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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蒬闭上眼,强忍住心中想要将他推开的冲动,因为那会让伤口破裂流血;以及无数句祖安问候,因为那会让她情绪激动伤口流血。总之,都是为了自己,她选择忍住沉默不动,不理会他。
    平心而论,这次发生的事,其实并不完全是萧梓靖一个人的错,而是两方皆有责任。
    萧梓靖的确要负有不可推卸的主要责任,如果不是因他而分心,楚蒬不会对丧尸的靠近毫无察觉且伤的那么狼狈,可楚蒬也不得不承认,她刚才的确是完全被萧梓靖牵着鼻子走了,如果她能保持冷静、不被情绪完全占据大脑,又怎么会完全丧失警觉?
    但一次的失误,倒也未必完全是坏事。
    萧梓靖冷静下来后,才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楚蒬的胸口可是完全被贯穿了,那么严重的伤,只注射几针药液,而不进行细致处理,真的没问题吗?
    怎么想都不可能没问题。
    萧梓靖忽然伸手拉开楚蒬没有脱下的外套,并解开了她里面衬衫的扣子,才刚解开一颗,楚蒬忽然睁开双眼质问道:“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帮你处理伤口,那么严重的伤,那么简单粗暴的处理是不行的。”
    “我不用你管。”
    “可我不能不管你,小蒬,你可以生我的气,但别在这种事上任性。”
    好歹楚蒬没有继续反抗,萧梓靖将她小心翼翼地扶起,用枕头将身后垫高给她靠上,然后才将她的外套除下,又继续解扣子。
    随着扣子一颗一颗解开,楚蒬的身体若隐若现,萧梓靖自己反而忽然有点紧张,他忍不住暗暗吐槽自己:别说穿着衣服了,没穿衣服的样子都已经看过很多次了,还有什么好紧张的。
    可他却没法骗过自己的身体:他分明能感受到身体中血液上涌,心跳正在加速,呼吸变得粗重,喉咙有些干渴,呼下身似乎也渐渐有了反应。ℝóūω℮и.℮(rouwen.m℮)
    他已经很久没碰过楚蒬了。虽然昨天他们刚“亲密接触”过,前几天也激烈无比的做过,可却都是楚蒬上他,而他却并没有“碰”过楚蒬的身体。她身下忽然长出根棒子,这让他内心饱受煎熬刺激,可她胸前的女性特征却并没有消失,那也是她依然还是女人的显着特征,而刚好萧梓靖最喜欢的就是她的胸。
    以往两人每次做爱时,他对她的胸前给予的爱抚必定最多。
    她的胸不能算很大,但却可算丰腴圆润,且形状好看,手感也非常好,捧在手心里刚刚好,每次都让他爱不释手,且从不忍心用力,每次都温柔对待、小心爱抚。
    可两人分手之后,他便再也没有那样用心爱抚过谁的胸。其他女人的乳房,对他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更是无法让他提起兴致用心爱抚,最多不过是玩弄罢了。
    随着衬衫扣子全部解开,萧梓靖将衬衫拉开,被黑色胸罩包裹之下的双峰终于完全展现在他眼前,他双手顿住,目光瞬间变得灼热,忍不住狠狠咽了下口水。
    楚蒬瞬间觉得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了上来,她忍不住狠狠翻了个白眼,咬着牙问了句:“好看吗?”
    萧梓靖竟忍不住有些害羞地笑笑,无比诚实地说道:“好看,当然好看。”
    但他没敢再多等一刻,立即收敛了一脸的痴笑和灼热的视线,赶紧将那件已经被鲜血染红一大片到变硬的衬衫从她的身上除下。他将两件衣物用水泡上,便赶忙用浸过热水的湿毛巾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身体。
    一边擦拭,他心中的担忧也一边在加重,终于忍不住问道:“流了这么多的血,是不是应该输血?要么我出去找找看哪里有医院……”
    楚蒬又翻了个白眼,咬着牙说:“你要是想死不必找那么刁钻费劲的方式。”
    萧梓靖倒是瞬间明白了楚蒬的意思,只好无奈地笑笑:“那就明天再说吧……”
    他自己出去只能是送死而已。
    虽然流血已经止住,可她的伤口看起来仍然狰狞,萧梓靖每看一眼,心便狠狠抽疼一阵。
    萧梓靖看了看楚蒬的工具箱,里面装有很多种药物,可他并不懂药,只能问道:“我……该用什么药?”
    对待这种外伤,需要的是消炎止疼以及促进伤口愈合的药物,此前的猎人培训中,有过相应的课程,外伤治疗课程可是必修课,也是猎人最常遇到的突发事件。
    楚蒬思考了片刻,干脆让萧梓靖将工具箱端来,她自己取出几种药物,让萧梓靖来帮她处理。
    冷静下来想想,楚蒬也不得不认同萧梓靖的做法,的确,变异后的人类依然只是人类而已,虽然自愈能力大大增强却也不是超人,依然需要妥善的处置和药物治疗……她因为伤口的疼痛和失血过多而体力不支、精神不振,她是无力处理伤口而不是不想处理,可如果只是粗暴处理,伤口虽然也会愈合,可却会后患无穷。
    “好了,要现在就休息吗?”
