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注意到了什么，看着周思若身上被灯光染成橘色的衣服，那衣服除了颜色款式跟苏念穿得很像，只是没有那么华丽。
围着周思若走了一圈，发现她们俩的体型也很像，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会认错。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让她止不住的笑容加深。
周思若被她看得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
“啊，没什么，只是觉得姐姐在灯光下好美啊~”
她说完，献宝一样举起了手中的面具，展示给周思若看，“姐姐你先看看我买了什么~”
周思若看着那一白一红的两个面具，一个是俏皮的月兔，而另一个则是凶狠的恶鬼。
她愣了下，不明白周思柔怎么买了两种风格的面具。
刚想问，就听到周思柔有些发愁地说：“我看到大家都在买，等我挤过去的时候，这兔子的只剩下一个了，要不我戴这个红色的鬼面，姐姐戴兔子的！”她说着，就要把那兔子面具给周思若戴上。
周思若哪里看不出她喜欢的其实是那个兔子面具，连忙躲闪开，笑着说：“我很喜欢那个红色的鬼面，要不然妹妹把鬼面让给我吧。”
周思柔瞪大眼睛，“姐姐喜欢这个鬼面？”
“嗯。”周思若点头，“还没尝试过这样的面具，妹妹就让给我吧。”
周思柔见自己可以戴白兔的面具，高兴地眯起了眼睛，“好的，我给姐姐戴上~”
周思若并不知道，自己戴上的面具意味着什么。
*
苏念靠着981提醒避开了那些暗卫，她藏在人群里，在脑海中问981：“女主那边在做什么？”
981将女主做的事情告诉了苏念。
苏念“啧”了一声，已经明白了周思柔想要做什么，“不错，这位女主心细胆大，就是手段有些稚嫩，看来还是得我帮她一下。”
她说完，身子一转，趁着人群掩护钻进了花车上。
“……？”
981有些蒙，这是什么操作？
它还没弄懂宿主要去帮女主做什么呢，就看到自家宿主已经忽悠起了花车上的人。
原来花车上都会有随车的女子扮演月兔，来朝着人群撒月糖。
苏念爬上花车的时候，那位正在撒糖的月兔看到了她。
“哎，小姐，花车不可以乱上来。”
苏念看着那位带着月兔面具的女人，心思一转，将自己脸上的鬼面取下，笑眯眯地看着她，“姐姐，求求你别赶我下去，我就是想撒一次月糖，当一会月兔，绝对不会捣乱的。”
她说着把一包银子塞进了那女子手中。
本来在这些花车上撒月糖的都是来赚点钱补贴家用的，现在这么一大包钱砸下来，女人心动了，只是她还有些犹豫。
“姐姐你就答应我吧，我真的就撒一会，等会我就走！”
女人听着苏念真诚的话，再看着那张美丽的脸和明显是富贵人家的打扮，觉得苏念应该是一时兴起想要尝试撒月糖，犹豫了片刻，还是为了钱答应了下来。
“好的，那你顶替我的位置，我就在你边上，到街尾了你可要下去，不然管事发现，我要被罚的。”
“好的好的。”苏念点头，“谢谢姐姐，姐姐真是人美心善。”
“嘴真甜。”
女人把脸上的月兔面具给了苏念，“这个戴上。”然后还把臂弯挎着的篮子给她挂上，“等会你就抓这些月糖撒下去，每次别太多，一点点撒。”
“知道了，那姐姐，我的面具你先戴上，等会咱们换过来。”
苏念把自己的面具给了她，见女人戴上后，眯起眼笑了起来。
她顶替了女人，站在花车边缘，与那身后的花灯融为一体。
一把月糖洒下，行人哄抢。
暗卫从她面前经过，都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人此时就在那花车上。
981忍不住了，它发现自己弄不懂宿主在做什么。
“宿主，你为什么要躲起来啊？”
在它看来，原本应该是好好的二人游街，结果现在变成了你追我躲，就很奇特。
苏念又往人群里撒了一把糖，对于它的疑问，轻笑了起来，“自然是让他着急呀。”
“……”
981哽住，“你这样让他着急有什么用，只怕等他找到你，你会被收拾的很惨。”
周璟乔对苏念的执念可以用偏执来形容。
那越来越强烈的占有欲，有时候它都觉得，对方会不会突然掏出个锁链把苏念锁在自己身边，让她永远都无法离开。
苏念对于981的嘀咕，只是勾起了唇，没有回答，看着那拥挤的人群和那炫目的花灯。
忍不住感叹。
这般真实的人间，不知道等会还会不会存在。
先前她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给他种下患得患失的种子，那颗种子，除了激发出他内心深处的占有欲，还让他在清醒中克制着疯狂的念头。
而现在，就是把那种子催生萌芽，让他尝到恐惧的果实，让他释放出心中的凶兽，毁灭这世间的一切。
这些小世界，是真是假，试一试便知道了。
苏念在面具后舔舐了下唇角，眼中露出疯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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