道,这种条状的瓜,熟透了后,吃起来又面又甜,煮粥也好、掺着绿豆熬汤也好,都好吃。
正好她去白家拿了些米面回来,能撑上一阵子,倒是不急着把倭瓜摘回去吃。
她打算再留一留,等熟透了再来摘。
看着微微泛黄的大倭瓜,白小芽依依不舍地摸了摸倭瓜把子。
“要摘就摘。”江远山在她身后幽幽地冒出一句。
白小芽瞥他一眼:“你懂什么,现在还不到时候,再长两天,等瓜皮彻底黄了,表皮上了一层白霜后,再摘回去那才叫好吃呢,又甜又粉,现在的口感还不是很好,炒着吃老,煮汤又不够甜。”
江远山:“……”被怼得哑口无言。
江玉姝见自己二哥被白小芽一句话顶得灰头土脸,她赶紧挽住白小芽的胳膊,笑着打圆场:“还是嫂子懂得多,走吧嫂子,咱们回去烙韭菜饼吃。”
“好嘞,回家咯!”
白小芽笑着揽住江玉姝的肩,将她半搂在怀中,两人并肩走在田间小路上,江远山背着竹筐跟在后面。
夕阳拖长三人的身影,徐徐微风扫过山野。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白小芽揽着江玉姝,边走边轻声哼着歌。
“嫂子,你唱的是什么呀,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白小芽:“乱唱的。”
“哇,嫂子你乱唱都好好听哦。”
白小芽:“……”被团宠女主拍马屁,这滋味儿,还挺爽。
三人回到家,李春花已经洗完衣服了,在前院晾了一竿子。
“你们三个都干啥去了,锅里饭都熟了,半天却不见人。”
江玉姝笑着接话:“娘,嫂子今晚要烙韭菜饼来吃,我们割韭菜去了。”
“你呀。”李春花笑着点了下江玉姝的鼻头,“肯定是你嘴馋,央着你嫂子给你烙饼来吃。”
江玉姝嘴一撅:“哪有呀,是嫂子疼我们。”
李春花笑着看向白小芽:“小芽,你别惯着她,又不是农忙天,喝几口稀的便行了,吃啥饼子。”
白小芽温柔地笑了下:“玉姝正长身体呢,饿不得,二郎读书也辛苦,您这几日操劳家里,也得补一补。”
李春花:“可是……”
见她还要再劝,江玉姝生怕白小芽听了不高兴,急忙打断:“娘,你看我们带了什么回来。”
她招招手:“二哥,快把兔子拿出来。”
江远山一脸冷漠,别别扭扭地把竹筐放地上。
江玉姝跑去灶房端了个大盆出来,小心谨慎地把筐里的菌子都倒进盆里,底下便是被绑着的兔子。
“娘你看,我们在后山地里捡到的,这只傻兔子自己撞树上了,二哥去捡的。”
李春花把灰毛兔子拎了起来,一看之下,不由得抽了口气。
她拎在手里掂了掂,瞳孔都瞪大了:“唉哟,这只兔子还真是有点子份量,怕是得有四五斤重。”
白小芽笑着道:“娘,明儿咱们一家都开个荤,吃兔子肉。你刚洗完衣服,歇一歇,我去烙饼了。”
她又看向江玉姝:“玉姝,你把菌子都装好盖上布,放地窖里去,再洗两把韭菜。”
说完,她转身往厨房走去。
走了一半,她又转过身来,看向江远山:“到厨房来给我烧火。”
江远山:“好。”
李春花刚忙放下兔子走上前:“小芽,还是我给你烧吧,二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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