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在这时,他做下了个决定。
汇报完毕后,楚蒬收起手机,转过身前,她在这房间里稍微寻找了一番,最后走到冰箱前,从冰箱里取出了一瓶矿泉水。
楚蒬凑到萧梓靖身边,将他的身体扶起,垫在他腿上,将水喂给了他。萧梓靖的确口渴得很,但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他并没有咽下,而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漱口,然后,狠狠地吐了出去。
楚蒬不禁叹了口气,又给他喂水,可萧梓靖已经没多少力气,灌入口中的水也洒了一半,进去的一半也仅能浸润一下喉咙而已。可萧梓靖却没有继续喝水,而是勉强发出声音,他干涩沙哑、颤抖不已的声音不知能不能传入楚蒬的耳朵:“小蒬,我爱你。”
楚蒬拿着矿泉水瓶的手瞬间一顿。
萧梓靖稍稍缓了口气,赶紧接着说道:“小蒬,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对你,从来没有变过心,我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个人……”
“别说了。”
“小蒬,我不求你原谅,只想将我的真心告诉你,我爱你,我没有一天不想念你……”
“别说了!”楚蒬几乎用最大的力气大吼,她的呼吸和心跳似乎也被彻底搅乱,“忽然之间,说这些干什么。”这一句,像是她在为自己找补。
“我怕我死了,这些话来不及对你说,我会后悔……”
“白痴,你不会死的。”
说着,楚蒬有些粗暴的将矿泉水灌给他,差点把他给呛着。
楚蒬将他的身体放回到床上,身下没了她的温度,一阵空虚感瞬间传来。萧梓靖努力撑着眼睛,不让自己睡过去的同时,还要保证那个熟悉的声音一直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可楚蒬却转身走进了房间最里侧的洗手间,他瞬间疲惫不堪地合上了双眼,可身体的疼痛却让他无所适从,也根本无法睡过去。
楚蒬端着一盆热水回来,最应该被处理的,当然就是他的阴部,那里简直已经被糟蹋折磨的没了形状、根本不能看,楚蒬瞅了一眼便紧紧皱起眉,望着那一团被红白相间的浊物覆盖的东西,她根本无从下手。
她只能用湿毛巾试着擦拭。
可她才刚碰到他的身体,他便疼得瞬间睁开双眼,发出一声呻吟。看到楚蒬竟然打算亲自为他处理身体,他心中竟涌起一股温热的感动。
不过也是,他根本没法自行处理。
思考了片刻,楚蒬又从这房间里找到另一条干净的毛巾,叠好塞入萧梓靖的口中,然后才继续为他擦拭。她这一决定无疑是非常正确的,否则,萧梓靖根本忍不住。
仅仅是处理阴部的那些秽物、将那里擦拭干净,就已经疼得他一身冷汗,脸色苍白如纸,但这恐怕还并不是最让他痛苦的步骤。
擦干净之后,楚蒬才终于看清,原来他的阴茎上还绑着绳子、插着笔,大约也正是因为这两样道具的作用,他的阴茎一直肿胀着,而外面的绳子看起来已经深深嵌入他的阴茎之中,将他的阴茎束缚成血红和深紫色,看起来很是骇人;而那支笔,也似乎已经和他的阴茎融为一体。
楚蒬紧紧皱起眉,开始认真思考,这究竟是不是她能处理的?是不是只有将他送到医院、通过手术才能解决问题?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进来的几个人身穿环卫大队的制服,只是比一般的保洁人员武装的更加严密:他们头上还带着头盔,手上也带着防护严密的手套,还随身带着一些工具、提着箱子。
这几位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保洁人员,想必就是专门从事清理丧尸尸体这种“特殊清洁工作”的特殊人员。
萧梓靖努力伸手将要抓起点什么来遮盖身体,可杯子却放在脚下,他根本起不来。好在楚蒬很快看出了他的意思,便拉起被子暂时为他盖上。
那些人走进屋,一句话也没说,便开始处理丧尸们的尸体:他们先是将一种液体喷洒在房间各处,房间里瞬间充斥着淡淡的清香;然后又用另一种液体喷洒在丧尸的身体上,下一步便是用工具对丧尸的尸体进行进一步地处理,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肢解。
眼看着那几个人将那些肢体锯成一段一段的,萧梓靖整个瞬间精神无比,这画面刺激而诡异。不过想来也是,整个的肢体哪有分成段的好处理?再说,他们已经是丧尸,活着是怪物,死了是垃圾,只需要进行处理,而不需要葬礼,自然也不需要给他们准备什么体面的仪式。
但处理完丧尸肢体后,那几个保清洁员却没有离开,而是对整个房间进行深度搜索也清洁,包括冰箱、厕所、衣柜等各处可能存放东西的地方,都要仔细搜索一遍。
最后,果然在衣柜里找到一具新鲜的女性尸体,她的衣服被剥得精光,胸部、臀部和一条胳膊被切去,想来应当是落进了刚才那些丧尸的肚子里。
对待这具尸体,清洁员则是用裹尸袋装好并抬走。她是人,而不是丧尸,自然需要身为人的最后待遇。
想来这个狭小的房间应当也是那个年轻女孩的,那几个丧尸忽然闯入,并将这个可怜的女孩作为食物,并掠夺了她的一切,还将这个房间作为临时据点。说不定女孩死去之前,也遭受了和萧梓靖相似的待遇……
想到这儿,萧梓靖已经不敢再细想。
在清洁员即将离开时,楚蒬却忽然问道:“这附近,还有在运营的医院吗?”
