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由于不久前闹了不愉快,所以易泓还没进卧室,程璐不知他在外面做什么,也懒得去问,一人半倚着床头看电脑。这年头的电脑和传统电脑已经不太一样了,随着VR、云计算等技术的发展,如今已经能快捷地在计算机上生成虚拟的仿真空间。
现在,戴上耳机和隐形眼镜,就能在虚拟聊天室以真实形象聊天,身临其境,跟真实面对面聊天至少有六七分像。
不过,程璐还是习惯用比较传统的视频聊天,因为比较简单。所以她跟好友聊天都是视频连线。
乔疏雨跟她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了,闲聊着,说起最近的一些投资话题。
近两年,随着某些新技术的诞生,一些类似区块链、虚拟货币、NFT的概念又被拎出来炒得大热,但都说是类似了,所以万变不离其宗,要说有多新,也不见得。
乔疏雨偶然想到,跟程璐聊一聊。
程璐本身对这些抱着中立态度。因为她不负责经济金融那块,工作中接触得比较多的是贸易,了解不算非常深入,便不予置评。不过,她母亲本身是做艺术品的,又有金融背景,所以她或多或少都懂一点,尤其是对NFT。
她高中的时候,NFT早已过了野蛮生长的阶段,已经处于规范期。在母亲的鼓动下,她就在某几个NFT艺术品交易平台上活跃过。母亲提供资金给她去探索,她便拍下些艺术品玩玩。
但她对NFT艺术品之类的交易显然兴致缺缺。说到底,它对程璐而言不算特别有价值,所以某种程度上,她也会觉得热潮中存在着大量泡沫。
当然,程璐不否认它存在的价值。只不过此类产品的价值很大程度上是依人而定的。它实际跟奢侈品热潮、盲盒经济都有点相似,其价值存在着某种程度上的“溢价”,但有人乐意买单,那也算是有价值。
所以,程璐的心态还比较开放。跟乔疏雨聊的时候,虽然没说有多看好,但她想真要入局也没什么大问题。
乔疏雨会问她,实际上是想把握下政策导向。
程璐了然,不过这股新热潮只是刚起步。在某些金融创新刚出现的时候,政府一般都会采取较宽松的态度,毕竟总要给它一点生长空间。
当然,金融向来是被监管得最严厉的行业之一,后续还是会跟上。尤其是在本国,政府对市场的影响比较大,如果后续走向不理想,可能哪天也就凉了。典型的例子是十几年前曾有过的一个互联网金融产品,其杠杆能达到近百倍,后续便限制调整了。
乔疏雨闻言,知道跟她设想的也差不多,入不入局只看她的考量如何了,不再多言。
聊完正事,乔疏雨不免要问下她私事。程璐提起这事很心烦,懒得多说什么,敷衍两句,语焉不详。
乔疏雨多精明的一人,立马听出端倪,揶揄了她一番后,认真地剖析,“我觉得小易比较传统。他家里肯定是不管他在外边怎么玩,都一定要他找个老婆的那种。你俩这么下去,要不你当他老婆,要不跟他搞婚外情。前者的话,我看小程阿姨不想你结婚啊。后者嘛,如果你想被打断腿的话可以尝试下。诶,要实在不行就跟他分了吧。”
分手?
程璐从没有过这种念头,她自知对易泓的感情算不上有多深,但她也不介意这么耗着他。反正是你情我愿的事,她又能开心,何乐而不为。
程璐承认她自私,可她现在确实不想放手。再者,易泓乐意跟她耗着,她还能赶他走不成?总之,她就是不乐意跟他公开,也不乐意分开,鱼和熊掌必须兼得。
乔疏雨看她眼神飘忽,深知劝不动这家伙,这事是没法善了了。
易泓原想通过冲澡冷静下来,不曾想,热水冲得掉泡沫,冲不掉盘踞心头的烦闷。不断喷洒而出的水珠不似掉在地上,更似进了油锅,溅出滴滴滚烫的热意,弄得他真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那煎熬难以言喻。
他关上花洒,探出手抽块浴巾擦拭短发。
易泓心事重重,程璐的态度在他预料之中,可他照样很难去坦然接受这一事实。其实他想过,结不结婚的是其次,她真不乐意,他最多去跟家里斡旋,一哭二闹叁上吊,总有办法解决。令他不安的是,程璐所展现给他的,不仅仅是不结婚,她甚至没有把这段关系定义为正式的恋爱关系。
最要命的是,她不上心,他上心了,成天为着这档子事抓心挠肝,伤春悲秋的,有时他都看不起自己。也不是没有跟她生气过,她有大小姐脾气,他照样有大少爷脾气,但他能怎么样,前一秒嘴上犟着“小爷缺了你照样过”,下一秒还不是得乖乖回来跟她赔笑。
算是给她拿捏住了。
易泓在枪林弹雨里摸爬滚打惯,身体比牛还壮,没有什么避免着凉的讲究。他把头发擦到半干,围了块浴巾就踏进程璐的卧室。
他常年经受风吹日晒,肤色是较深的麦色,胸膛还沾着几滴乱淌的水珠,在灯光下,折射出诱人的光泽。即便是跟他滚过上百次床单程璐,都没能抵抗住诱惑,视线自他宽阔的肩膀一路向下,掠过胸肌,停留在清晰的腹肌线条上。
易泓很快发现她在用小眼神“轻薄”他,那憋了一晚上地郁气终于寻到出口。他有些得意,她在床下作弄他,那他可以在床上拿捏她。
他意识到,这的确算一种特殊的平衡。
程璐不好说她馋人身子,低头继续手上的工作,缓慢地蹭开被子,使得一双修长的美腿露出大半。之后,她若无其事地动动身体,双腿交迭,脚趾头微微蜷缩,还时不时拉拉睡裙裙摆,简直是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易泓暗地里冷笑,等着看她还有什么小把戏。
程璐的心思全然不在工作上,就做做样子,依照她的经验,易泓休假的第一天都很猴急,常常火急火燎地扑上来,她不怕撩不动他。
偏偏她这回判断失误了,他化身当代柳下惠,刻意与她拉开距离,慢悠悠绕到床的另一边坐下,岿然不动。
她偷偷瞄他,他的观察力本就敏锐,立刻回望,二人的目光相撞,程璐不好回避,转变策略反客为主,“还以为你会睡沙发。”
程璐本来要说的是,都进来了,还装什么贞洁烈男。只是考虑到不久前跟他吵过,不想激化矛盾,才把这话吞下。
易泓保持沉默,扯开浴巾,精瘦的腰身一览无余。下一秒,他拿起睡裤飞速穿上,那速度快得跟有人在他身后追着他似的。
程璐气笑了,哪里顾得上面子不面子的,挪过去轻轻拽他的手一下。岂料,他特别有心机,她一拽,他顺势倒在床上,再飞快上前,腿压住她的双腿,牢牢地制住她。
来了这么出反将一军,程璐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瞪着圆圆的眼睛看他,“姓易的,你有毛病?”
“有毛病,”他终于肯说话了,冷哼道,“那也是被你气出来的。”
程璐才不背这锅,她的力气比不过他,开始使坏,照着他的脖子啃一口。易泓依样画葫芦,拉高她的裙子,脸埋在她的胸口处蹭了蹭,吸入属于她的美好气息,再伸舌头去够她的乳,要含不含的,牙齿还时不时擦过她的乳尖。
不一会儿,她气喘吁吁,“你有本事别舔那儿。”
“那我舔哪?”他抽空抬头,换手捏着揉了揉,“舔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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