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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的?”他诱道。
    孟丹枝挥开他的手,对他的身份很清楚,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你你。”
    说完,她对他抛了个媚眼。
    她是他的新娘。
    周宴京嗯了声,勾唇再问:“那你还知道待会要做什么吗?”
    “什么?”
    “洞房。”
    第14章 起码婚纱照要有一堆。
    新娘和洞房,很正确。
    孟丹枝丝毫没有怀疑,甚至还邀请他:“快点。”
    周宴京低头:“你自己说的。”
    孟丹枝问:“难道不是和我吗?”
    谁还会嫁给周宴京,是自己没错啊。
    “是你。”周宴京给她答案,将她打横抱起,一路直接回了卧室,孟丹枝都没挣扎。
    她只是被吻得晕头转向。
    原本就微红的脸,被热气一熏,红得厉害,增添一缕风情万种,令人移不开眼。
    卧室灯下,纯白的旗袍很漂亮。
    孟丹枝眼前人影重复,“宴京哥。”
    “你变成了两个。”她问:“你怎么老了好多。”
    “……”
    周宴京无语。
    孟丹枝的记忆错乱到以前:“我哥哥呢?”
    周宴京说:“他回家了。”
    孟丹枝问:“那我怎么没回家?”
    周宴京想到之前她的醉言醉语,轻笑了一声,随口说:“这是你的婚房。”
    孟丹枝听得不好意思起来。
    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水意盎然,穿着最纯的颜色,却流露出一种千娇百媚的纯欲。
    周宴京觉得自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他大概真是个禽兽。
    -
    帝都的夜灯火通明。
    苏文心当时回到家里时已经很晚,客厅里没有开灯,她将包丢给保姆,然后上了楼。
    “你阿姨回来了,你先回房。”
    听到楼下的动静,陈达海连忙说。
    陈若烟撅嘴:“哦,不过爸,阿姨肯定是故意的,今晚都不帮我说话,还帮着他。”
    脚步声逐渐靠近楼上。
    卧室没有人,书房门没关严,有灯光漏出来。
    苏文心径直推开门,语气不好地问:“是你跟若烟说我今天去哪儿的?”
    “什么去哪儿?”陈达海装不知道。
    “上次我打电话时只有你在身边,陈达海,别装了。”苏文心深吸一口气:“你不觉得好笑吗?”
    她去见未来女婿,结果带了个继女。
    这说出去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被周宴京指出来的那一刻,她在想,如果枝枝知道这件事,恐怕会以为是她故意的。
    陈达海站起来,“有什么不对吗?”
    他走过去,放柔声音:“文心,周家现在的地位,我们和他们交好,只能靠你了。”
    苏文心冷笑两声:“靠我?我和周家有什么关系?”
    真正和周家有关系的是孟老爷子。
    她挥开他的手,“你自己想搭上去,我不管你,别想打枝枝和宴京的主意。”
    让陈若烟堵她,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周宴京不行,他还有兄弟。”陈达海露出一个笑容:“文心,我也是为了这个家着想。”
    他没有再说周宴京,苏文心脸色好看不少。
    同床共枕多年,陈达海对她的脾气十分清楚,他拿出来一个礼盒,“这是给枝枝的订婚礼物,别气了。”
    “我也不知道若烟这么愚,她可能是担心我生气。”他捏起苏文心的肩膀,“小孩子,想的比较简单。”
    “是吗?”
    “当然。你今天和他谈的怎么样?”
    苏文心却没有说细节,只道:“没什么,就问问,下个月我会去参加他们的订婚。”
    她说得简单,陈达海意识到这事没有回旋余地。
    看来周宴京这条路走不通了。
    -
    翌日清晨,艳阳高照。
    阳光从没有闭合充分的纱帘中透进来,落在床边人的脸上。
    孟丹枝蹙了蹙眉,慢慢睁开眼。
    第一眼看到的是天花板,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另一侧,温的——说明人起来没多久。
    至于其他部分,并不想动,因为感觉很累。
    她摸了摸小腹,有点酸胀,昨晚酒喝多了?没醒酒?
    一直到听到洗手间里传出来的动静,看着周宴京穿鞋浴袍出来,孟丹枝神思才回来一些。
    她一眼就瞅到他脖颈上的红痕。
    有点明显,在喉结那个位置。
    孟丹枝眼神不住往那边飘,很快就被正主发现,周宴京侧过头,“醒了?”
    听着就像事后的嗓音。
    “嗯……”
    孟丹枝大概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了——
    一定又重复以前的夜生活了。
    周宴京当着她面开始换衣服。
    因为衣帽间全是她的衣服,所以他仅有的那点衣服都挂在房间的衣架上。
    昨晚和苏文心见面后发生的事,显然现在不适合告诉她。
    至于有继女的参与,他不会瞒着,孟丹枝是独立的人,她有她自己处理的方式。
    他不可能替她做这样的决定。
    男人精瘦有力的身体实在惹人眼,大清早的,看得孟丹枝心潮澎湃,直到看见他后背的抓痕。
    她心虚地握了握手。
    自己现在身上穿的是睡衣,孟丹枝觉得应该谢谢周宴京,他还会给自己换衣服。
    她看着他换好正装,眼见着人快要走了,忍不住问:“宴京哥,我昨晚做了什么?”
    “昨晚?”周宴京停住脚步。
    他似乎在回想,孟丹枝感觉不妙。
    “昨晚发生了很多事。”周宴京看向她,慢条斯理道:“你想知道什么时候的?”
    “……”
    这还分哪个时候,当然是全都要知道。
    孟丹枝坐起来,“就睡前吧。”
    周宴京哦了一声,语速很慢,像调侃一般:“昨晚,你说是我们的新婚。”
    “……?”
    “洞房夜。”他说。
    孟丹枝听得头皮发麻:“不可能。”
    周宴京淡定道:“嗯,我应该提前录音的。”
    孟丹枝扔了个枕头过去,他接住,又随手丢回床尾。
    临离开房间前,周宴京又一本正经提醒:“粥在锅里,记得起来喝,新娘子。”
    然后他神清气爽地走了。
    孟丹枝躺回被窝里,蒙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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