清洁员看了眼躺在床上、形容憔悴虚弱不堪的萧梓靖,自然能立即明白楚蒬的意思。
清洁员的声音从头盔里传来,听起来闷闷的:“这附近已经没有医院了,最近的医院在上新区,距离这儿大约十公里。”
“好,谢谢。”
清洁员离开时,房间里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几乎找不到丧尸来过的痕迹。
楚蒬扭头看向萧梓靖,犹豫片刻后,伸手要将他抱起,萧梓靖却忽然按住楚蒬的手:“我不去医院。”
楚蒬眼中闪过一丝吃惊,接着便叹息道:“可如果不赶紧去医院的话,没有人能保证你的身体不会出问题。”
“直接将绳子剪开取下来不就行了?你动手吧,我忍得住。”他的声音依然颤抖着,听起来虚弱无比,可其中透露的刚毅和坚决却不容质疑。
楚蒬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可她的声音却反而轻了许多,不像以往那么冰冷沉重:“如果你变成太监我可不管。”
“只要你对我负责,我就没有怨言。”
楚蒬翻了个白眼,又是一声叹息。
她掀开被子,看着他的下身,知道状况非常危急,已经不能再拖。即便萧梓靖同意去医院,恐怕他的身体也挨不到那个时候。如果等到阴茎坏死,那么就算到医院遇到个神医,也无力回天。
但变异人的身体终究是比普通人强悍许多的,如果是个普通人,经历过那样的折磨之后,恐怕早就已经没救,哪还能挨到这个时候?
楚蒬用手指轻轻捏起萧梓靖的阴茎,眉头拧成了疙瘩:这究竟该怎么下手?
事到如今,也没法去骂那几个罪魁祸首,他们马上就要灰飞烟灭,把他们八辈祖宗都骂一遍又有什么用?
她只好打开工具箱,取出所有可能用得上的工具放在一旁备用,拿起手术剪刀,将已经嵌入他皮肉中的绳子小心翼翼地拉起,剪开。
即便只是这么简单的步骤,却已经让萧梓靖疼得满头大汗,几乎要将口中的毛巾咬碎,而楚蒬也是满头大汗。
好在绳子被成功剪开,她小心翼翼地将绳子从他的阴茎上一点一点取下,但这会儿却不得不庆幸,这绳子跟币是连在一起的——笔的顶端已经几乎完全没入他的尿道之中,即便露出一点顶端,看得出是个笔,但如果没有这条绳子,恐怕根本取不出来。
可如果要动手术的话,难道要将他的阴茎剪开才能将这东西取出来吗?稍微想想楚蒬就不禁皱眉。
现在,楚蒬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地倒上一些润滑液,然后拉着绳子,将笔一点一点拽出来。可她刚用力一下,还没能将笔拽出来,他就已经疼得浑身发抖,整个人都要抽搐,这也让她瞬间打消了想要一次用力瞬间拉出的想法,只怕一个不小心,真把他给变成太监。
萧梓靖嘴里咬着毛巾,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明明已经没什么力气可言,可每次楚蒬拉动绳子,他都痛得几乎要灵魂出窍。
两个人反复努力了好久,留下的汗水都已经能洗几遍澡,好在最后总算是将那支笔给拽了出去,就在那支笔完全脱力他的尿道口时,混合着殷红的白浊一股脑地喷涌而出,溅在了楚蒬的脸上。
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经然会以这样的形式给她来个“颜射”。但她的眼中却并没有厌恶之色,只是叹了口气,用毛巾将那液体擦去,然后又低下头,扶着他的阴茎,为他擦拭,再上药。她的动作是那么温柔体贴、小心翼翼。
萧梓靖的下身痛得要死,可心却暖得要化掉,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在楚蒬的眼中捕捉到一抹久违的情绪——心疼,她在心疼他。
那么这一遭地狱下的也值了。
前面处理好之后,她又将他的臀部托起,为他处理同样被糟蹋个够呛的小穴。现在的他趴不下,也没力气支撑身体,一切都只能由楚蒬自己来处理。