    楚蒬也不得不承认,他对她的伤口处理的确是又细致又耐心,如果是她自己来,都未必能做到像他这样。
    但她还是故作高冷,只应了声“嗯”,一句话也没多说,然后便要躺下。
    “哎,等等,那个……内衣……”萧梓靖忽然有些害羞地别开脸。
    “嗯?”楚蒬瞬间一脸怀疑地皱起眉。
    萧梓靖赶紧解释道:“啊,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那个,穿着内衣睡觉,对身体不好,这个……以前就对你说过的。”
    楚蒬看着萧梓靖,忽然冷笑一声:“连别人生死都不在乎的人,突然又关心一丁点无关紧要的身体问题,你可真是善良呢。”
    说完,楚蒬便立即背过身躺了下去。
    萧梓靖却被楚蒬这一番话说的一头雾水,还有点纳闷,忍不住小声嘀咕了句:“谁说无关紧要了……”
    可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敢伸手去解她的内衣,只好叹了口气,拉过被子,为她盖上。
    萧梓靖其实有点纳闷楚蒬为什么会选择一间大床房,而不是和以往一样的双标间,但想着也许是来时开房开的太急,顾不得那么多,便也没问。
    可这么一来,他倒是没地方可睡了。就这么一张床,现在的他怎么敢睡在楚蒬身边?不用等着楚蒬生气将他一脚给踹下去,他还不如自行选择老老实实睡地上。
    精神松懈下来,就忍不住哈欠连连,可萧梓靖还是强提起精神走进狭小的浴室,仔仔细细地冲了个澡。可无论采用什么样的清洁手段、无论怎么用力洗,他依然觉得身体各处都很脏,闭起双眼站在流水之下,任凭水流肆意冲刷着身体,一种悲哀绝望感油然而生。
    这样被丧尸肆意糟蹋、践踏、侮辱的肮脏身体,她怎么可能还愿意触碰?
    可如果他不接受这样的命运,又如何能留在她身边?
    萧梓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浴室,楚蒬那熟睡的模样立即映入眼中——她总是像只小小的动物幼崽一样习惯性地蜷成一团,露出静谧安静又可爱的睡态。他的心瞬间柔软到要融化,笑意也不禁攀上脸颊,他喜欢她,喜欢她任何时候的模样,但她的睡态总是能戳中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这样的睡态,说明她是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他明明是知道的。
    那么曾经丢失的安全感,究竟要怎样才能找回来?
    他自己明明也遍体鳞伤,到处都是淤青、红肿,就连后穴里都被弄伤,撕裂般得疼痛着,可他却无暇顾及。他靠在床边,抬起手,小心翼翼地覆在她的额头上,还好,没有发烧。
    翌日,楚蒬睁开眼,险些跟旁边的那张脸直接亲上——他的头就靠在床边,看起来,似乎他就这么倚着床边睡了一夜。
    经过一夜的休息,楚蒬的状态恢复了一些,她起床走进洗手间,发现她的衬衫和外套被挂在里面,虽然都破了洞,但却被洗得干干净净。这当然不可能是“田螺姑娘”干的。
    楚蒬却不禁冷笑,他以前都从来没自己洗过衣服,现在倒是忽然变成了“贤妻良母”。
    曾经相爱时,她可以当个瞎子,无视他的一切缺点,盲目地爱着他的一切,可现在重新睁开眼,她却看他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她倒也不是只带了这两件衣服,其实工具箱的夹层里还有几件用于临时更换的简单衣物,她只是没说而已。
    萧梓靖揉揉眼睛,正好看到楚蒬正在穿衣服,没睡醒的他还没捋顺舌头,就嘟囔着问道:“唔……小蒬,好些了吗?伤口还疼吗?需要去医院吗?”
    面对楚蒬的沉默,萧梓靖只好叹息。
    这家旅店没有早餐服务,两人只好在退房之后再去找餐厅。虽然博爱市的街头仍和以往一样商铺林立,只是还有人在维持的店铺少得可怜。要是运气不好刚好进入了“无人区”,哪怕是找不到一家还“活着”的店铺。
    有了那日在面馆里的经历后,现在的萧梓靖都有点饭店PTSD,可真怕以后每次进入餐厅都要面临那样的处境。
    两人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一家还开着的店。这原本是家烧烤店,但现在恐怕未必还有“烧烤”。两人推门进入,坐在前台里那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立即抬起头。
    楚蒬立即出示证件,中年男人点点头,问道:“你们,想吃点什么?”
    楚蒬回道:“你这里还能做什么?”
    思索片刻,中年男人答道:“米饭和面,简单的小菜什么的,都还能做。”
    “炒粉能做吗?”
    “两份吗?”
    “嗯。”
    简短的对话后,中年男人便转身走进厨房,小店里只剩楚蒬和萧梓靖二人。两人在一张靠边的桌前桌下,等待的时间里,萧梓靖心情格外忐忑,心里忍不住祈祷着:可千万别有其他客人来。
    目前为止的经验都在告诉他,如果有其他客人来,那十有八、九是丧尸。
    好巧不巧,这会儿小店的门被人打开,进门的是两个年轻的男人。
    萧梓靖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暗暗骂到:踏马的,不想来什么就来什么,墨菲定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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