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刚开始很平静,紧接着各种消息开始迸发。
你枕在虎杖悠仁的手臂上,边笑边看朋友们的深夜发言,由衷享受着她们的震惊迷茫、疯狂庆祝与遗憾。
心情甚至比上床时还爽。
至今从未有过败绩,你永远都是赢家。
虎杖悠仁伸手将你搂入怀里,吻了下你的额头,眼里也是满满的笑意,“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课。”
好像是从唐突搭讪的那天起,无论何时,他好像都特别契合你天生的习性,又能接住你奇奇怪怪的脑洞,总让你感到无比轻松惬意。
你决定和虎杖悠仁正式交往。
毕竟他真的很好用。
看不顺眼的男生,想要的商品,刁钻的要求,尤其是性生活方面,他都能完美无缺地解决。你下意识地依赖着他,索取着他的一切,仍觉得还不够。
你需要他,正如人类需要香甜的面包。
虎杖悠仁也在无限包容着你。
他知道你对他的同伴们态度刻薄,也知道你并不喜欢肌肉发达的男生,和他交际纯属偶然,私下里则有意安排,让你少接触到那些人。而你发自内心的喜欢流光溢彩的奢侈品,和独具风格的时尚单品,他便参加了更多的商业比赛,以及加入了五条悟老师的项目,以此获取丰沃可观的金钱。
在你恶意评价了他的房东,两面宿摊,那张令人倒胃口的长相后,他只好甜蜜又无奈地顺从你的心意,搬过去与你同居。
然后你们做了个爽。
同居后的生活没有太大差别。某个休息日,你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补剧,正巧看到《老友记》的瑞秋发现自己意外怀孕了,而且对方是戴了安全套的。恐惧瞬间爬上你的脊髓,连手中的薯片都不香了。
这也太恐怖了吧。
你立即给虎杖悠仁打电话,让他买验孕棒回来。
在外比赛的虎杖悠仁也被吓到,连忙赶回家。刚进门,就被你劈头盖脸地扇了一巴掌,他心虚地扶住你的手腕,小心翼翼地问道:“对不起,你手疼不疼?”
“闭嘴。”
不耐烦地拿走他带回来的塑料袋,你看都不想看他,转身进了卫生间。
如果真的怀孕了,你绝对要弄死他。
虎杖悠仁注意到正在播放的美剧,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源头,不安地等着你出来。乱七八糟的想法在他脑海里乱窜,茫然无措地守在卫生间门口。
或许别人会喜欢孩子,但你特别讨厌小孩。
唯一幸运的是,你没有怀孕。
看到你递过来的验孕棒后,虎杖悠仁很难讲清自己内心的感受,只安抚着你的心情,温声聊起其它话题,试图转移你的注意力。
他隐约察觉到你可能要分手。
你的确有这样的念头,但他的动作更快,没过多久,私人医院的结扎手术单就出现在你的面前。
“……你想用这种方式绑住我?”
“当然不是。”虎杖悠仁灿烂地笑了下,“我本来就不想要孩子,这和你没有关系,是我心甘情愿的。”
好假。
你平静地凝视着他的眼眸,“分手吧。”
气氛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恍恍惚惚地看向你,他像是被重重地锤击了下,强撑出苍白的笑容,“果然还是被讨厌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不会再烦你的。东西还在啊,我会收拾好它们,没事,我今晚搬出去,东西也会带走的。”
脚步踉跄地后退,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是语无伦次地重复着这几句话。
真的好假。
明明是想要待在你身边,明明是为了你才去做手术,干嘛装出这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你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一字一顿地开口道:“我讨厌别人自作主张。”
他的眼神更加暗淡,“嗯。”
“跪下来。”
虎杖悠仁笔直地跪在你面前,你上前抱住他,手指伸入浅粉色的头发,缓慢地抚摸。他颤抖地将额头贴在你的小腹上,眼角酸涩得说不出话来。
“你要认清自己的过错。”
他闭上眼睛,满怀痛苦地、虔诚地去靠着你。你接受了他的忏悔,允许他以跪姿来赎罪。
每次你回到家后,他都规规矩矩地跪着迎接你,脸上依旧是灿烂阳光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还会兴高采烈地和你讲些他的事情。
你过了很久才原谅他。
恢复恋人关系的虎杖悠仁更黏你了,挖空心思地取悦你。尽管他对你竭尽所能的百依百顺,你认为他只是一时冲动,随时都可能后悔自己做出的牺牲,抽身离开,你并不相信他。
这次也是如此。
手指抚上他颈项处的脉搏,你审视着他因狗卷棘的谎言而痛苦煎熬,轻声开口道。
“我以为是你才这样的……”
滚烫的温度落在你的衣服上,他不敢看你,仿佛受伤的幼兽,卑微地依靠在你的身边。
“我当时被吓坏了。”指甲深深掐入他的皮肤,你感受着他绝望的情绪,“又没有力气反抗,没人帮我,只有我一个人。”
“这都是你的错。”
漂亮的淡金色眼瞳失去了原本的光彩,他只虚虚握住你的手腕,恐惧着即将到来的宣判。
你不会和他分手。
连你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似乎有点不舍得他了。你困扰于这种奇怪的感情,而本能驱使着你去占据他的领地,夺取他的存在。
“你一辈子都不能离开我。”
像是被意外不到的流星砸中,虎杖悠仁头脑昏昏沉沉的,惴惴不安中夹杂着隐秘的欢喜,泪水从眼眶溢出,细细密密地吻着你的手背,又臣服在你的裙下,柔情万分地许下承诺。
你忍不住露出微笑,“要说到做到哦。”
他见你笑了,不自觉地也冲你笑了起来,举手投足中都带着讨好的意味。
真可爱。
与此同时,钉崎野蔷薇间接知道了你的事情,气得立马破口大骂,宣布要宰掉那个崽种。你没办法,花了好长的时间才让她确信你没事,就差对天发誓了。钉崎野蔷薇虽然对事情的真相很无语,但谁让你是她朋友呢。
伏黑惠则在运动场后面的水龙头处,找到洗手的你,隐晦地询问起你的情况。
“虎杖他……和你还好吗?”
你有些烦了,“就那样。”
“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伏黑惠沉默了下,低声道,“如果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可以叫我。”
你很早之前就听说了关于伏黑惠父亲的身份,是个地位低贱的、最让人看不起的男公关。你当然不会抱着偏见去看待同学,但他有什么资格对你施加同情。“你觉得我和他会出现问题?”
垂眼注视着你被水流沾湿的手指,伏黑惠耳根微红,“不是,我是说我可以替你和虎杖谈谈。”
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轻蔑地弯起唇角。“没必要,这种事情根本就不重要。”
“贞操并不存在于阴道。”
被你直白露骨的语言刺激到,伏黑惠惊愕地抬起头,眸色沉浮不定,附近又有个女同学在呼唤你的名字,他魂不守舍地藏了起来。
你懒得理他,拧紧水龙头后就出去了。那位同学告诉你,夏油老师让你去他办公室,和上次的作业有关。
……你忽然想逃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