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中无甚波动,些微疑惑浮在眼底,反而更残酷。
她诉隐秘心曲、浓墨重彩一瞬,好似触到一层无形屏障,氤氲了雾气,只剩浮光掠影,抵达不到他心里。
苗姿静静地回望他。
好半会儿,才顺手缕了缕鬓边被江风吹乱的乌发,“噗嗤”一笑:“骗你的。孟七,你不会真的信了吧?”
她手背在身后,微倾了身过来,仔细打量他面无表情的脸。
好似兴致高昂,想从中找出他吃瘪的痕迹。
孟景别开了脸,视线又落回了刀身上。
她撇了唇,好似终于失去耐心,扔下一句“没意思”。
撇下他,走到舟边,坐在那里,抿着唇,默默望着一江静流无声的水。
方才还热烈高涨的人,蓦地便沉寂了下来。
眼底凝了盈盈的水光,约莫是映出了江水的影子。
为了尽快回到沧州,他们途中改了陆路。
两匹骏马扬起烟尘,风驰电掣地行过山道,惊得两旁林中飞禽腾空,途上旅人也纷纷掀起轿帘来看,见黑衣劲装的男女打马而过,皆难免啧啧称奇。
也不知是怎样的要紧事,值得这样归心似箭,或是一场比试,才这样谁也不让着谁,谁也不落了下风。
马匹一路北行,远远望见沧州城高耸的城墙,和漆黑的城门。
门禁才刚开不久,两排执杖披甲的兵士立在城门边,其中几人正有序地查验户籍、让列好队的往来百姓入城。
与别处微有异样的是,这些兵士身旁,几个执锐兵器的黑衣人沉肃地立着,时不时走动片刻,好似正在巡查督工。
这是逐风楼势力笼罩之下的城郭。
孟景蓦然拉住了缰绳。
苗姿不明所以,慢了一步,也下意识扯了缰绳,偏头看他一眼,又看向前方。
孟景翻身下了马。
阿武走上来,朝他一礼,将他的马牵过了。
阿武身后,披着黛青披风的少女立在那里,揭下了兜帽,颊边浮出盈盈笑意来,眸光温暖,轻轻唤了声“阿景”,好似私语。
孟景走到她面前,极自然碰了碰她的手。
察觉她手心微凉,低声问她:“阿武没跟你说,不必来接我么?”
阿武深吸了口气,对这口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大锅反应强烈。
那些机密书信,他可是每回都规规矩矩送到冯玉殊面前的!
但是这是两人私话,他也不敢表现出自己听到了的样子。
好在冯玉殊从不让下属背黑锅,她理所当然地、慢悠悠轻声道:“说了呀,可是我想来,不能来么?”
“能。”他眸光微闪,其中匿了隐秘的笑意。少年人爱意难掩,瞧着冯玉殊的眼,只瞧得她脸热起来。
冯玉殊偏了头,有些羞恼地躲避他视线,视线无意扫过他身后,眸光微微一凝,笑意也渐渐淡了。
苗姿静静地回视她。
她仍坐在马上,约莫是从上往下的视线,神情便有些倨傲冰冷。
冯玉殊迟疑了片刻,启唇道:“苗姑娘,别来无恙。”
她眸光也有些冷,带一点隐秘的探究。
约莫是看出了一点端倪,她面上忽然露出些许了然神色。
看来冯玉殊也并不似她想的那样简单。
苗姿微弯了唇角,扬扬马鞭,并不打算搭话的模样。
正在此时,城中突然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几个骑马的黑衣人飞奔而来,在几人面前翻身下马,一礼道:“楼主有令,请苗堂主回楼中复命。”
“知道了。”
她默默听完,脸色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太差,只淡淡答了。
转身打马离去之际,没有告别,抿着唇,偏过头,好似与天赌气,眸子也冷,不看眼前人。
直到人影渐渐难辨,她才终于忍不住,回望一眼。
他们也已转身,入了城,融入逐渐热闹起来的早市中,在人群中并肩而行。
走着走着,冯玉殊突然在路边的摊贩前停了下来,正在说些什么。
她身边的少年便也跟着停下来,自然地护在她身后,替她阻断身后的吵嚷的人潮。
她似有所觉,微偏了头,仰起脸,头几乎抵在他胸膛,瞧他一眼,好似笑了笑,跟他说了句什么。
他亦自然俯了一点身,耳贴近她唇边,极亲密的姿态,如世上寻常爱人。
这是最后一眼。
定格视线里,隔着遥远的人潮,冯玉殊抬了眼,视线好似无意,也扫过了她的方向,遥遥地,深深望了她一眼。
她扬了鞭,一骑绝尘,那几个黑衣人簇拥着她,渐渐远去了。
孟景沐完浴,盘坐在床榻上,乖巧地等冯玉殊沐完浴。
他发尾仍有些湿,柔软地垂下,几缕黑发蜷在肌肉线条漂亮的肩颈处。他光着上身,坚硬的胸膛上,不再被刻意掩藏的旧伤痕铺陈交错,好似某种神秘舆图,野蛮而有力。
他眸光一闪,抬了眼,看着冯玉殊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她碎步急走了几步,兔子一样,矜持又难掩心急。上了榻,手上还带着温暖的潮意,摸上他颊侧,轻声问:“在外面有没有乖乖的?”
她本有心调笑一句今日他与苗姑娘并驾而归,但转念间,又觉没有必要。
他抬起手,掌心覆住她手背,沉迷盯着她偏浅的眸,低低“嗯”了声。
冯玉殊好香。
他将人圈在怀中,薄唇在她颈侧锁骨处啃吻了几口,将冯玉殊吻得瑟瑟发抖,又忍不住发出难耐痒意的轻笑。
还想再多些。
但良夜漫长,他强自忍住了。取过干燥的帕子,覆在她湿发上轻轻擦拭。
“你在家里干了什么?”