虽然小穴也红肿不已,里面也受了伤,依旧很疼,但好在不像前面那么痛苦,对萧梓靖来说,这里的痛苦已经差了许多,他已经能闭眼忍耐。
只是闭上双眼时,他嘴角不禁勾起一个久违的弧度。
楚蒬为他处理完全身各处的伤,还仔仔细细地将他的身体擦拭了几遍,当这一切完成之后,她才去处理自己的伤口。当一切完事,她长舒一口气坐在床边时,萧梓靖已经睡了一觉。
两个人都已经没力气吃饭,楚蒬便为彼此注射了两针营养剂。这东西能快速补充身体所需的能量和营养,可却填补不了胃里的空虚,因此,两人身体中的力量能快速回复,可却依然会觉得很饿。
萧梓靖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楚蒬本想骂他,却懒得开口,便干脆不予理会。萧梓靖像无骨的蛇一样攀着楚蒬的身体坐了起来,又像藤蔓一样绕在她身上,他将头凑到她面前,吻了她的唇。
她没有反抗,他便得寸进尺,一吻之后又是一吻,渐渐变得越来越贪婪,吻得不想停下。
楚蒬终于忍无可忍地说了句:“你究竟有完没完?”
萧梓靖抬起手臂环住楚蒬的脖颈,却还不肯停歇、贪婪地吻着她的唇,嗫嚅似的说着:“你再也骗不了我了。”
楚蒬疲惫地翻了个白眼:“你少得寸进尺。”
萧梓靖的脸上却勾起一抹略显得意又透露着几分邪魅的笑:“我偏要。”
吻了一会儿之后,他终于停下,却依然似无骨一般依靠在楚蒬身上,忍不住问道:“你的伤明明还没好,为什么要来这栋楼?这里的危险,你应该能预见到吧?”
他的声音还是很虚弱,但听起来已经恢复了不少。
楚蒬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反正早晚都要来。”
“小蒬,这座城市里,究竟还有多少活人?”
“不知道。”
“这座城市是已经被放弃了吗?”
楚蒬叹息道:“大约吧。”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来?”
“丧尸总要一个一个杀,人也要一个一个救。但猎人太少,丧尸太多,我们也别无他法。”
萧梓靖抬起手,抚着楚蒬的脸,算是为自己解释道:“我并不是想质疑你的行动和决定,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愿意陪着你。”
沉默许久,楚蒬忽然问了句:“你不恨我吗?”
萧梓靖却轻笑并反问:“为什么会这么想?”
楚蒬只是面无表情地低着头,没有解释,也没有回答。
但萧梓靖却似是调情一般地说道:“傻瓜,你就当我喜欢受虐好了。”
楚蒬将头扭到一边,却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低语了句:“究竟谁是傻瓜……”
强烈的疲惫感再度袭来,萧梓靖很快又沉沉睡去。
夜里,一股温暖的快感从下身袭来,那种感觉简直让他飘飘欲仙,萧梓靖撑开了惺忪的睡眼,在朦胧中,他看到一个身影伏在他股间,漆黑的夜色之下,有些看不清,可身体的感觉却无比清晰。
舌头那温暖和润滑的触感是其他东西根本无法替代的极致享受,而此刻那舒服至极的触感正将那他伤的很重的阴茎包裹着、温暖着,她以灵活的舌头细心舔舐、抚弄、浸润着他阴茎的每一处皮肤,甚至将所有小褶皱都都细心抚平、滋润,当那股触感来到尿道口时,他几乎无法控制地就要达到高潮。
他的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忍不住咬紧牙关,可口中依然泄出声声喘息呻吟。如果说白天的体验是在地狱里受刑,那么此刻的体验便如同在天堂中享受最极致的按摩,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让他舒服得欲仙欲死。
萧梓靖甚至不禁有些怀疑,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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