“看账册、弄婚礼的事情、”她掰着手指,“京城的铺子赚了些钱,我想在沧州也开几家铺子,这几日正在找楼关山商量。”
冯玉殊说着,突然回过头来,眸子亮晶晶的,神神秘秘地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凑近些。
只听见她含笑道:“说起来,楼关山和云锦两个人,最近好像总是凑在一起说话呢”
孟景“嗯”了声,心思却全不在她话中,心不在焉地凑近她。
黑眸深处闪着一簇小小火焰,追逐着她开合的软唇。两人离得近了,她遮住了光,高挺鼻梁一侧,便落下浅浅灯影。
冯玉殊话头蓦然一顿,她察觉他心思,羞恼地剜他一眼。
下一瞬,他已经欺身上来,将人扑倒了。
灯芯爆了几下,房中骤然暗了一瞬,又亮起来。
唇上温软的触感传来,他衔住了饱满的唇珠,凶狠吮吸舔咬着软唇,迫使她唇瓣微分,打开齿关。柔软的舌钻进来,黏腻缠绵的水声中极尽纠缠,吸得舌根微微发酸。
常年握刀有些粗糙的掌心长驱直入,顺势伸进她亵衣中,摸到背心微突的脊骨,好似抚摸上好的瑶琴,一寸寸滑下来,爱怜地摩挲。
她的身体一下便软了下来。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掌将她剥得干干净净时,她还在羞红了脸软弱挣扎:“风尘劳顿,才刚回来,也不嫌累”
他制住了她的腰肢,闻言顿了顿,贴着她胸乳的薄唇翕动,嗓音又低又哑:“不嫌,很想。”
很想吃冯玉殊了。
“痒”
灼热的呼吸拂在绵软的乳肉上,肌上泛起一阵酥麻的颤栗,两点红尖尖挺立起来。
他从善如流地咬住一颗,衔在唇间,用唇舌舔一舔,又用齿尖磨一磨,吃得啧啧有声。
约莫是憋了许久,他动作比寻常重些。膝盖分开她两腿细腿,欺身上来,一只手掌抬高了小屁股,将她下身纨裤剥下,露出娇嫩的腿心来。
冯玉殊面红耳赤地想要闭腿,被他箍住细细的脚踝。他微挑了眉,瞧她一眼,薄唇带了笑。
光洁的阴阜之上,覆了几缕稀疏的毛发,好似嫩桃,中间一条淡粉的细缝,潺潺吐出水来。
黑眸闪动一点幽微的、意味莫名的光。
长指探入那细缝中,就着春液上下一滑,她便难耐地咬住下唇,低低呜咽了一声。
充血的小嫩珠子被他从花唇中衔出来,夹在覆着薄茧的指腹之间,慢悠悠地打转。
她难耐地合了眼,似是极羞于见得这淫靡之际,身下隐秘之处突然一烫,贴上来更温暖柔软之物。
是少年的唇舌。
“阿景…别…”她慌慌张张地出声,却阻止不了温热灵活的唇舌吻上花唇,舌尖圈住花蒂,细细吸吮。
他在性事上,总是本性难掩,齿尖在敏感的软肉上磨了又磨,将她弄得鬓发垂散,簌簌发抖,腿根也不住地颤。
“嗯啊”
她小猫叫春一样娇吟,用指尖徒劳地抓挠少年锢在自己腿侧的手臂。他亦吃得动情,手臂肌肉绷得死紧,好似一堵硬墙,任凭她怎样用力,陷不进半分。
偏有力的唇舌含着水豆腐似的软肉,破开芯儿,继续往紧致甬道深处钻。舌尖碾过异样突起的内壁,如同找到心爱的玩具,发狠地朝一处碾戳。
“呜呜…阿景…快放开…我…”
她说不成句,太多刺激,指尖失了力道,猛地在他臂上划出血痕,几滴血珠沁出来。
偏高挺的鼻梁无意擦过因过度亵玩而探出头来的花珠。
清液从穴中蓦地喷散出来,她腿心抖着,上面也哭,下面也哭,好不可怜。
少年从她腿心中抬起眼来。
她高潮来得太急,他没经验,来不及吞下的蜜液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留下了淫靡的水光,有几滴顺着坚毅的下颌滑落。他混不在意,一双黑眸,静静瞧着她。
她心下蓦地一跳,仿佛被火灼伤,连血液心肺都滚烫。好半会儿,才回过神来,抿了唇,躲入他怀中,仰起一点脸,替他抹去了。
她坐在他滚烫怀中,才发觉,他身下那根坏东西也又硬又烫,弯刀般地抵在自己臀缝中,轻轻蹭一蹭,便好似要陷进去。
性器将他裤间顶出一顶高高的帐篷,圆头和粗长的形状显出来,顶部已经沁出许多清液,沾湿布料,一滩深色的湿痕。
她犹豫了一下,轻轻磨蹭他发烫的性器,抬眼瞧他。他果然难耐地微拧起眉,喉间一滚,也盯着她,不说话。
冯玉殊仰起脸儿,大着胆子,在他唇边啄了一口,甜甜一笑。
他眸色深深,俯下身,亲吻她的唇。
是真正色授魂与,将心魂热血都拱手奉上。
冯玉殊顺从地阖了眼,听见自己剧烈的、如同擂鼓的心跳。
眼睫颤动,犹豫了一瞬,绵软的手试探地,贴上他肌肉紧实的小腹。
再顺着腹肌的脉络,一点点往下,挑开裤上系带,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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